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天有事,就我们两个。”李明泽笑着为闻烟打开副驾驶的门,然后绕到另一边。
“什么事?刚才不是还说好了一起吃饭。”闻烟脸上透露着不解。
“我让他们有事的。”李明泽倾身,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明明在帮闻烟系安全带,眼神却没从他们身上移开。
意思和动作都太过明显,车内的氛围瞬间变得暧/昧。
“哦。”闻烟笑了笑,既不害羞也没回应,仅仅表示知道了。
李明泽是闻烟的大学同学,家也是A市的,当初毕业就留在了德国,现在在一家证券公司上班。
当时在学校闻烟对他不太熟悉,只是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但最近和同学的几次饭局中都碰到过她,就渐渐地熟悉了。
本来他们四个朋友今天约好要一起吃饭,现在却变成了两个人的饭局。
“想吃什么?”李明泽开着车,微微扭头。
“随便吃点吧,有点累了。”闻烟活动了下泛酸的肩膀。
“工作太累了吗?”李明泽望着她的动作。
“嗯,有一点。”闻烟笑了笑。
“要不然待会儿随便吃点,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带你去吃好吃的。”李明泽很体贴,但嘴角却藏了些坏笑,“顺便再看个电影。”
明明是同龄人,李明泽看起来却很成熟,但私下有时候又很幼稚,闻烟一眼就能看透他的想法,她知道,他也没有刻意隐瞒。
“好。”闻烟轻笑着答应了。
回到家,闻烟正泡着热水澡,接到了妈妈的视频,她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晚上九点,所以国内现在是凌晨三点
“怎么还没睡?”闻烟躺在浴缸里,脸上还敷着面膜。
“想等你下班和你说会儿话,等着等着就不困了。”林瑜穿着睡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想说什么你发消息给我就好,别这么晚睡了,对身体不好。”闻烟把脸上的面膜揭下来,皱着秀眉。
“好,知道了。”嘴上应着好,林瑜笑了笑,刚才有些困,但看到女儿瞬间就不困了,“是不是瘦了?”
“没有,还胖了两斤。”闻烟扯了扯脸上的肉,“刚才要和我说什么?”
“你看我这记性。”林瑜拍了拍自己头,把屏幕离近了些,“这不是快过年了吗,今天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你刚去没多久就不要折腾了,过年的时候我和你爸过去,我们一起出去玩几天。”
闻烟举着手机有些僵硬,她原本打算回去的,刚才还在看机票。
“……好。”闻烟脸上的愣怔一闪而逝,她看着屏幕笑了,“带你们参观我的小窝。”
“看过多少遍都记住了,”林瑜打了个哈欠,“那妈妈也不打扰你了,洗完澡快睡吧。
“好,晚安,快去睡吧。”闻烟朝屏幕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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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闻烟睡到中午才醒,和李明泽约定了个时间,她开始化妆搭配衣服。
下楼的时候,李明泽已经在等着了。
“冷不冷。”李明泽将她的围巾系好。
“不冷。”看着他漂亮的手指,闻烟不自觉地想往后躲,但还是坚持着没躲开。
“饿吗?”李明泽还是为她打开副驾驶的门,“饿了我们就先去吃饭。”
“不太饿,刚才吃了点零食。”坐在车里,闻烟打量着他身上的衣服,微微出神,“你有多少件黑色的大衣?”
“衣柜里全是,还有衬衣,领带,西装。”李明泽笑了笑,启动了车子,“男生和女生不一样。”
“太老了。”闻烟嘴角向脸颊拉扯,但眼底的笑却很浅。
“这叫成熟。”李明泽伸出手臂,敲了下闻烟的头。
“为什么喜欢穿衬衣?”闻烟望着他身上的墨绿色衬衣,衣领随意地解开了两颗扣子。
“工作需要,后来也就习惯了。”李明泽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喜欢吗?”
“没有。”闻烟笑了笑,挪开了视线。
周末的商场人有点多,他们都不太饿,就先去了电影院。
“想看哪个?”两人站在屏幕前,李明泽问闻烟。
“这个。”闻烟选了个爱情片。
“听说很感动,待会儿哭的话可以把袖子借给你擦眼泪。”李明泽玩笑说。
“不一定谁借谁袖子呢。”商场有些热,闻烟笑着把围巾松了松。
李明泽在取票,闻烟去旁边买了两杯奶茶,一杯三分糖,一杯五分糖。
“喝哪个?”闻烟将两杯一模一样的奶茶放在他面前,举着右手边的轻晃,“这个甜一点。”
“那我要那个。”李明泽取过她左手的奶茶,两人的指尖轻碰。
“不喜欢甜食吗?”闻烟咬着吸管,若无其事地问。
“嗯,最近在健身。”李明泽轻笑。
闻烟低头望着地面的卡通地标,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久等了,今天早上8点就起床开始写,但速度实在太慢了。
再来baba几句,这篇文从开始就有无数人说be,我不排斥说be或者he的读者,包括对文章的其他评价,我也很少回复以及干涉大家的评论自由(盗文/恶意刷负除外)但最近,有些评论只会一味地说be虐男主,罗列他之前的罪状,甚至有些是没有的罪状,所有恶意都被无限放大,而他的改变都被忽略。
我觉得不是谭叙深不被理解,更重要的是,我不被理解,让我觉得我这几十章在写什么?我想表达的和读者理解的产生了沟壑,让我很无力。
我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文章属于商品,我不干涉读者的任何评价。所以你说你的,但不能我一回复就说我偏激吧。我也是个人,看到有些评论确实会烦躁。但以后我尽量改,只当一个没有感情的码字机器,祝看文愉快(因为打这段话超过0点了不好意思!)
