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很是纯洁无辜。她确实有些小心思,她想的很好,等会儿碰杯的时候,假装手抖,直接把酒给撒到秦颂身上,到时就主动帮他擦身体,想想那身材,洛溪都快流鼻血了。
只是,秦颂就那么站着,八风不动,好像都没听到她说话的样子。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洛溪悄咪咪地贴近了些,正要翻酒杯,边上忽然冲出一个人,直接把她撞向泳池的方向。
洛溪本来就站的靠近泳池,一头栽了下去,只是掉入水的瞬间,本能地拉住了边上的秦颂,于是结果就是两个一起落水。
那一刻,她心里还美滋滋地想,婷啊,你可真是我的锦鲤啊。
只是她高兴的太早,秦颂这边一直有人暗暗注意着,洛溪自己也有几个关注者,这扑通下水,没等洛溪作出反应,边上就有人抢着过来了,男女混合,势均力敌,到最后跟下饺子一般,妖魔鬼怪乱作一团。
洛溪甚至感觉被哪个王八蛋摸了两把,她再没兴趣想怎么占秦颂便宜,好不容易左右挣脱才从从泳池出来了。
秦颂上来的时候脸色相当不好,把一众姑娘们甩在边上,披了件毛巾就往回走。
洛溪犹豫了一下,悄悄跟上去,她自己也不知道想干什么,等来到换衣间,洛溪脑子一懵,直接跟着秦颂进去了。
秦颂没注意是谁,脱裤子时才注意到边上杵着个人,而且还居然是个女的。
“卧槽!”秦颂激动地大退一步,差点没摔倒。
洛溪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她脸色迅速烧起来,大叫一声:“你别喊!”
秦颂诡异地看着她,这情景怎么哪里有些不对。
洛溪涨着红红的俏脸蛋:“公平起见,我,我也不白占你便宜,我让你摸一把好了。”说完拉过秦颂的手就放在自己胸上面。
泳衣质地很薄,只遮了一半的胸,犹抱琵琶半遮面更叫人心悸,秦颂清晰地感觉到手底下皮肤滑腻的触感,还有那饱满的形状。
“你看,我看了你,你也摸了我,我们……”话没说完,洛溪再一次被丢了出去。
洛溪气的咬牙切齿,骂骂咧咧走了。
秦颂这辈子没遇过这事,更叫他郁闷的是他居然硬了。
第6章
隔天午后,成俊过来通知大家,饭后自由活动,可以骑马,或者打高尔夫。
洛溪问成俊:“秦颂玩什么?”
成俊给她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回答骑马,洛溪认真点点头:“骑马确实挺有意思的,我也去。”她在房间休息一会儿,正准备过去,黄婷过来了,抓着她大谈感情。
黄婷和林淮北进展神速,昨晚就滚了床单,一切都很完美,只是黄婷略有些吃不消,林淮北天赋异禀,某处远远超过国人平均水平,而且干劲十足,爆发力强。
洛溪打断她:“天干物燥,你别上来就开车。”
不过,处在幸福中的女人才不管,黄婷沉浸在昨夜翻云覆雨中,嘴角明明咧着,却还埋怨:“我觉得一天两三次可以了,可是你知道昨天晚上我们做了几次吗?”
洛溪一点都不想知道。
黄婷自顾自张开右手,五个指头张开,甚至在洛溪眼前晃了好几下,好不得意。
洛溪配合地露出一个佩服的神情:“那辛苦你了。”
黄婷娇羞一笑:“这还不止,你知不知道,还有更厉害的……”接着开始说两人解锁的各种姿势,硬是围绕着这个话题说了有四十分钟。最后不忘说一句:“哎,我好累哦,现在浑身还是哪哪都痛哦!”
洛溪听的生无可恋,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想想自己,看看黄婷,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可知足吧!”
“我说你可咋啦,这一脸的欲求不满,要我说,三个腿的□□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寻吗?这儿资源这么多,还都质量上乘,找一个约一炮,也算不虚此行啊!”
“你当我饥不择食,是个男人都可以上啊,好歹也要挑一挑。”
“那你要谁?”
洛溪满脸春意地报了个名字,黄婷吓得花容失色:“你不会真对他有意思吧,天呐,我以为你开玩笑。”
洛溪很认真地说:“没开玩笑,婷婷,我跟你说,我喜欢他,我想跟他谈恋爱!”老实地把自己色/诱未果的事情说了。黄婷听的一愣一愣,半晌才说:“我觉得你简直疯了,你可别玩火!”
