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想了。”
“......”
俞璟择分析他这种变态心里,“就因为俞倾跟傅既沉在一起了,你就非要把她抢回来?”
秦墨岭似笑不笑,“我有那么无聊?她本来就要嫁给我。我还不知道她跟傅既沉在一起,我就想要娶她。”
俞璟择好奇,“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去会所卖包那晚。”秦墨岭掸掸烟灰。
他原本是站在窗口,看她怎么回去。结果就看到傅既沉的车驶进院子,然后两人抱一起就亲起来了。
俞璟择提醒他,“俞倾已经跟傅既沉在一起了。就她那么犟的性格,还有她不婚的想法,她不可能听家里话跟你结婚。”
“没关系。我不在意她跟谁在一起过。我对感情这个东西,没一点兴趣。”至于俞倾不愿跟他结婚,他望着窗外,“只要我想,没有我追不到的女人。”
俞璟择只以为他痛快痛快嘴,没接话。
他现在担心,“傅既沉看到我就开始疑心俞倾,又经你这么一闹,他就更怀疑俞倾身份了。”
“那不是正好?俞倾在傅氏集团待不下去,我正好去找她。”秦墨岭慢悠悠道。
他拿出手机开始搜索书店。
“今天我不打球了,你自己找人打去。”
俞璟择瞅着他:“你干什么去?”
秦墨岭掐灭烟头,“去逛书店。你妹妹那种没心的女人,不好追。我去买几本怎么追女生,怎么谈恋爱的书看看。”
“......”
--
楼下,做过热身,俞倾去了洗手间。
傅既沉走去窗边,给潘正打电话,“现在就查一下,俞倾父亲是谁。”
潘正没多问,应下就挂断电话。
傅既沉想抽支烟,运动服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他靠在窗台上,心不在焉看楼下大片网球场地。
远处后山,还有绿茵茵的高尔夫球场。
景不错,他无心欣赏。
十分钟后,潘秘书的电话才回过来。
这十分钟,是傅既沉人生里最漫长的一段时间。
“傅总,查到了。”潘秘书第一次没敢痛快的说出结果。
“是俞董?”
“...嗯。”
傅既沉早有心理准备,也能接受这个结果。
这几天,每早路过银行大厦总部,俞倾总会下意识看向俞董办公室窗口,她从来没那么关注过一件事。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她眼底的情绪是复杂的。
她说过,她父亲母亲都有钱。
她也说过,她父母在她还没出生时就感情破裂。
俞董的第二段婚姻,很短,第二任妻子,是上海人。
“傅总,我又从俞家亲戚那边侧面打听,俞倾为何要到我们傅氏上班。没打听到,他们以为俞倾一直没上班。但打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嗯。什么?”
“俞倾跟秦墨岭...有婚约。”
“................”
过了好半晌。
电话里还是死寂一般沉默。
“傅总?”潘正小心翼翼喊了一声。
傅既沉按按心口,他还活着。
刚才秦墨岭摁电梯门,就解释得通了。
“傅总,您打算怎么办?”毕竟,这已经不单纯是老板的私事,俞倾还在傅氏集团上班。
牵扯面,有点广。
傅既沉已不动声色敛去所有多余表情,“不怎么办。我就当不知道,给她机会,等着她主动跟我坦白,坦白了我也就不追究她什么。”
潘秘书想说的是,俞倾要不坦白呢?
这句话他没敢问,就不给老板添堵。
此时,女洗手间那边。
俞倾收到俞璟择消息,她有点懵。快走去了没人经过的角落,直接回电话过去,“什么意思?”
“汉字看不懂?傅既沉查你了,知道你爹是谁。”
“......”
“要是我没猜错,他应该也知道你跟秦墨岭有婚约。”
“......”
“你自己招惹的马蜂窝,你赶紧把马蜂拦好了,别让他跑出来乱蜇人。”
“......”
“自求多福吧。”
“......”
俞倾单手叉腰,吁口气。“哥,我...”
俞璟择打断她,“别,还是我喊你姐。”
俞倾被气地笑出来。
现在傅既沉知道她身份,她反倒觉得轻松,不用再成天提心吊胆。哪怕撒谎,也不用再担心他会不会生疑。
“知道就知道吧。我就当不知道。”
俞璟择嘴上说着不管她,还是担心,“应付不来的话,你现在回我这,我亲自去跟傅既沉道歉。”
“谢谢哥,不用。你要是掺和进来,反倒更复杂。”俞倾宽慰他,“不用担心我,我应付得过来。你们都不了解傅既沉,他特别有意思,也特别好玩。”
“他没那么小心眼。”
“再说,傅既沉不会轻易揭穿我,他真要脱了我的小马甲,我就有可能跟秦墨岭结婚,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他可是在公司公开了我是他未婚妻。”
“挂了啊,我出来太长时间,再不回去,傅既沉就要疑心我。拜拜。”
冷静片刻,俞倾出去找傅既沉。
傅既沉在休息区,正翻看杂志。他看上去看得很投入。
俞倾取了球包,“傅既沉,走啦。”
傅既沉把杂志放书架上,“你磨蹭到家了,去个洗手间都那么长时间。”
“谁磨蹭了啊?正好家里人打我电话,说着说着就起了争执。”俞倾把网球包举到他肩上。
傅既沉若无其事道:“打个电话还能吵起来?”
“也不是吵,想法不一样,他们不理解我为什么不婚。”
她看着他,“这种苦痛你懂吧?”
傅既沉不懂。因为他家里人从来不催婚,尊重他的生活方式。
九点多,外头阳光正好。
淡蓝的天空,几缕轻薄的云纱点缀。
俞倾今天穿运动鞋,脚步更轻快。
她双手交握,举过头顶,一边走一边舒展腰身。
傅既沉侧目,看着这个没良心的小骗子,她在他跟前,始终都是坏兮兮的样子。“怎么这么高兴?”
俞倾转脸,笑笑,“很明显?”
因为,我知道你知道我是谁,而你又不知道我已经知道。
所以我高兴啊。
她是这么解释:“刚才想到下午要去逛街。你不知道女人有多喜欢逛街。”
傅既沉‘嗯’了声。
他说起他们第一次打球,“那天你怎么杀气重重?”
那天所有场景,俞倾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有两次,球打到了他身上,他疼得缓了好一会儿才接着打球。
俞倾没隐瞒,“那天接到我爸电话,跟他大吵一架。算了,不提了。”
傅既沉看似漫不经心道:“现在还冷战着?”
俞倾点头,“我爸这个人...怎么说呢,控制欲太强。”
沉默几秒,“也可能,我并不了解他。从小,他给我的印象就是忙忙忙。有时半年我都见不到他一次。”
傅既沉顺着话问:“伯父是做什么生意的?我认识几个姓俞的企业家,说不定还跟伯父在企业家峰会上碰到过。”
俞倾内心呵呵。
竟然想套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