罗晓谕扯开他的衣领,噘嘴去亲那个小狐狸的纹身,被林纾扯开。
握着她的肩膀,林纾强压着自己的心头翻涌着那股莫名的酸楚和愤怒。
“你到底想干嘛?罗晓谕,能不能不再折磨我?”
罗晓谕整个人都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在晃,看见她又开始捂嘴皱眉,林纾赶紧把她放开。
没想到,拜托了桎梏,罗晓谕猛地伸手,捧着林纾的脸,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上去。
就像预先已经彩排了千百遍一样,准确地咬住了他的唇瓣,顽强地用小舌头去撬他的嘴。
林纾完全抵抗不了,任由她像个强盗一样,把自己的身心都掠夺一空。
罗晓谕觉得气短,放过了林纾被她吮得红肿的嘴,满意地咧嘴笑着松开了他。
林纾却还没亲够,合上了马桶盖,自己坐在上面,又把罗晓谕拉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两个人都喘得很厉害。
林纾的手顺着罗晓谕纤细的脚踝逐渐往上游弋。
外面响起了推门声,哗啦啦的水声和聊天的声音。
“今天这婚礼还挺有个性。”
“是啊,我结婚也要这么办。”
罗晓谕听到了,高兴地喊了一声:“谢谢赞美!”
被林纾赶紧捂上了嘴。
林纾平复了一下呼吸,看罗晓谕的样子短时间内应该不着急吐。
拎着她的鞋,把自己的外套给她裹上。
推开隔间门,面对外面几个女人惊异的目光,厚着脸皮对她们解释:“她喝多了,我带她回家。”
出了女厕所,直接把钥匙递给服务生,让他把车开到门口。
给了小费,拉开后座,把罗晓谕放进去,让她乖乖躺好。
林纾直接开车,带罗晓谕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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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纾获得了第一笔分红之后,在H市买下的一室一厅。
平时学习、工作繁忙,他自己都没怎么住过。
喝醉的罗晓谕很听话,虽然浑身瘫软,又恢复成考拉状挂在他身上。
进了门,阿福被吵醒,眯着眼睛朝他们看过来。
林纾柔声哄着,才让罗晓谕放弃他这棵“大树”,转而去抱着床上一人高的维|尼熊玩具。
听着她嘴里念念有词,但人还算老实。
总算松了口气,林纾摸出手机,给老罗打了个电话。
“爸,小鱼喝多了,正好周小川她们打电话来约她,我就把她送去跟她们汇合了,女孩子嘛,有很多小秘密要讲的。”
老罗还在婚宴上,声音已带了几分醉意。
“行,你办事,我放心。”
“那您也少喝点。”
“放心,放心。”
挂了电话,阿福又慢腾腾从猫窝里蹭过来,它对床上的罗晓谕不感兴趣,用爪子去拉林纾的手,要他摸自己。
林纾两只手把它抱起来,迈着长腿,走到客厅,把它放到茶几上,开了三盒不同口味的罐头。
趁它眼睛放光,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选择的时候,走回卧室,坚决地关上了门。
林纾很清楚,自己刚刚对老罗撒了谎,也明白自己这么做可能导致的后果。
可他实在忍不了了。
在床头柜抽屉里找到空调遥控器,林纾把室温调到了零上五度。
窗户大敞四开着,任由初冬的寒风呼呼地肆意往屋子里吹。
床上的罗晓谕不满意地咕哝了几声,林纾走过去,从一粒盘扣开始,帮她脱掉身上的旗袍、裤袜、还有蕾丝的内衣裤。
满意地看到眼前牛奶似的皮肤上,瞬间被凉意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打开柜子,拿出一条浴巾,林纾转身去了浴室。
他可得好好泡个热水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私信 “有只小螃蟹”上车
嘿嘿嘿 微博名字——9号-电池
第五十七章
罗晓谕是被眼前的灯光晃醒的。
浑身酸痛, 尤其是下身。
脑袋里只残存些零碎的记忆片段,越回忆, 越让她脸红。
林纾光着身子坐在床尾抽烟,听到身后窸窣的声音, 回头,看见罗晓谕掀开了身上的被子,正对着灯照自己身上的吻痕和掐痕。
是他的杰作, 心中积攒了多年的愤懑加上初尝情爱的贪婪, 动作难免粗鲁些。
“怎么不多睡会儿?”