“你不懂,飞蛾扑火的时候一定是极快乐幸福的。”
“你确定洛溪,别的人我都支持你,但是秦颂,他真的不一样,他就是个无情的人,爱上一个无情的人,你会很痛苦的。”
洛溪当然知道,这两日她一个人的时候想了很多,但是喜欢的心情盖过了所有的可能的伤害会带来的痛苦。
人活在世界上,最重要的是有爱人的能力,而不是被爱,不懂得爱人又如何能被人所爱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知道,但是,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大不了撞到头破血流,婷婷,我现在的选择,不是因为欲望,也并非诱惑,仅仅是我听到了自己内心的声音。”
时间决定了在生命中遇见谁,心决定想要谁出现在生命里,而行为决定最后谁能留下。
爱情向来最是没有逻辑可言。无论结果如何,总是要去一试,这样才不负青春。她看着因为自己而面露担忧的黄婷,灿烂一笑,安慰她说,“你要相信我,我又不傻,你见我吃过亏吗,伟大领袖不是告诉我们,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何况,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或许没你想的那么难得。”
不难才怪!黄婷暗自腹诽,却也不想再打击她,她看着洛溪明媚艳丽的笑容,暗想,或许,洛溪真的可以呢。
被黄婷一耽误,洛溪到马场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了。
秦颂边上跟着个贺萱,两个人不远不近的距离颇有些缠缠绵绵绕天涯的错觉,洛溪看的眼红。
洛溪选了一匹,跨坐上去,她很是庆幸在国外大学时候学过一阵子骑马,这时候倒是派上用场了。
有阵子没骑,难免有些生疏,熟悉了一会儿,感觉自己骑的还算不错,洛溪扬着鞭子,策马向着秦颂他们方向追去。
凉爽的风,青青的草地,还有驰骋的骏马,实在是个浪漫的地方。
洛溪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心情更好了,她想着等会儿并驾齐驱,那实在是件美妙的事情。只是前方出现了意外,贺萱的马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发起疯来。
那马原地嘶鸣了两声,屁股一扭,抬着蹄子朝着洛溪的方向冲来,贺萱驾驭不了那发狂的马,拉着缰绳一阵大呼小叫,倒是让马更加疯狂了。洛溪瞧着那匹马越来越近,整个人都慌神了,她的动作一乱,骑着的马也跟着不安起来。
教练和驯马员看到情形不对,就奔了过来救人,秦颂也骑着马追上去。
运气不错,那马终于被治住了,并没有酿成什么事故。
马被稳住以后,贺萱几乎是在下一秒钟就脸色惨白地从马背上面摔滚下来,眼看就要跌下去,秦颂紧跟在后面下了马,刚好赶过去扶了一把,随后把她交到边上人手里。
贺萱刚才差点以为自己会死,这会儿已然顾不上边上还有秦颂要维持形象,她依偎在边上人的身上,双腿瑟瑟发抖,让人觉得她大概会立刻晕过去,她尖叫道:“你们这边的马是怎么回事,知不知道我是谁?今天我要是出点事,你们负的了责吗?我这就告诉成俊,你们等着卷铺盖走人吧。”
众人都在边上安抚着她,贺萱好久才平静了点,扶着人慢慢走了。被人忽略的洛溪还待在马上,秦颂转头看向她,难得主动开口:“不下来?”秦颂是注意到洛溪刚才的情景的。
洛溪心有余悸地说:“我动不了了。”
秦颂盯了她一会儿,两人默默无言,秦颂伸出手扶着她下了马。
洛溪冲他笑了一下,她的微笑先隐含在那清亮澄澈的大眼睛里,继而才慢慢地传到嘴角边上的酒窝,露出一口小的牙齿,这微笑温暖而迷人。
秦颂看的有些晃神。
洛溪记吃不记打:“其实你还是很在意我的,对吗?”
“你错了。”秦颂说着,脸上闪现出了愉悦,“我一点儿都不在意。”
洛溪向他靠近一点,痴情的眼眸里闪着光:“哼,男人都是口是心非。”
秦颂立刻朝前疾走几步,把她甩在后面,却听到哎哟一声,再回头,就见刚才还好好站着的人这会儿居然跌到地上了。
洛溪抬头看向秦颂,惨兮兮地又哎哟了两声,见秦颂一脸无动于衷,只好嘟着嘴,可怜地说:“我脚痛死了,你快扶我一把啊。”
秦颂看了她一眼,被她的眼神牢牢吸引,这双眼睛里洋溢着柔情,又弥漫着一丝丝乞求,就像一只被抽打了半死的狗一样,叫人心生怜悯。
但秦颂只看到洛溪在地上,并没看到她怎么摔的,所以不知道她究竟真摔假摔,鉴于之前的种种行为,甚至觉得洛溪在演戏,他冷哼一声:“哦,省的你误会什么,我看你还是自己起来吧。”说着双手插兜,扭头走了。
走的那叫一个潇洒帅气冷酷无情!
