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电话被挂了,夏澜笙的酒气往上涌,她拨了第二次。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时,夏澜笙已经被气得想吃人了。
咔哒,门突然开了,蒋经年逆光而站,夏澜笙猛地转身,稳准狠地扑到目标身上。
不是说她饿狼扑食吗?
她今天就扑了,不仅扑,还要咬。
夏澜笙的虎牙不是吃素的,吭哧一口,蒋经年倒退两步,右臂不由得用力箍紧怀里的人,他嘶了一声,左手擒住夏澜笙的后颈,跟拎着一只小猫似的扯开,不耐烦道:“你耍什么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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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年单臂稳稳地抱住夏澜笙,夏澜笙挣扎却也挣脱不开。
蒋经年抱着夏澜笙进房,将人按在沙发上,不知是不是喝酒的原因,他的眼睛泛着猩红,看起来凶狠又凌厉。
夏澜笙被他压制的死死的,她抬腿没等踹,蒋经年的大长腿一弯,膝弯压住她,冷声道:“能不能别闹了?”
夏澜笙用力挣脱不开,最后无力地软下来,别过头压抑道:“放开我。”
蒋经年静默几秒,似乎确认夏澜笙不会乱动才放开她,他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气息有些急促,门口突然传来手机震动声。
夏澜笙的手机,刚才厮打时掉在门口地毯上。
沙发上的人一动不动,蒋经年走到门口,铃声戛然而止,指尖碰到屏幕,跳出微博界面。
蒋经年眸光定了定,偏头望了一眼沙发上的人,他将手机放在桌上,转身去洗澡了。
夏澜笙揉了揉虎牙,刚才太用力,牙齿有点疼。
浴室里的蒋经年打开花洒,肩膀刺痛,他用指肚按了按,牙齿倒是挺锋利。
蒋经年冲澡出来,夏澜笙和曾经夜里等他的姿势一样,她坐在沙发上,盯着浴室门口,专等他出来,她还会举起望远镜,放大放大再放大,目标是他的人鱼线。
今天的区别是,夏澜笙没有举起望远镜,她坐在沙发上,桌前摊着厚厚的一沓资料。
“蒋经年,我要跟你谈谈。”
蒋经年腰间松垮垮地系着浴巾,腹部两侧利落的线条勾勒出的倒三角人鱼线若隐若现,他走到衣帽间门口,淡声道:“你过来。”
夏澜笙没动,蒋经年扬声道:“过来。”他耐性不好,说话不喜欢重复,今天算是破例了。
夏澜笙还是没动,蒋经年走到夏澜笙跟前,俯身抱起人就往衣帽间走。
温暖紧致的肌肤接触,让夏澜笙回想起独守空房的新婚夜,她内心里涌起浪花,每一朵都是她的委屈。
余光可以看见蒋经年紧致利落的五官,眉峰如剑,不笑时是真的凶,可她看见过蒋经年笑的样子,他笑起来其实不凶,眉目温柔,迷人心智。
蒋经年侧身撞开衣帽间的门,精致的包装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奢华的礼物堆成了山,当季细款的衣服,鞋子,包,口红……只有夏澜笙想不到的,没有没买的。
蒋经年放下夏澜笙,淡声道:“微博点赞已经取消了。”说罢,他转身往门口走,“拆完礼物就睡吧。”
夏澜笙喜欢拆礼物,每次蒋经年拿回什么,她都抢着拆。
这次,夏澜笙站在礼物山旁边,她叫了声一声蒋经年,男人继续往前走。
“蒋经年!”夏澜笙扬声喊道。
男人步子顿了下,以往礼物总能安抚的人今天很是折腾,他不耐道:“以后禁止你喝酒。”
在蒋经年看来,她仍是在耍酒疯,男人继续往前走,夏澜笙抓起一个当季新款的口红全色系的方盒,扬起掷过去,正中蒋经年的后背。
蒋经年回身,眸光清冷,脸色阴沉,他的情绪也到了一个极限。
夏澜笙双手紧握,深吸一口气:“我要跟你离婚。”
“你说什么?”蒋经年缓缓踱步到了夏澜笙眼前,黑曜石似的双眸直直地盯着夏澜笙的脸。
夏澜笙仰头,一字一顿,颇有挑衅的意味,“我!要!跟!你!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 夏澜笙:看我的嘴型,我要唔……【直接被夺走呼吸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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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摩擦
世界定格几秒,夏澜笙宛如等了几个世纪,却等来蒋经年沉声问她,“你今晚不拆礼物?”
她要离婚,他却说拆礼物,这都哪跟哪啊?
“我不拆礼物,我是要……啊!”夏澜笙话音未落,被结实有力的臂膀揽着抱起,她还没明白过来,蒋经年已经扛着她往浴室走。
这人总是自以为是,什么都不肯听她说,夏澜笙挣扎不过,指甲毫不客气地挠了一把,“放我下来!”
