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让她联系涂白?旧情复燃怎么办?
“干什么要拍我?”涂白转头。
“没什么,留张做纪念。”
这还是在林宗宗家里,不过她正好不在。
涂白坐在沙发上正在画画。
陈张问:“真不跟我一起做生意了?”
“不了。”
“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开店啊,都联系好了。”
“抱歉。”涂白打断了他的话,“我不适合。”
“怎么就不合适?你又不是不会说话,不会做事。”
“我不喜欢经营生意。”
“涂白,画这点儿画到底有什么可赚的,你年纪轻轻,还是干点能赚钱的事。而且人家要是知道你坐过牢,敢用你吗?”
涂白的铅笔顿住:“我有分寸。”
陈张知道涂白的性格很是执拗,非得撞了南墙才能回头。
“你这样还以为于真真会跟你在一起吗?你赚的连人家老公的零头都不止,人家老公还买房买车呢,你算什么?”
果然一提起于真真,就是涂白的软肋。
“你见过她?”
“嗯,就上午去逛超市,看见她跟他老公逛街,可恩爱了。”
“你们没说什么吗?”
“压根就没打招呼,人家都进入上流社会了,还跟我们这种底层人聊什么啊?”
“她不是这种人。”
不过于真真不和陈张打招呼却有可能,她之前就很排斥陈张。
涂白重新垂下眼。
但白色的素描纸上,那个人的容颜却越加清晰、沉重起来。
陈张走出门时,并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站在门口抽了一会儿烟,抬头看天。
他想,该怎么搞到于真真老公的联系方式,让她老公看住她点。
别真被她见到涂白。
涂白明显还念着她。
这两个人碰到一起,不得立刻死灰复燃?
他绝对不可能再让于真真和涂白在一起。
于真真已经把涂白从他手里夺走过一次,不可能让她夺走第二次。
第15章 探究.jpg
晚上十点谢越柏给于真真打电话,“我今天会加班到很晚,你不用等我。”
“好。你注意身体。”
“你也早点休息。”
谢越柏打完电话后,点开微信。
看见陈总正在群里面强烈问责,而刘芝心站出来承认错误。
这次问题的原因是她最近新招进来的一个人有经历弄虚作假的嫌疑,加上过早地给他开通了权限,导致他乱改公司后台的数据库,引起大面积瘫痪。
刘芝心言辞拿捏得很精准,先是站出来说自己的错误在哪,又提出解决办法,丝毫没有推诿,这种态度让陈总语气缓和了不少,只说明早开会。
透明玻璃窗外面,刘芝心正拎了两大包东西回来,一个个把吃的送到加班的程序员桌面前,姿态放得十足。
在这方面,她的确算得上是个人才。
她正往这边来,敲了敲门后推开说:“越柏,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耽误了你好不容易的休假。我买了点宵夜,想不想出来吃一点?”
“谢谢,目前还不饿。”谢越柏握着鼠标,继续工作。
“我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误。”刘芝心诚心道歉。
“嗯。”
刘芝心待着看了会儿他,才转身离开。
她喜欢成熟又优秀的男人,这是她迷恋谢越柏的原因。
今天出问题后,他的魄力和决断力,仍然让她刮目相看。
谁说女人一定要等男人来追,成者王侯败者寇。
只要最后是赢家,过程有什么重要?
她掏出手机,给于真真发微信。
22:06
芝士饼干:「真真,我今天犯了一个错,被谢越柏骂得好惨,求安慰求鼓励。真不想跟他一起工作!」
22:08
芝士饼干:「谢越柏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们不是回你老家了吗?过得怎么样,还开心吗?」
22:22
芝士饼干:「难道你这么早就睡了?」
手机一下一下震动,于真真其实看见了。
她现在心情不太好,所以不怎么想跟人聊天。
谢越柏是凌晨两点左右到家。
推开卧室门,看见于真真窝在被子里面,刚以为她睡着了,却看见她隐约动了一下,他立刻上前,“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嗯,有些不着。”
谢越柏坐在床边,拍她的背,“怎么了?”
“刚回来有点儿不适应。你工作上的事解决了?”
“嗯。”
“那就好。”她轻声说。
“我去洗澡。”谢越柏低头亲了亲她带着些许沐浴乳香味的脸。
晚上办公室里很多人吃烧烤和泡面,所以身上沾了些味道。
十几分钟后,谢越柏从浴室出来,关门关灯,掀开被窝睡下,他侧过身拥住于真真,觉得这一刻很满足。
忙碌一天,他很快沉入梦乡。
可于真真却一直在失眠,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拿过手机一看。
凌晨三点四十。
她实在没办法合上眼睛,索性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起身,走到客厅里的沙发上,蜷起双腿发呆。
在黑暗中,像是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
她拿着手机,盯着陈张发给他那张涂白的相片。
屏幕光熄灭了又按亮,按亮了又任由它熄灭。
上午十点。
林宗宗正在办公室里把自己偷拍的涂白画作,上传到搜图引擎里,试图发现一点信息。
不过很显然,插画太抽象完全匹配不到真人,于是她又开始开始搜名字。
其实她知道自己收效甚微,只是真的很想看看,这个叫于真真的到底有什么魔力,把涂白迷成那样。
朱珠观察了她一上午,感觉好像谁欠了她一百万似的,不停地点鼠标。
她忍不住凑过来看:“于真真?”
林宗宗冷哼一声。
“你搜谢哥老婆干什么?”朱珠纳闷。
“什么?!”
“你认真的?谢哥老婆叫于真真?”
“哦,我没见过,只是听谁说过,谢哥的老婆叫这个名字。因为我们公司还有个人叫家甲(假假),所以总被开玩笑。”
林宗宗嘴张了半天,隔了好几秒才闭住。
“你确定是这个名字吧?于真真,长这样?”林宗宗转动显示器给她看。
“我又没见过真人。”朱珠嘟囔着。
“谁见过真人?”
“嗯……我也不知道。”
林宗宗一时半会儿还是惊诧不已。
如果是同一个人,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
天啊!
她突然想起为什么谢越柏加涂白的时候,他是那种表情,而且还独自出门很久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