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她却看到了骆名爵不一样的一面。
骆名爵一愣,看了一眼电话,眼底泛着几分柔情:“一个比你小两岁的丫头,我从前跟你说过的,小时候我看着长大的祝月瑕。”
余小蕾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位妹妹啊。”
她放松了下来,谁知下一刻,骆名爵却微笑着告诉她:“是你未来的小嫂子。”
余小蕾脸上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骆哥难道已经……”
骆名爵点头说:“我去祝家提过亲了,祝家也已经答应了。”
余小蕾脸上的笑意彻底散去。
从前她在南翼没少听骆名爵提起祝月瑕这个人,但是她从来没想过骆名爵回金昌以后,会和祝月瑕提亲。
余小蕾问道:“她才那么小,骆哥这么做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
“着急么?”骆名爵看了余小蕾一眼,眼中笑意更浓,“她太好了,我怕不早点下手,她会被别人抢走。先预定下来,等她再长大一些,我们就结婚。好在定下这桩婚事,并没有费太多周折。”
余小蕾垂在身侧的一双手握了握,眼中透出几分不甘。
她语焉不详地说道:“祝家当然答应了,骆哥可是这么厉害的人物,不管换做是谁,知道骆哥喜欢他们家的姑娘,都巴不得立刻答应这门婚事吧。”
骆哥有钱有关系,能够得到骆哥的垂青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怕是巴不得立刻卖女儿,把自己贴上去吧,怎么可能会拒绝呢。
骆名爵听出了余小蕾的话外之意,脸色沉了沉,“小蕾,祝家不是势利的人家,也从来没有你以为的那种意思。他们要的只是月瑕过的好,而不是哥身上的这点钱。”
余小蕾被骆名爵这么教育,尴尬地笑了笑。
“骆哥,我只是那么随便一说,没有恶意的,你别往心里去。只要你喜欢那个姑娘不就行了吗?再说,以前在南翼,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不知道多少人想把自己的家的姑娘嫁给你呢。”
骆名爵皱了皱眉,以前在南翼,的确是没有少发生过这种事情。
但他还是说道:“胡乱揣测祝家的人是不应该的,他们家风端正,不管你是不是有意,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
祝家是月瑕的娘家,听到余小蕾这么说祝家,他不高兴。
余小蕾一愣,低头道:“我不过随便说了一句话,骆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骆名爵说道:“那是月瑕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我不能允许别人这么说他们。”
骆名爵和余小蕾在南翼也算是私交甚密,但是这这种事情上,他也不能容忍余小蕾把祝家的人恶意揣测。
骆名爵问道:“休息好了吗?要是休息好了,我们就走吧。”
余小蕾看着桌上她没来得及喝一口的茶,牵强的笑了笑,“走吧,骆哥帮我做事,我怎么能自己拖后腿呢。”
另一边,永安坊里,祝月瑕挂断电话后,陷入了沉思。
秦鹭看她表情不太好的样子,走过去问道:“怎么了,电话里出什么事了?”
第265章 该用打狗棒了
祝月瑕若有所思道:“家里来了一个女人,是骆名爵在南翼的……朋友。”
说到朋友这两个字的时候,祝月瑕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她总是觉得朋友的这个定义,有些不太准确。
可是问题出在哪里,她也说不上来。
秦鹭笑了笑,不以为意道:“骆名爵那样的身份,家里有客人很奇怪吗?就算是女人,也可能是去谈生意或者办事的。”
“可我总感觉有些怪怪的。”祝月瑕说道:“她对我好像有一种莫名的敌意。”
敌意这个词祝月瑕用的特别慎重。
一般情况下她也不会用这个词来形容别人对她的感觉。
可是她也不觉得自己给余小蕾用这个词是不恰当的,因为她就是感觉那个余小蕾对她有敌意。
当对方问她‘你是……’的时候,她分明有一种余小蕾以家中主人自居,在排斥和审问她的感觉。
秦鹭说道:“你弄错了吧,一个客人能对你有什么敌意?有什么证据吗?还是她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祝月瑕摇摇头,“只能说是女人的第六感。”
实打实的证据倒是真没有。
秦鹭笑了笑:“不要去信第六感,信骆名爵。他才是那个在未来陪伴你的男人。如果你觉得不安心,就去问他,这比你在这里胡乱猜测要来的好。”
两个人在一起,最不该有的心思就是怀疑。
一旦有了怀疑,两个人就有了隔阂,这是最致命的。
祝月瑕嘟嘴到:“谁说我不信骆名爵了。”
秦鹭很不给面子地戳穿她:“得了吧,你那副表情,就像是看见骆名爵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了一样。今晚回去以后问问吧。”
祝月瑕瞥了他一眼,咬了咬唇。
“啊,对了,今天下午秦玉兰的事情弄清楚了吗?”
