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他锁定了技术部除杰克逊教授、尼诺以及童昊团队外的十个人,其中七人通过了重重考验,排除嫌疑,包括文兵在内的三人,至今还在黑名单上。
“他”藏得太深了,入职星见事业部以来,一直按兵不动,风平浪静,从未暗中制造事端,完全融入了团队。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再谨小慎微,也会有露出马脚的一日。
“坏人不做坏事,确实难搞。”纪见星如释重负,磨拳霍霍,“好在还是把他揪出来了!接下来重点监管,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她心血来潮地提议:“谈先生,我们要不要试着策反他?”
谈行彧漫不经心地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缓缓摇头:“疑人不用。”
“好吧。”纪见星暗自揣测,崔世佑到底在憋什么大招呢?之前他接受采访说晨阳科技年底前推出L5无人车,这都最后一天了,怎么无声无息的?
手边的手机屏幕亮了,推送的正好是晨阳科技的新闻,她点进去,原来今天勇者号在进行公共路段的远程测试,崔世佑亲身上阵,带着记者坐进车里,全程跟拍。
勇者号从丽日大厦附近出发,途径奥林匹克体育馆,过了跨江大桥,上高速,抵达湿地公园,只是,原路返回时,因判断失误,在红绿灯路口与一部商务车相撞——这是人类司机完全能避免的简单失误。
由此引发了网友们对无人车安全性的讨论。
相关媒体以“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评价晨阳科技,在通稿末尾写道:“L5无人车在中国,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底下寥寥三条评论:
“不是我唱衰,国内无人车真的不行。”
“无人车,还得看Yoom。”
“+10086”
呵呵呵,他们对星见行星号的力量一无所知,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
纪见星谨记医嘱,保持心情愉快,按灭手机,她喝完了苦口良药,摸到水杯,正打算用温水漱口,坏主意骤生,夫妻嘛,就该同甘共苦不是?怎么能只有她苦呢?!
趁男人没有防备,纪见星扑上去,把他扑倒在沙发,舌尖突破他的唇齿,酝酿的苦水一股脑渡进去,乱搅一通,等他吞下,她再缠上他的舌,拖过来……
谈行彧一点点地吃干净她嘴里的苦味。
渐渐地,夫妻俩同甘共苦的深吻变质了。
从客厅沙发到二楼主卧,他们花了三个多小时。
纪见星面颊染粉:“你今晚是不是太……”
谈行彧亲她唇角,餍足低笑,有理有据道:“医生不是说,要增加运动量?”
是吗?医生说的是……这种运动量???
别欺负她读书少好吗?!
这时,摆在床头桌,休眠数月的小企鹅机器人,“滴”地重启了,它有模有样地打个呵欠,声音软糯糯地说:“检测到肾上腺素严重飙升,达到峰值,请爱惜身体,切勿过度纵Y。”
作者有话要说: 谈弹弹:拔拔麻麻这么勤快播种,每次都完美闪避我,终究是错付了。
鱼鹅:不敢说话。
~
关于女装大佬,是鱼鹅小竹马的亲身经历,此处打厚码。当时他非常崩溃地告诉我,他女朋友是男的,我的反应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更崩溃了,人干事?不安慰我就算了,还笑?!
鱼鹅:往好的方面想,至少只被骗了心,没被骗身不是?
他:……绝交了。
外面的世界太危险,男孩子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有一说一,他前“女”友真的很漂亮!
第79章 第七十九颗星 白日繁星(07)
第七十九颗星
“听见没?”纪见星在他肩侧咬了一口, 软绵绵地使不上力,牙印浅浅的,她轻喘着控诉,“连机器人都看不下去了。”
然后, 她看向小企鹅:“你怎么突然醒了?”
小企鹅扇动两片翅膀, 冷漠道:“动静太大。”
纪见星的脸更红了, 情到深处, 她难以抑制地尖叫了好几回, 之前觉得它长得可爱,还是镇宅之宝,放在卧室当摆设,谁想到休眠中的它会醒过来?!即使是个机器人, 她也挺难为情的,看来得挪到楼下去了。
“你没偷看吧?”