洛溪目瞪口呆地看着秦颂走远,为自己掬一把同情的泪,她刚才是真的因为两股站站,才没走稳,直接跌了,虽然有一半是夸张演戏,可也有一半是真的,但是显然卖惨一点没有用,只好苦哈哈地自己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洛溪因为腿受伤了,总算消停了一阵,没再想法子去骚扰秦颂,乖乖窝在自己房间玩了几个钟头手机,等到夜里才出来。
晚上安排了湖边上烧烤喝酒,天高云淡,月朗星稀,景色很好,吃着喝着然后看星星看月亮再看看黑天鹅,实在是惬意。
洛溪吃到了美食,赏到了美景,甚至摸了两把黑天鹅的屁/股,整个人又高兴起来。
这一高兴就容易很多,何况她酒量本来就不好,很快就上头了。洛溪还算有点自制力,知道不能再喝了,就离了人群四处走走,顺便散散醉意,走到一处树林深处的时候,忽然看到了贺萱。
她本来没多想,只是不自觉地多看了一眼以后,总觉得贺萱很是鬼鬼鬼祟祟。
洛溪本就喝了酒,胆子比平常更大,想的比平常更少,索性随着好奇就跟了过去。
没成想居然回到了住处,而且,又一次地看到了贺萱站在了秦颂门口。
洛溪想,贺小姐跟自己还挺像的,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认准了一件事情就一根筋地要去做,最起码在秦颂这件事上两人出奇地一致。
她想大概这次又跟上一次一样,虽然这么想,到底还是带着一种诡异的看戏的心理,躲在立柱边上悄悄观察着。
看着看着,洛溪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秦颂的脸带着诡异的潮红几颗豆大的汗珠直接滚了下来,脸色带着刻意的隐忍,明显是一副发情的样子。
他们的交流声音大了一些,洛溪听到贺萱说了一句:“让我帮帮你吧,忍着多难受。”她的声音带着诱人的嗲意,听上去就好像是白雪公主里面的毒苹果,明知道有毒,可却叫人没法拒绝。
秦颂面上都绷出了青筋,声音好像是从地狱里面出来一样:“贺萱!是不是你干的!你吃了豹子胆了!”这是秦颂第一次连名带姓称呼贺萱,可是语气恐怖,没有一丝旖旎缱绻。
洛溪不大清晰的大脑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秦颂莫非是被下药了!尽管这个想法太过不切实际,可是现在这个情形,这个猜测居然有那么几分可能性。
秦颂的语气冷的叫人发颤,面上显出狰狞的神色,好像下一刻就会化身野兽,他粗暴地拍开贺萱伸出的手,动作之大,直接把人拍的后退两步,秦颂状态越发不好了,咬牙切齿地让她快滚。
他的神色太过吓人,贺萱到底没有敢再纠缠,很是不甘地离开了。
洛溪等一会儿才蹑手蹑脚地走到秦颂房门口,发现门都没有关上,她想了想推开门悄悄地走进去,还没进去几步,身体就被一股大力推到墙边上。旁边传来秦颂嘶哑地带着情/欲的声音:“贺萱,你别找死!”他说完才发现眼前的人不是贺萱,而是洛溪。
洛溪这会儿凑近了看他,发现情况比自己想的要严重,秦颂双目赤红,胸膛起伏的厉害,呼吸间带着要带人进地狱的味道。
他沉默不语中潜藏着某种危险信号。洛溪不禁觉得一头凶猛的野兽就要扑过来。
第7章
洛溪不安分的手朝某处虚虚点了两下,收回指尖摁在唇上:“好大!”
明明没有被碰到,秦颂却感觉一股强烈的电流自下而上,贯穿头顶,他鼻翼猛烈地翕动着,气急败坏中待着一点儿狼狈:“离我远点!”
“喂,你态度这么差吗?我是来帮你啊,难道你不想要吗?”
废话!怎么不想要!但是这显然是个圈套,不管这事情跟洛溪有没有关系,秦颂就是不想让人算计了,秦颂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赶人:“你别以为我不会对女人动手,我警告你,现在赶紧滚。”
“那你来啊,动手啊。”洛溪凑近了些。
秦颂讨厌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药力一阵一阵加强,仿佛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某处,急于需要宣泄:“没听见我说的吗,给我滚!”
洛溪不怕死地往房间里面走了两步,背对着秦颂把衣服慢慢解开,露出漂亮的后背:“都成这样了,送上门你都不要,还是不是男人啊?”
秦颂现在憋的快炸了,他一向自控力强,可奈何边上有个女人还在不停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