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衡：“……”
他那过于聪明的大脑实在有些想不通，为什么眼前的姑娘做实验时总有极度敏锐的直觉，但一说起这些琐事就逻辑极为混乱。
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莫衡聪明的选择了闭嘴。
节目播完已经临近十一点，阮襄指了指时钟，又比了比隔壁的方向。
“莫教授身份贵重、金躯娇嫩，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不要让你的太太们担心为好。”
莫衡捏着资料的手微微一抖，眉头一拧：“好好说话。”
将人送走，再转身，接着看到桌上的一片……狼藉，阮襄忍不住想要大声尖叫！
她刚刚怎么会一不留神吃了那么多零食？
那个家伙为什么要一袋一袋的拆开递给她，让她觉得不吃就好浪费？
摸了摸明显变的柔软的小肚子，阮襄盯着手机挣扎了好半天，还是给文哥打了个电话。
“什么？你让我联系《霓裳》那边的剧务，把你的衣服放大一号？”
正忙着看舆论风向，想着该如何引导的文奇，没想到自己会接到这样一通电话。
他咬牙启齿的就差冲到阮襄面前去将她摇醒。
“你能不能看看剧组发下来的前期规划？
“你们的服装道具再有半个月就该做完，就该拍定妆照了，你现在告诉我你胖了，之前报过去的尺寸可能穿不下？
“你的自我约束和身为艺人的职业素养呢？这不是你一直挂在嘴边的吗？”
阮襄被质问的讪讪，原身在这一点上确实完成的让她无话可说，反倒是她总是禁不住诱惑，实在是……有些馋。
“别想着让我打电话去丢人，你自己多控制，我明天就让吕楠去北城盯着你。”
电话被挂断，嘟嘟的提示音让阮襄都能想到这一瞬间文奇的气愤。
将桌上整理好，随着包装袋被丢进垃圾桶，她的心也被重新整理好。
她需要也应该认真的不脱离的重新正视这个身份和这个身体。
放纵的日子……该结束了。
第一期节目播完，口碑两重天，关注到导师和嘉宾选手的人多，重点落在节目本身的人少。
罗高良看着奇高的收视率，心里的酸爽就别提了。
当初台长找来莫衡的目的就是为了拉一把收视率，结果现在收视率是稳了，可这全靠着莫衡拉起来的收视率到了下一季又该怎么办？
没了莫衡肯定会被同行们明里暗里的嘲讽看笑话。
张品无语的看着罗高良在那里四十五度明媚的忧伤。
“我觉得咱们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想办法把第一季录完。”
特么的现在节目都还有一半没录就操心到下一季了，这跟彩票都还没买，就在忧愁五百万该怎么花有什么区别。
“后面的节目就按照咱们事先想好的去录就行了，你也看到了，观众的注意力都在莫教授的脸上。”
张品：“……”
好吧，这是大实话，他完全不知道还能怎么反驳。
“题目怎么办？之前的题目对选手来说好像还是太简单了。”
这倒是个问题，连阮襄、何明巍这样的艺人都能进前二十，真是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节目组有问题。
可……他们除了为了节目效果，设计阮襄轮空外，再就没做过额外的操作。
那两人怎么就进了前二十呢？难不成是他们各自的公司有人出钱买通了这边的工作人员？
越想越是觉得有这个可能，罗高良和张品对视一眼，都觉得他们首先该做的就是把组里的相关人员好好的排查一遍。
第一期节目的热度靠着三张脸，硬是维持了两三天。
原本还想买通告炒一下勇于自我挑战人设的邹娜，节目开播前转了节目组的官微，节目后又发了几张截图。
结果她自身粉丝基数小，两条状态的间隔时间又不算长，转发评论数低的没有砸出半点水花。
阮襄不喜欢捆绑宣传，尤其是对着有过龌龊彼此间感情算不得好的人。
所以对着邹娜专程跑来在她的转发下留言，删除不适合，那她就只当没见到。
何明巍和王千阳他们二人是公司力捧，所以资源和宣传他们全都不需要担心。
而阮襄这边，不说文奇和禾田都有将资源往她身上倾斜的想法，就她每隔几天就会上一次热搜的架势，也不愁会糊。
只有她，公司这边已经很明显的将团队和资源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