小企鹅:“当然,我还是个宝宝。”
纪见星撇嘴,信你才有鬼:“你可以休眠了。”
“有缘再见。”小企鹅回归沉寂状态。
杜子腾说它是全能型机器人, 纪见星只见过它唱生日歌, 跑去阳台晒太阳充电,指挥管家系统, 对院子里的花草树木进行喷淋, 她对它的真正认知, 是从今年中秋节开始的,当晚她和谈行彧回纪家吃饭,顺便过夜, 次日回来,听赵大娘说起,昨夜住隔壁小区的某个男人,喝醉了酒,家暴老婆。
他老婆逃了出来,慌不择路闯进蒹葭巷,他抄着菜刀在后面追,追到纪见星的家门前,“咚”地倒地不起。
后来,桐城警方出通报,称该家暴男子是遭电击昏迷。
赵大娘说这是老天爷看不过眼,派雷公惩罚他了。
奇怪的是,中秋夜天气晴朗,没有打雷的迹象,纪见星心生疑惑,查看门口的监控记录,画面里,小企鹅身姿敏捷地从二楼飞下来,砸向男人,轻飘飘地就把他放倒了。
它居然……会飞?还会电人?!
战斗力这么强,好意思自称宝宝哦?
纪见星忽地灵光一闪,从他身上爬起来,薄被滑落,通身泛着迷人的粉色,软雪轻晃,红珠娇艳,看得谈行彧眼神又深沉了几分,她发觉了,捡起被子裹住,捂他的眼:“既然无人车是大型的轮式机器人,可不可以把它做成别的形态,比如企鹅,用来送货?”
星曜百货网上商城的运营日渐成熟,订单量大,物流吃紧,另一方面,除了各大专柜,实体店已经呈现出明显的颓势,或许可以考虑采取同城送货上门的方式?一来购物大为便利,二来机器人送货是个不小的噱头,不仅吸引顾客,还能节省人力。
纪见星想象了一下,她在App下单玫瑰葡萄,十分钟不到,就有只萌哒哒的勤劳小企鹅把它背过来了,等扫描确认收货,订单完成,小企鹅还糯声糯气地撒娇要五星好评,年底要评十佳员工啦,好评多了追同事花花会更有底气啦……小姐姐你这么美,给人家五星好评嘛!好不好嘛?谁受得住啊?!
“谈先生,”纪见星越想越激动,“你觉得可以吗?”
谈行彧略作思索:“技术上可以达到,但需要相关部门针对机器人送货出专门的法律法规。”
“我相信国家和政府一定会支持的!”她撩开颊边沾的发丝,夹到耳后,笑意潋滟,“老纪要是知道这个好消息,估计得乐坏了。”
遥遥地听见丽日大厦广场那边传来声响,是在倒计时:“十、九、八……三、二、一!”
低沉的声音响在她耳旁:“谈太太,新年快乐。”
这是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二个阳历新年。
“新年快乐,谈先生。”纪见星趴回去,奉上晚安吻,唇舌相缠,肌肤相亲,极尽亲密,“愿年年岁岁,与你共度。”
新年狂欢蔓延到夜的深处,他们在几乎与世隔绝的一隅小屋,耳鬓厮磨,相拥而眠。
次日上午,外公外婆来桐城,还把小曾孙右右带来了,小家伙不再是纪见星误闯谈家退婚时,那个只会“咿咿呀呀”的奶娃娃,肉嘟嘟的脸长开了,白白嫩嫩,跟糯米团子似的,一见面,便奶声奶气地喊:“三婶婶,三叔”。
可爱到犯规了啊啊啊!!!纪见星从保姆手里接过他,在他团团的小脸上亲了又亲,右右害羞了,“咯咯咯”笑着,小胳膊搂着她脖子,“叭”地亲她一口,还留下口水印子。
纪见星的心都化了,母爱泛滥,抱着他不离手,亲力亲为地喂水果、点心,怕他喝奶辛苦,连小奶瓶都要帮他托一托。
谈行彧微微失笑,他能想象到,将来有了孩子,她会是多么温柔宠溺的妈妈,为了平衡,他要扮演严父的角色?
