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灼不禁失笑,“怎么,你还会怕我?”
向来吵架的时候,她的脾气可是比他还倔。
她轻哼,段灼揉了揉她的脑袋,只觉得她生气时像小孩子一般,不失可爱,他哄道:
“好了,我的错,我不该凶你。我知道你是怕我担心,但是你这样不告诉我,我发现会更担心,如果我瞒着你我受伤的消息,你不会生气吗?”
知眠想想,的确如此,之前他推开她不让她看包扎伤口的时候,她心里也不舒服。
“下次我不这样了。”她道。
“嗯。”他看向她脚腕,“所以你脚现在这样,还是休养了两天的结果?之前是有多严重?”
“就几乎不能走了,我没办法回来,我才骗你的。”
段灼叹了声气,“明天再和我去医院一趟,听到没?”
“你最近不是在忙训练吗?”
“偶尔请假一下没关系,你先把你的脚养好了,别考虑着别人。”
知眠把他搂得更紧,靠在他肩头:“段灼,那你不生气了?”
他轻嗤,“我不跟小孩计较。”
“……”
她气鼓鼓,脸蛋就被捏了捏,他问:“过来喝粥?”
“好……你做了什么?”
“排骨粥,冰箱里只有一些东西了,”他把她抱了起来,放到沙发上,“你这两天爱吃什么拿手机点一下,让人把食材送过来。”
知眠想着他最近忙,还要给她煮东西也太辛苦了,便道:“其实我点外卖也行?”
他瞥她一眼,一个眼神直接掐灭了她的胆。
知眠喝着热腾腾的粥,想了想,“段灼,能不能请个阿姨来呀?就是只要帮忙做饭就可以,其他时间也不用在。”
这样他不用操心太多,平时回到家也能有饭吃。
段灼考虑片刻,给庄嘉荣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
几分钟后,他挂了电话,把手机往茶几上一放:“老庄说会安排一个厨师和阿姨过来,平时会照顾你的生活,三餐也不用担心。”
段灼想着倒不是自己省心,而是请一个阿姨能在他不在家的时候照顾知眠,免得小姑娘一个人走路还不小心磕了碰了,而且到时候有需要熬点中药,也有人能帮忙。
知眠感慨,这样似乎又有点小题大做了……
她倒也没那么严重。
不过她也不敢提反对意见了,怕等会儿又要惹男人不高兴。
吃完了饭,段灼帮她涂药,而后轻轻帮她按着,知眠舒服得靠在床边,幸福得心里冒泡泡:“段灼,你是不是就只有这么伺候我一个人呀?”
段灼嘴角噙了抹笑,“是不是感觉很荣幸?”
“有一点点。”
毕竟他从前鲜少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知眠看着他,道:“你还记得有一次,我在酒吧打架,后来你把我带走,还训了我一顿吗?”
段灼依稀回忆起来,“怎么了?”
“你当时就对我很凶。”
他勾唇,“这么记仇啊?”
知眠抱着抱枕,摸着抱枕的兔耳朵,“我知道你有的时候是为我好,但是我希望你有的时候不要老凶我,就像那次,其实我也不想和别人打架,你怕我受伤,可是你凶我,会让我心里感觉更难过……”
知眠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但是段灼偏偏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
所以有的时候两个人沟通就会出现摩擦。
段灼思忖片刻,舔了舔唇,抬眸看向她,“那以后不凶你了,好不好?”
既然他家小姑娘不爱听,他便控制点自己的脾气。
知眠莞尔点头,“你以后凶我,我就提醒你。”
段灼笑,“好。”
-
晚上,知眠的脚涂完药后,她便在房间里画画。
段灼去忙工作上的事,又去健身房运动了一个小时,将近十点才回到卧室。
他走进来,看她刚刚合上电脑,问:“画完了吗?”
“其实我前两天宅在酒店都在画稿,接下来就比较轻松了,你也忙完了吗?”
“嗯。”
“我想去洗个澡。”她把电脑放到旁边。
段灼走到她旁边,把她一把搂了起来,低沉的声音落在她耳畔:
“我抱你去洗?”
知眠一怔,看到他脸上吊儿郎当的坏笑,就知道这人目的肯定不单纯,段灼却冠冕堂皇解释道:“你现在脚受伤了,一个人洗澡不方便,要是滑到了怎么办?”