蒋经年偏着头,吃疼地嘶了一声,却没有放人的意思。
浴室,蒋经年右臂箍着肩膀的人,左手指尖触动浴缸的开关,夏澜笙挣扎到最后累了,她软在蒋经年的肩膀上,无力道:“放我下来。”
蒋经年这次倒是听话,俯身放人到浴缸,即将转身那一瞬,阴沉地扫了眼修长白皙的双腿,蹙眉道:“没钱买布料你可以找我。”
关门声响起,浴室里只有浴缸自动放水的淙淙声,夏澜笙疲软地倒在浴缸里,酝酿数次的离婚话题终于说出口,却根本没引起重视,她抬手拍水面发泄心中的郁结。
今晚没谈上,那就明天。
明天,她醒酒了,蒋经年便没有借口了。
夏澜笙拾掇好心情,她裹着浴袍出去,蒋经年和之前一样在书房里。
娱乐圈工作忙,但忙成蒋经年这样的,夏澜笙头一次见。
平日里在外演戏,极其偶尔回到家里,蒋经年也是在书房里忙到深夜,夏澜笙每次等到最后都是直接睡着,翌日醒来从来都只有她一人。
夏澜笙结婚就过上了“守寡”的日子,苏夏听她如此吐槽,没心没肺地笑到眼泪出来,劝慰她:“影帝英年早婚,你能吃到嘴就知足吧。”
夏澜笙内心扼腕,她要是吃到就好了,新婚夜男人飞去国外拍戏,她独守空房。
夏澜笙回卧室,习惯性地留了床头灯,她怕黑,总是留着蒋经年那侧的暖灯。
夏澜笙缩在柔软的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她望着虚空出神,像是无数个深夜里,此刻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爱情亦是如此。
日久生情是不可能了,2年也没能摩擦出火花。
婚内协议,夏澜笙想的是束缚野性难驯的蒋经年,到最后束缚住的不过是她一个人罢了。
夏澜笙轻轻叹口气,翻身缩进被子里,忍到明天,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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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喝酒的原因,夏澜笙后半夜被渴醒,她迷迷瞪瞪睁开眼,入眼是她不喜欢的昏暗。
明明睡前留了灯,还没完全苏醒的夏澜笙眯着眼,思绪停顿两秒,她记起了什么。
夏澜笙摸摸身边,摸到了温热的手臂,她微微偏头,蒋经年睡在她旁边,是他把灯关了。
夏澜笙松口气,她点亮自己这边的床灯,喝了水回来,她坐在床头借着昏暗的光亮盯着男人的睡脸,刀刻般的立体五官因为朦胧少了一分凶,好看的人睡着也是好看的。
怎么会有男人睫毛这么长呢?夏澜笙指尖比在蒋经年睫毛几厘米的距离,笔挺纤长的睫毛轻颤,夏澜笙却没有吵人的觉悟,她没有缩回手。
男人睁开眼,墨色双眸深不见底,他直直地盯着夏澜笙,夏澜笙讪讪地缩回手,在灼热的视线下关灯躺下了。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彼此都是清醒状态,这是结婚以来的第一次。
静谧的深夜,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
或许今晚,可以是洞房花烛夜?濒临绝望的心复燃。
夏澜笙翻身面朝蒋经年,她的指尖像是蜗牛爬到蒋经年身边,指尖轻轻挠了挠,蒋经年没动。
夏澜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她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旁边的是她丈夫,做什么其实都天经地义。曾经数次犹豫没有提出离婚,原因之一是不甘心,她还没有吃到嘴。
夏澜笙如此一想,她大着胆子握住温暖结实的手臂,蒋经年终于偏头,目光在夜空碰撞,蒋经年沉声道:“睡觉。”
“恩。”夏澜笙嘴上答应,一只小爪子已经爬过臂弯落在紧致的小腹上,她感觉到瞬间的起伏,蒋经年不耐烦似的说:“老实睡觉。”
“噢。”结婚2年,如愿摸到她最喜欢的腹肌,夏澜笙发誓她不是有意的,但指肚有自己的意识,她按了按平坦结实的腹肌。
耳边传来明显的吸气声,蒋经年突然翻身,一个黑影笼罩在夏澜笙的上方,迫人的压力袭面而来。
夏澜笙吞咽口水,更紧张了,她的头皮的后背都是酥麻的。
蒋经年高高在上地望着夏澜笙,仿佛在看自己的猎物,他压抑道:“现在不睡,一夜别睡了。”
谁还不是吃大米长大的?她可不怕吓唬人这套,夏澜笙指尖揪着蒋经年的睡衣往下拽,“不睡就不睡。”
蒋经年的呼吸落在夏澜笙的耳边,她紧张地缩了下脖子,她后悔今晚没喝多点,酒壮怂人胆。
空气凝结,夏澜笙正在想成.人间会发生的事,她是第一次,现在全靠脑补,正天马行空乱想时,身上的人猛然地起身直接走了。
夏澜笙回过神,门已经关上了,她抓起枕头砸过去,新婚夜家里没人她守空房人了,今天她不认,这婚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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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蒋经年低头看看隆起,他长舒口气去冰箱里拿出瓶水,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水珠润过喉结溜进剧烈起伏的胸膛。
蒋经年回到书房,打开电脑,继续工作。
卧室里夏澜笙睁眼等着天亮,天亮了,一切都结束了。
夏澜笙的眼睛越来越小,最后一不留神睡着。
夏澜笙被闹铃吵醒时,她一个激灵爬起身下床去找人,房间里空荡荡,只有她自己。
咔哒,开门声,保姆过来打扫卫生。
夏澜笙颓然地回房,睡到中午才起来,她睡饱了摸出手机发信息给蒋经年:你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我说的离婚不是开玩笑。
狗男人:晚点再说。
夏澜笙叹气,保姆小心翼翼地问:“不合胃口吗?”夏澜笙摇摇头,是她自己没胃口。
饭后,夏澜笙散步到了衣帽间,成堆的礼物是蒋经年惯用的哄人方法,第一次还是有效的,因为是老公送的。
不过打开礼物,效果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