邹娜心里又急又气，跟经纪人谈了几次都不欢而散。
她也不敢把经纪人得罪的太狠，万一以后一点资源都不给她，那她就跟被雪藏没什么区别。
公司不给宣传，那她就自己想办法。
不只是阮襄，何明巍和王千阳那里她全都有过去留言。
微信上四人也有小群，她开玩笑般的要他们给自己回复，何明巍用很是不好意思的语气委婉的拒绝了。
“不好意思啊，娜娜，我和千阳的微博都是公司打理，账号在经纪人手上，我们没办法登录。”
阮襄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忍不住赞叹何明巍的高情商。
公司帮忙打理艺人微博很常见，但到底是私人账号，没有彻底交上去的说法。
就算维护交由公司负责，他们也不会连登陆自己的账号的权限都没有。
这明显是不愿意跟邹娜扯上多余的关系，又不好正面直接拒绝。
正看着这三人的热闹吃着大瓜，火一下子就烧到她身上了。
相互加过微信，于是邹娜的私信就直接发到她这里。
“襄襄，你帮我一把好不好？”
阮襄：“……”
当然不好，她就是个吃瓜群众！
而且她在导师台上几次想要坑她的事，王千阳都暗搓搓的告诉她了。
一边想坑她，一边又想从她身上捞好处，真当她是原身那个傻子？
“？？？”
过了好半天，装傻的发了三个问号过去，不说拒绝也不顺着她的话去回答，阮襄为自己机智大大的点赞。
第一百零九章 转变
问号发过去迟迟没有消息再发回来。
阮襄乐得不去理会邹娜，换好衣服就准备去酒店的健身房锻炼。
这样一直住酒店也不是办法，但原身卡里的余额不足以让她在北城买房。
至于租上一套公寓，这一点倒是可行，但被她爸妈和爷爷知道她居然要靠租房过日子……所以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赚钱。
现在的身份尴尬的让她实在没办法厚着脸皮跟家人或是潘晓瑜他们要钱。
《让大脑飞》的酬劳要等录制结束之后才会支付。
她现在只有虚幻的热度，没有实打实的名气，所以不管是录制综艺节目还是拍戏，酬劳都不高。
然后扣了税，再被公司和经纪人抽成，等《让大脑飞》的酬劳进账，估计只够在郊区买个厕所。
阮襄在跑步机上哒哒哒的跑着，余光能瞥到有人正举着手机再偷拍。
算了，拍就拍吧，真要是她健身的照片或是视频能上热搜，那也能帮她拉一波人气。
毕竟运动现在代表的是正能量。
万一她也能靠这个再洗洗白呢，原身那点骄纵、任性、无理取闹的标签贴在身上还是挺讨厌的。
只是……还是缺钱啊，严重缺钱。
吃饭动动嘴，运动跑断腿，做完最后一组腰腹动作，她手软娇软的将莫衡送来的饭盒挡在门外。
她总不能连那个大傻都不如！
一连三天，阮襄严格按照减肥食谱执行，莫衡送来的一日三餐中，除了油脂含量极低的冬瓜汤被她留了下来，其余全部原封不动的被助理摆回他的桌上。
知道阮襄这一次是真的下定决心，莫衡也不再特意抽时间为她准备。
一周时间转眼过去，《让大脑飞》的第二期又伴随着熟悉的配乐响起。
这一次莫衡没有来陪阮襄一起收看，跟北城大学的合作洽谈到了最重要的阶段，他这些天都没有回酒店。
节目的第二期，是一百进八十的比赛还有八十进五十的A组比赛。
阮襄回忆了一下自己当时在场上的表现，嗯，没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
但身为节目组的吉祥物，莫衡的注意力大半落在她的身上，点评也是围绕她来展开，于是，她的镜头……出奇的多。
【这个阮襄怎么装模作样的】
【别人都在找碎片，她怎么像个傻子在那里站着】
【莫教授为什么要看着她！】
【集资给莫教授送眼药水吧~】
【拼的这么快，花钱买题了吧】
【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讨厌】
【……】
不同于上一期，这一期简直要变成阮襄的战场！
只是上一期是舔神教的跪舔，这一期是舔神教的狂喷。
节目录制的时候台上台下虽然有互动交流，但比赛一旦开始就不允许台上的导师对台下的选手再有任何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