第94章
望着门外男人的身影, 闻烟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像是在心间开了一口温泉,往外汩汩地冒着温热的泉水。
这一个多月, 他们虽然不在一起,但闻烟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他就在身边,离得很近, 比如刚到酒店就收到了他的电话, 而现在一想到他,他就出现在了眼前。
每次,都刚刚好。
愣怔了片刻, 闻烟鬼使神差地打开了门。
“你怎么……”
男人身上带着室外的寒气, 闻烟还没说完的话,就被他的吻吞噬了。
谭叙深刚进来就将闻烟抵在了门后,胡乱的吻从脸颊到嘴唇一路蔓延, 呼吸间全是她熟悉的气息, 谭叙深情不自禁地越抱越紧。
被他紧拥着, 闻烟节节败退。
谭叙深抱着闻烟走向沙发,将她放在沙发上又倾身而下, 灼热的吻落了下来。
狭小的沙发上,两人交叠的身影使房间温度越来越高,男人身上的寒气早已被这份灼热融化了。闻烟从最初的挣扎, 到渐渐失去力气, 现在无声地承受着他的侵袭, 眼里多了一丝水光。
而推搡间,闻烟忽然感觉胸前一凉,浴巾松开了。
迷乱的思绪立即清醒, 闻烟望着谭叙深,目光不禁冷下来。
谭叙深低头注视着那片雪白的肌肤,喉头微动,但在失控的前一秒,他挪开了视线,动作轻柔地为她围好,然后在闻烟唇角落下轻轻一吻。
闻烟的目光,又渐渐缓和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闻烟嘴角挂着好整以暇的笑。
“为什么不接电话?”谭叙深依旧没有从她身上起来,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十指相扣,然后以绝对压迫的姿势再次靠近。
闻烟微愣,注视着男人眼底强烈占有欲下掩藏的不安,她忍不住笑了:“就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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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到十六个小时之前。
谭叙深在病房外拨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没有人接,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她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谭叙深的不安已经到了临界值,他甚至开始猜测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但打电话问过星棠,星棠说一切都好。
谭叙深这才稍微安心,但紧接着又打了周寻的电话。
“在哪?”谭叙深直接问。
“刚从剧组回来,怎么了?”周寻刚回到家,瘫在沙发上喝了口水。
“帮我来医院照看两天,我去德国一趟。”谭叙深站在病房外,靠着墙。
“……”周寻握着玻璃杯,算了两个字就在嘴边,他不知道这么久了他还在坚持什么,但周寻说不出来,“好,什么时候回来,伯父后天不是做手术吗?”
“后天凌晨回。”买过机票之后,谭叙深站在病房外顺着小窗往里看。
周寻抬腕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快中午了,来回飞行时间就一天,这就只在天上飞了?
“……你注意身体。”周寻叹了声气,拿着车钥匙往外走,“我现在去医院,你去吧。”
谭叙深刚挂了电话,江淑因从病房里出来了。
“怎么了?”江淑因看他从昨天开始就有些心神不宁。
“我去德国一趟。”谭叙深将手机收起来。
“……是烟烟吗?”江淑因愣了愣。
“嗯。”明显感觉到这段时间她的头发白了,谭叙深心情沉重,拉着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你爸后天做手术,要不等手术结束再去?”江淑因有些犹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很依靠孩子。
望着地板的缝隙,过了几秒,谭叙深揽着她的肩膀:“她一直没接电话,我担心有什么事,爸的手术在下午,我凌晨就回来。”
“闹别扭了还是怎么了?联系朋友和家里人了吗?”江淑因立即担心起来。
“应该没事,我过去看看。”谭叙深目光沉沉的,很不安。
“那你去吧,路上一定注意安全,医院里有医生在,也不会有事。”江淑因安慰他。
“这两天我让周寻过来,别担心。”
“好,你快去吧。”
谭叙深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转身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