林纾掐了烟,坐到罗晓谕身边,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才凌晨一点半。
罗晓谕检查完自己身上的痕迹, 很平静, 歪着头看林纾指尖已经熄灭的烟。
“给我尝尝吧。”
“不行。”林纾隔着点距离,准确地把半截烟扔进烟灰缸里,“吸烟有害健康, 认识字就知道这句话了吧。”
罗晓谕手指向下,指着自己的身体:“这是你干的?”
林纾点点头:“知道你白天还要上班, 就做了一次。”
他整个人逆光,藏在暖黄的光晕里,半干的黑发从额头上垂下来,显得比平时长了一些。
罗晓谕心里没有愤怒,倒有一种仪式终于完成的轻松感,似乎做了这件事之后, 她和林纾之间的羁绊,牵涉到生命的荒唐,总算画上了一个句号。
这么好的林纾,她一点儿也不亏啊。
罗晓谕稍稍坐直了,用被子裹住脖子以下,靠在床头上。
伸出一根食指,在林纾的胸肌上画圈圈,指甲轻轻刮在他紧实滚烫的肌肤上。
顺着腹肌那道沟,见到了几个小时前,那个威风凛凛力大无穷的,林纾的“作案工具”。
罗晓谕轻笑,眼角眉梢尽是柔媚:“你的二弟,成长得,很茁壮。”
林纾拨开她的手。
“谢谢。”
罗晓谕收回手,敛起笑容:“麻烦帮我找几件能穿的衣服,我要回家了。”
左右看看,这间卧室很宽敞,也很空旷,除了床和一张电脑桌,只有墙边立着的那个大衣柜,可以算是“家具”。
林纾又伸手去拿烟,点燃了,吞吐烟圈。
他的烟味不怎么呛人,相反的,仔细嗅,还能分辨出其中的淡淡薄荷味。
罗晓谕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把身上的被子在腋下打了个结,准备爬过去,自己找找衣服。
她还记着,参加婚礼时候穿的那件旗袍,应该是被她吐脏了。
林纾一把把她扯回来,扳着她肩膀,让她坐好。
“急什么?有很多事还没做呢。”
他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两张A4纸,还有一支黑色碳素笔。
走回床边,坐下,把手里的东西递给罗晓谕。
“看看没问题,就签了吧。”
“什么?”罗晓谕接过来。
白纸黑字,标题是四个二号宋体字“情侣协议”。
罗晓谕抬眼看了看林纾,他面无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又继续往下看。
“情侣关系,存续时间为一年,乙方作为女友,必须满足以下义务......”
包括定期上床,都像是给她的福利。
“甲方作为男友,也会坚决履行以下义务......”
最后,“情侣关系结束以后,甲方会将名下全部财产赠予乙方。”
还有这种损己利人的不平等条约吗?
罗晓谕狐疑地盯着林纾,几年不见,他不但得了面瘫,脑子都病得坏掉了吧?
“你......有没有按时治疗?”罗晓谕把那张合约往林纾的方向推了推,“不要讳疾忌医,有病要早治,我相信我爸不会放弃你的。”
林纾“刷”地拔开笔帽,飞快地在两张纸上都签好了自己的名字,“签吧,我没病,这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是啊,他是个大傻子,从五年前就幻想着她回来的那天。
见他认了真,罗晓谕也严肃起来:“为什么?”
林纾有点激动了:“把我像垃圾一样扔掉,头也不回地就走,难道你觉得,不该补偿我吗?”
还没等罗晓谕开口,他又说道:“我从来没有感受到你对我的爱!对,在我得知你,和我妈去世这件事之间的关系的时候,我一时真的没办法接受,我心里很乱,我把你一个人留在了客栈......”
“但尽管是那样,我从来没想过,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或者,不敢想象,生活里没有你,再也见不到你,会怎么样。可你应该是不在乎,轻而易举地,就把我自己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