秦鹭点头道:“弄清楚了,在我们去之前,张威威胁说要把她的店拆了,最后秦玉兰给了张威一笔钱,张威才得意洋洋地离开的。”
祝月瑕低头叹了一口气。就知道张威没得到好处不会罢休。
她问道:“玉兰姐哪有什么钱?”
秦鹭揉揉鼻子,“估计是能给的都给了吧。在永安坊开了一段时间的店,总挣了点。”
想到张威那个人,他又想起了自己鼻子上挨的那一拳。
真别说,张威混账归混账,打人的力气是真不小。
祝月瑕抬眼道:“就算是全给了也满足不了张威。而且她完全是在纵容张威的暴行。”
秦鹭说道:“所以我估计,张威这次尝到了甜头,自己又没有工作,以后要花钱的时候,隔三差五地都会来闹一次了。”
世上许多恶人原本都是小恶,没有那么大胆。
可是有些人的胆小怯懦助长了他们的气焰,才让他们越来越坏。
祝月瑕嘴角一提,“闹一次两次算是我没有防备,但他下一次要是再敢来闹,我非得让他栽在地上爬不起来为止。我的地盘,可不是那些混混想干嘛就干嘛的。”
秦鹭一愣,他怎么感觉祝月瑕要搞事情。
而且他还在祝月瑕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狠劲儿。
秦鹭先把话说在了前头,“月瑕,不管下一次张威来了干什么,你都给我冷静一点啊。”
祝月瑕轻飘飘地说:“我冷不冷静,得看张威像不像个人。”
祝月瑕一直在永安坊待到了夜里九点半,办公室的门才终于再次被人敲响。
祝月瑕都有了困意,一手支着脑袋说道:“进。”
只有潘小六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祝月瑕看着他问道:“有消息了?”
潘小六点点头,说道:“张威从永安坊离开以后,我们就一直跟着他,结果发现他去了一户大人家,他进去以后待了一会儿,出来以后就去了走进了一片群租房,进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估摸是睡了。小五哥正在群租房外面守着,我回来跟您说一声。报个信。”
张威和秦玉兰应该是一个地方的人,秦玉兰来北海城都没有什么富贵的亲戚,否则也不会拖她的表亲给她找工作。
那张威去找的大户人家就很可疑了。
祝月瑕问道:“知道他进的是什么人家吗?”
潘小六说:“知道,北海城有名的商家。富贵的很。”
祝月瑕一愣,连带着坐在一旁听的秦鹭也站了起来。
祝月瑕惊讶道:“商家?你确定你没看错?”
潘小六自信地说:“怎么可能看错,商家在北海城待了多少年了,大宅子一直没换过,北海城的大户人家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祝月瑕听完,冷笑了一声。
还真是商家人一贯用的卑鄙手段。
永安坊这块地被她抢走了,他们心底不痛快,就找来张威闹事,用这种方法给她找不痛快。
他们要是以为她能怕了这么一个张威,那可真是太小看她了。
祝月瑕的脸色沉沉,对潘小六说道:“你继续跟着,有什么消息再来跟我说。”
潘小六点了点头,退出了办公室。
秦鹭气恼道:“没想到商家的人竟然会想出这种办法。”
实在是太恶心了人了。
本来他还想说商家人都卑鄙无耻,但是一想到祝月瑕身上也留着商家人一半的血,他又没说了。
秦鹭纠结地说道:“本来还想着这件事情可以私下解决,现在看来,只要商家人那边不示意张威松口,他就会像一条癞皮狗一样咬着我们不放。这事儿麻烦了。”
祝月瑕看着前方说道:“既然确定对方是一条狗了,那就该用打狗棒了。”
秦鹭看着她问道:“你又有主意了?”
那种无赖可比一般人难缠很多啊。
祝月瑕嘴角微挑,“这世上,方法总比困难多。”
只要张威下次敢来,她一定让张威吃不了兜着走。
她会让张威知道,现在的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祝月瑕提起手边的包,对秦鹭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秦鹭看看外面漆黑的天色说道:“我送你吧。”
“不用了。”
她推开办公室门走了出去,秦鹭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