外婆笑眯眯地打趣道:“这么喜欢孩子,不如自己生一个?”
啊?这可是一道送命题。
要怎么回答?纪见星悄悄朝某人递去求助信号,他喝着茶水,一副事不关己样,她羞恼不已,在桌下踩他脚尖,脸不红心不跳地推锅:“行彧说要多过两年二人世界。”
她努力表现出“我也想生,但奈何一个人生不出来”的为难,成功地将矛头引向了谈行彧,外婆作为过来人,完全能理解外孙的心理,二人世界多逍遥自在,只羡鸳鸯不羡仙,想当年他们抱着同样心理,孩子要得晚,高龄产妇,生产时没少受罪,她苦口婆心地劝道:“行彧,你都三十了,是该考虑要孩子了。小星年轻,身体底子好,产后容易恢复。”
纪见星想起妈妈说过类似的话:夫妻感情稳定的前提下,确定要生,就尽量早点生,最好不要超过三十岁。
据说,妈妈二十六岁顺产生下哥哥,第二天没事人地出院了,月子坐得好,像脱胎换骨一样容光焕发,生她是三十二岁,顺转剖,折腾得不轻,花了很长时间才恢复元气。
“外婆,”谈行彧放下茶杯,笑道,“等办完婚礼再说吧。”
外婆问:“婚礼什么时候办?”
“今年内。”
外婆哭笑不得,这才新年第一天,年底也是今年内,看来还有得等了。
“年轻人以事业为重,行彧和小星自有打算,我们就安心等着吧。”外公忙打圆场,转移话题,“行星号的路测怎么样了?”
他们聊起无人车,外婆不感兴趣,带着纪见星和小曾孙,到九斤婆婆家串门去了。
自从她们去年年初见了一面,一见如故,志趣相投,如今已是一对无话不谈的交心好姐妹了。
午饭是在九斤婆婆家吃的,蒙德亲自下厨,尼诺打下手,菜肴丰盛,大多是适合老人家吃的口味,还给右右单独熬了一锅杂蔬瘦肉粥。
纪见星想喂他吃,右右拿起小勺子,舀了粥送进嘴里,甜甜地笑着:“三婶婶,你看,我可以自己吃哦。”
纪见星摸摸他的小手:“宝贝儿好乖,好厉害!”
她太喜欢右右了,以致日暮西沉,临别之际,她舍不得他回A市,车子开出老远了,还站在原地目送,谈行彧搂住她的腰,俊脸在铺天盖地的夕阳光中像镀了一层彩釉,他低声提议:“要不,我们现在生一个?”
纪见星曲肘撞向他腰部,跑开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她心中有数,婚礼前,他是不会让她怀孕的。
此举纯属耍流氓。
他更喜欢的是生孩子的过程吧。
孩子的事不急,但有两件事必须提上日程了。
纪见星的饮食受到了严格监管,清淡清淡再清淡,冰饮一律不准喝,懒得去健身房,谈行彧就每天监督,陪她进行户外运动,有时他忙于工作,抽不出空,干脆把纪小怂接回来。
她早晚带纪小怂出去遛弯,还练个瑜伽什么的,两个月下来,体力见长,手臂线条变紧实了,腰线明显了,夜晚的夫妻生活,更加没羞没躁了。
唯一发愁的是,纪小怂从小醋瓶变成大醋缸了,在路上遇到约翰米勒先生家的博美,纪见星蹲下来摸它脑袋,纪小怂就吃醋了,冲人家狂吠乱叫,以大欺小,吓得小博美瑟瑟发抖。
回到家,纪见星关起门来教育它,纪小怂耷拉着耳朵,拒绝收听,黑色大眼睛写满无辜,委屈巴巴地呜咽着,仿佛在问:你变心了吗?我不是你最爱的狗子了?
纪见星拿它没有半点办法。
纪小怂的醋意变本加厉,纪见星偶尔手痒,背着它在外面偷偷撸别的狗,回来被它闻到了陌生气味,能生气好半天,怎么都哄不好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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