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换上干净的吊带睡裙,危夏推门出去。
傅叶予背对她,站在房间的茶几旁边,上面摆着用陈皮和一些佐料做成的醒酒汤,还冒着热气。
危夏从男人身后贴近,双手环住他的腰际,身子轻轻靠住。
果然手感就是好。
“傅先生好贤惠啊。”
傅叶予:“醒酒汤趁热喝,我也去洗个澡。”
危夏没注意到他的刻意回避,喝了一口暖暖的汤水。
柑橘果皮的气味瞬间让她满血复活。
作为一只精致的居居女孩,往身上抹磨砂膏和身体乳和香氛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毕竟只有天生的基因彩票和后天的钞能力才能滋养出这全身娇嫩雪白的肌肤。
危夏按照往常的习惯,还点起床边矮桌上的香薰,那是她最喜欢的肉桂甜橙味。
傅叶予在星云Monster待了一个晚上,浑浊的空气在他身上留下一些气味。
男人洗去一身尘埃,将头发吹干之后,仍有薄薄的一层湿润让黑发泛着光泽。
他出来的时候,一抬眼看见坐在床上还在玩着手机的小姑娘,她还没心没肺地朝他笑了笑。
傅叶予只问了一句:“你故意的吗?”
这话来的突然,危夏有点愣神:“什么?”
傅叶予重申了一遍:“刚才不关门是故意的?”
危夏:“……”
什么情况?
她洗澡没关门吗??
不能够啊——
应该是关的时候没用力,自己弹开了一些吧。
这么说来……
刚才……
他全看见了??
危夏后知后觉,扯过被子遮到身前。
傅叶予走到她面前,将人往后推到床上。
眼前就是一双黝黑的桃花眼,矜贵清冷四个字不复存在,只剩下浓郁的占/有。
“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吗?”
趁着危夏愣怔,他一手拽开两人之间的被子,因为方才的动静,她的睡衣已经贴在身上,更凸显性感撩人。
“你这是欲加之罪,傅叶予,你……”
傅叶予抓住她的双手,压过头顶,将她重重地吻住。
上次做好准备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次什么都没准备,反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亲了一阵,傅叶予放开了她,感觉到男人宽肩窄腰的身体带着滚烫的气息,她下意识地将长腿往后撤了撤,但他的手指已经滑到她的腰线。
危夏微颤,浑身的热度都在攀升。
男人的眼神既像是覆上寒霜,又像燃着暗火:“你会喜欢的,嗯?”
她还想蹬腿,被他一手制伏:“乖一点,谁让你勾引我。”
危夏纤细的眼睫微垂,声音就像软了几个度,“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已经晚了。”
傅叶予对她的回答表示不满意,长指勾住她睡裙的肩带,身子伏在她上方,将那层薄薄的衣料剥下来。
指尖托住绵软,危夏已经软软乎乎,“等等我这里没有t……”
“我带了。”
傅叶予轻声回答,在她耳畔的呼吸就像喷薄着令人微醺的热气,“那次酒店回来,我一直随身带着。”
危夏:“……”
她的手正好抵在了他的腰窝处,再往下看,那地方尺寸相当可观,如同沉睡的凶兽。
危夏:“…………”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傅叶予深吻她的唇瓣。
危夏羞得脖子都成了粉红,身上柑橘般的甜味愈发溢出。
刚开始他还算耐心,慢慢地就失去了控制。
危夏没有半点招架能力,一路失守,几次三番的失神,每一次都像狂风骤雨。
傅叶予的喉结滑动,哑着嗓子和她说话。
这和以往在他人面前的傅叶予好像完全不同。
更坏,也更肆无忌惮。
……
隔天,时间过了正午,危夏醒来的一瞬间仿佛失忆。
记不起来我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她懵懵地想了一会儿,某些画面如流水般进入脑海。
被单湿了又干,已经干涸,等起床就得换上新的。
从没想过自己会发出某些片子里才听到的声音,以前真以为那都是演出来的。
天呐,太羞耻了。
太阳不知是何时越过地平线的,微风穿过纱窗,轻轻吹起窗帘一角,带来微亮的光线。
而危夏在这一整个夜晚就像一条飘荡的芦苇。
傅叶予比她起的早,已经处理完一些公务。
反正傅荆安昨晚肯定也玩的没数,今天说不准连公司都不会去。
危夏试着抬了抬腿,啊……
傅叶予知道她醒了,走到床边轻声问:“感觉怎么样?”
“……你现在别和我说话,我还想一个人静静。”
昨晚第一次的时候,她感觉有点疼,等第二次开始,这具小身板就完全屈服在男人的攻势里。
别说三分钟,前前后后反复折腾三个小时都有了。
中间休息的时候,对男人来说只是一个“贤者模式”的过渡,接着就又进入辛勤劳作。
眼睛哭肿了,喉咙发干,腰是酸的,腿也酸的提不起来……
危夏的头发还散乱着,雪白的脖颈上全是昨晚留下的痕迹,她实在懒得动,维持着死鱼般的睡姿。
傅叶予轻捏一下她微红的耳廓,“我给你弄点吃的,洗把脸下来吃点,补充体力。”
然后呢??
该不会又要了吧!!!
危夏委屈地捧起自己的被褥,如同小媳妇似得瑟瑟发抖。
昨晚的傅叶予根本和“斯文”两个字沾不上,焉儿坏,坏透了。
就像摘下了面具,露出真正的性情。
洗漱过后,危夏换了一身清爽的居家服,趿拉着拖鞋下楼。
一下来就看到桌上放着丰盛的早餐,三文鱼煎蛋、炸到酥脆的油条和酥饼、火腿芝士配餐包、满满一盆草莓蓝莓……
她的肚子立刻咕咕直叫。
“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吗??”
“有的是我做的,还有的早上我让人送衣服过来的时候顺便让他们送来的。”
堂堂傅家三少爷,许是因为从小脱离傅家的缘故,让他练就了一手相当不错的厨艺。
傅叶予还卷着衬衫袖子,露出胳膊线条,眼下没戴眼镜,气质斐然冷峻。
“橙汁、牛奶还是咖啡?”
危夏小心翼翼坐到餐桌旁,扶了扶额:“咖啡好不好,我觉得好累。”
傅叶予看了一眼她的咖啡机,很快就熟练地操作起来。
“今天有什么安排。”
“我想想。”危夏掰着手指头数,“几个产品的合作要挑选一下,已确定合作的还要做一下功课,另外琴行的网店得确定上新的东西,哦本来还要美貌营业,出门街拍和录制VLOG……”
方才从镜子里看了看自己,就知道最后一项不太可能了。
“我等会儿和大头她们商量一下。”
傅叶予把现磨咖啡端到她面前,顿时,香气四溢,“你是不是应该要对我负责?”
危夏夹了一片三文鱼,“???”
“下周我们傅家有家宴,你别急,我知道你不想去,我只是想先提一下我们的事。”傅叶予淡淡地解释,“叔叔阿姨怎么说?”
“我爸妈差不多要从埃及回来了。”危夏喝一口咖啡,舌尖略过一股丝滑,“你上我家吃顿饭?”
她抽了张纸巾擦干净嘴,突然期待傅叶予能亲一亲她,上演新婚小夫妇的“早安吻”剧情。
但傅叶予只是将方才搁在手边的眼镜戴上,语气浅浅地关照她:“吃完我送你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