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进去吗?”
“……”
“你怕我欺负你啊?”
“……”
玻璃门往两侧徐徐开启。
秦棋画迈入书房,走到办公桌前。
傅向西问:“什么事?”
“给你喂饭啊。”她将餐食放在桌子上。
“我不吃晚饭。”他淡道,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可是我已经端过来了,给个面子?”秦棋画走到傅向西身旁,扫了一眼他的电脑。满屏英文,太多专业词汇,看不太懂……
但她还是点评了一句,“盲打?厉害。”
傅向西:“……”
秦棋画感觉她看到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不屑。
她上前两步,挡在他和办公桌中间,笑眯眯看着他,“吃饭吧。”
傅向西靠在椅背上,神情病态又漠然,唇形优美,道:“这并不会让你有额外的好处。”
“谁说没有呢?”秦棋画俯下身,拉近两人的距离,贴在他耳侧,声音低柔娇软,“你吃饱了,才有力气喂我啊。”
秦棋画说完,从容不迫的起身,靠在桌边看着傅向西。
原本说出那种小黄/文里才有的话,还有一丝丝害臊,可对上他覆眼的纱布后,顿时毫无心理障碍。
面对一个绝美盲美人,羞耻感无限下降,只想为所欲为?
男人一言不发,抿着双唇,脸上是冷淡的克制,以及一丝被压抑的燥热。
那张绝艳又平静的脸庞,令秦棋画调戏人的快感都降低了。
她决定改变策略,嘴炮往后靠,实用主义先行。
她再度俯身凑上前,在他还绷着神经冷着脸时,突然就啃上了他的嘴巴。
傅向西脸色一变,往后避开,她不依不饶的黏上去。
这一次不像昨晚,酒后醉醺醺的,脑子发热直接坐在他腿上,她顾忌着他的腿,没有贸然坐上去,将双手撑在轮椅两侧,将他圈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内,游刃有余的纠缠着他的唇。
傅向西避了两下知道避不开,便不避了。
秦棋画趁着他意志松懈时,轻易的深入。
随着她辗转反侧,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脸颊温度升高,她亲的更加兴趣盎然。
一个令人兴奋又愉快的强吻结束后,她意犹未尽的轻轻咬着他的唇瓣,低声坏笑:“老公,要不要吃饭呀?不吃的话,我们继续亲。”
傅向西将她推开,极力平复紊乱的气息。被百般厮磨过的双唇又红又润,唇线抿在一起。
秦棋画瞧着,只觉得格外带感,才刚放开又想再来一次。但她还是克制了自己,在室内环顾一圈,搬了一张凳子过来,放在傅向西身旁。随后拿起桌子上的餐盒,将盖子掀开,端在手上,准备喂食。
“老公,吃饭吧。”她笑眯眯道。
“我自己吃。”男人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
“你不是要老婆喂的吗?”
“……现在不想要。”
秦棋画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又问:“真的不要吗?”
傅向西没作声,表情冷漠又抗拒。
“好。”秦棋画将餐盒重新放在桌子上。
又将傅向西推近,把勺子递给他,“吃吧。”
他没接,冷道:“你出去。”
秦棋画将勺子放在托盘里,“那你自己注意点,慢慢吃。”
她伸手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挠了挠,就跟逗小婴儿一样,笑道:“我老公真棒,结婚第二天就能自己吃饭了。”
“……”傅向西在一瞬诡异之色后,表情迅速沉了下去。
秦棋画本来是不怕的,他站都站不起来,又看不到,能把她怎么样?
可当他浑身散发出阴沉的气场,她还是很识趣的收敛了,“那你好好吃饭,晚上见。”
秦棋画离开书房后,又叫来管家,吩咐道:“等傅先生吃完饭,安排人照顾他洗漱,送他上床睡觉。”
管家面露为难。
“怎么了?”
“我们无法左右傅先生的时间安排。”
“那他一般什么时候睡觉?”
“不具体,有时候比较早,有时候比较晚,有时候通宵不眠。”
通宵?这是在作死的路上狂飙猛进?
那么好看的一张脸,那么性感的身材——不能好好关爱自己拥有的稀缺资源吗?
秦旗画蹙起眉头,问道:“医护不管他?”
“如果强行干涉他的生活习惯,傅先生会发脾气,谁都没办法。”
“仗病欺人?”
管家:“……”
他忙解释道:“傅先生很好相处,只要不干涉他的主观意愿,什么都好说。”
“那你们传个话,如果他不愿意洗漱睡觉,我会过来帮他、陪他。他想见我的话,可以等我来。”
管家:“……”
是错觉吗?他怎么听出了一丝威胁的味道?
面对管家略带惊讶的目光,秦旗画微笑道:“我是他娶回来的老婆,不是他家雇佣的员工,所以我对他怎么样,取决于我的心情。对了,这话也可以传达给他。”
秦旗画在管家炯炯有神的目光中,悠然离去。
“……”管家目送着她的背影。
这位少夫人,像是干大事的人啊!
秦旗画回到房间,呼朋唤友玩了几把游戏。
一看时间,九点了,傅向西也该休息了。她退出游戏,起身去浴室洗澡。
等到秦棋画洗完澡,又做好全套的个人护理,已经是十点了。
她打电话给管家,问道:“他还没洗漱?”
“傅先生已经休息了。”
“?”秦棋画反应了一会儿,“他跟我不是一个房间?”
“傅先生休息不喜欢人打扰,他的卧室在二楼。”
“好,我知道了。”
秦棋画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房间里只有她的个人物品,是给她单独准备的卧室。
她在衣柜里找出一件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裙。
裙子外裹上睡袍,拿起手机,离开房间。
秦棋画来到二楼傅向西的卧室,轻轻一拧,将门推开。
“谁?”昏暗的室内传来男人的声音。
看样子还没睡着?秦棋画借着外面走廊的光源,进入房中,走向床边,应声:“你老婆呀。”
傅向西没再说话。
秦棋画脱掉睡袍,上了床,正想看看傅向西的脸,走廊的感应灯灭了,室内再度陷入黑暗。
厚重的窗帘将一整面落地窗遮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光透进来。
秦棋画在傅向西身旁躺下,室内温度正好,他盖着一层薄薄的真丝被。
她凑到他脖颈间,淡淡的药草清香带着一股清冽的味儿,还挺好闻的。
傅向西别过脸。
秦棋画故意在他颈间蹭着。
傅向西一声轻笑,“发qing了?”
闻言,她在他肩上咬下去,毫不客气的留下一排牙齿印。
傅向西:“……”
这女人就是一头野兽。
秦棋画侧躺在他身侧,胳膊撑着脑袋,懒洋洋道:“刚结婚就跟我分房睡?”
“秦棋画,”男人叫出她的名字,语气淡漠如水,“你是傅家买回来的人,联姻只是合作的纽带。”
“哦……”
“请你自知,不要干扰我的生活。”
“哦……”
“如果我跟你离婚,从秦氏撤资,你、以及你家人,什么都得不到。”
“哦……”秦棋画再度懒洋洋的点头。
傅向西感觉不到她任何情绪波动,“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呀。”她翻过身,趴在他上面,低头,探入他的耳廓,感觉到他突然的轻颤,她在他耳边坏笑,软软道,“所以我要讨好你,求你不要离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