“唔……”
这的确是个问题。
段灼没给她犹豫的机会,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往浴室走去,而后又拐去外面,拿了一张高凳进来,让她有坐的地方。
知眠坐着,段灼先是把衣物撩起,放到一旁。
男人身材极好,肌肉线条流畅,劲瘦有力,一看过去就是长期锻炼的,而且肌肉并不夸张,不会让人觉得恐怖,只觉得透着A爆的雄性荷尔蒙。
想亲眼看到这一幕的,不知是段灼多少粉丝的梦想。
段灼捕捉到她的目光,勾唇,声音拖腔带调:“你对象好看吗?”
知眠羞赧又甜蜜,点了头:“好看。”
“好看就让你看个够。”
男人垂眸看向知眠,抬手捧起她的脸,俯脸,吻落了下去。知眠阖上眼眸,感觉到他撬开她的贝齿,引来更深一层的纠.缠。
暖黄色的灯光落下,在眼前晃过暖暖的光影。
知眠抬手攀住了他的肩膀。
两人分隔了三四天,此刻相思之情渐浓,一切举动都随着心底的渴望而来。
半晌,段灼松开她的唇,吻流连于耳边,他的手搭在她棉麻长裙领口的纽扣上,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令人脸红的情话。
等到裙子放在旁边的衣架上,段灼直直看着她,直至视线落在她脚腕的伤口,滚了滚喉结,压抑着脑中的情绪,只能通过索吻来缓解心底的火。
好不容易见到了小姑娘,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不知有多难受。
直到把知眠的唇吻到发红,段灼才堪堪放过她,和她两额相抵,沉重呼吸:“我尽量老老实实帮你洗。”
知眠羞赧,视线自然垂落之处,看到,脸便红得如染了红色。
浴室的喷头打开。
里头升腾起一片温热的水雾。
男人果真如她所说,帮她认真清洗着,之间言语并不多。
对于两个人来说,这都是场折磨。
知眠又何尝不渴望和他的亲密呢?
过了会儿,两人终于清洗完毕,段灼自己擦拭好,用浴巾给她裹紧,擦拭一番,而后走出浴室。
把她抱回房间,知眠躺进被窝里,困倦得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段灼躺了下来,把小姑娘搂进怀中,小心地帮她翻腾着被单,让她的脚不要压着。
知眠靠在他的肩头,脑袋蹭了蹭,嘟囔:“段灼——”
“嗯,我在。”
“我有点困了……”
今天舟车劳顿,她此刻累得眼皮子都耷拉下来。
段灼笑笑,吻了下她额间,“睡吧。”
女孩慢慢入眠,段灼娇软在怀,努力平息着被挑起的情绪,只能忍受着,慢慢收紧搂着她的手臂。
-
接下来的几天,知眠都在星蕉洲调养脚伤。
本来她是打算这周回来就搬房子的,但是现在,也只能先疗伤了。
看过医生后,知眠采用中西结合,外敷内服的治疗方法,让脚上的肿块慢慢消下去。
家里来了人来照顾知眠的饮食起居,知眠轻松许多,而段灼忙于训练,也不需要担心她一个人在家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新来的阿姨受到段灼的嘱咐,会给她加餐,偶尔下午会给她熬一些滋补的汤药,知眠有的时候不爱喝,阿姨就好声劝:“知小姐,这个多喝点对身体好,这是段先生交代过的。”
她要是不喝,段灼回来铁定会好好教育她一番。
知眠欲哭无泪,只能乖乖进补。
明明一个脚伤而已,知眠甚至感觉自己像在养胎,太可怕了qwq.
不过厨师的饭菜做得很好吃,她一日三餐都吃得很愉悦。
晚上,等段灼从俱乐部回来,外人便会离开。
他陪她吃饭,聊天,给她上完药,两人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
渐渐的,她的脚伤也愈渐痊愈。
周五晚上,知眠洗漱完,她感觉手掌有些干,便去拿护手霜,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便看到里头放着好几盒小盒子,都是还没有拆封过的。
这几天段灼都没有碰她,两人躺在一起,男人顶多只会吻她,没有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