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不顾外面还有高管就调戏她!
她急忙忙别过视线:“等你回家再说,”又道,“那我先走了?”
季礼低下头,望着小姑娘,修长的手指落在自己唇上。
小姑娘纤长的眼睫颤了颤,踮脚飞快亲一下,宛如吃到糖般开心地从小门走了。
季礼抿抿唇,心里也化了点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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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城市总是热闹,连翡翠园枝头的鸟儿都叫得格外亢奋。
沈言曦一路笑着回家,阿姨叫了声“沈小姐”,沈言曦停步。
阿姨赶在沈言曦上楼前拿来一个包装精美的丝绒盒给她:“这是季先生吩咐等您回来给您的礼物。”
他不是给自己带了礼物吗?
沈言曦狐疑,但也没多说话,接过盒子道谢,袅袅婷婷上楼。
等她回到房间,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蓝宝石手链,楞了几秒,忽然,她想到什么,眼里划过一抹狡黠的光。
整个白天,季礼都在处理工地事故的后续,到家已经是晚上了。
阿姨过来开门。
季礼眼神朝上。
阿姨道:“沈小姐中午下来喝了点花胶汤,下午在收拾东西,然后睡了一会儿,现在在书房。”
季礼淡淡“嗯”一声,刚要上楼去找她,沈言曦便下楼来。
她给他留了晚饭,季礼本来没什么胃口,见她要陪,也就坐下来吃了点。
吃完晚饭,小姑娘问他:“还有事吗?”
季礼:“怎么了?”
小姑娘得到“没事”的意思,拖着他的手上了二楼,去了她的房间。
季礼不明白小姑娘要做什么,小姑娘把他拉到梳妆台,将两个丝绒盒子放在他面前,一个盒子里放着他上次带过去的钻石手链,另一个盒子放着阿姨今天给的蓝宝石手链,两条手链都切割完美,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季礼递了疑问的眼神。
沈言曦道:“你上次问我喜欢红色还是蓝色,是不是想说我喜欢红色就给我带这条过来,”她指了指,“我喜欢蓝色就带这条。”
“嗯,”季礼完全没明白小姑娘的意思,有什么问题吗?
沈言曦轻描淡写道:“虽然我很感动,但我还是想说,”她拿起钻石那条,忍笑道,“季礼这是红色吗?”
季礼反问:“这不是吗?”
沈言曦憋不住地笑出声:“粉色!粉色!这是粉色季礼!这不是红色!”
季礼:“……”
沈言曦应验了自己的猜想,兴致勃勃把身体朝旁边挪了挪,给季礼看自己梳妆台上的口红。
她抽一支拧开,问:“这是什么颜色?”
季礼:“红色。”
沈言曦纠正:“这是西柚红。”
抽第二支,问:“这是什么颜色。”
季礼不太自在:“红色。”
沈言曦:“这是番茄红。”
抽第三支,再问:“这是什么颜色?”
季礼声线如无波的古井:“红色。”
沈言曦:“这是黑寡妇红。”
抽第四支,继续问:“这是什么颜色。”
季礼很想描述出个所以然,可他描述不出来:“红色。”
在沈言曦眼里,季礼一向是无懈可击的代名词——外形完美头脑完美能力完美三观完美,就连成为她男朋友之后,每一次见面、送礼,都完美得挑不出一点毛病。
就这么一个完美的季礼,也会把红色和粉色混作一谈,根本分不清口红色号。
直男属性。
但直男中又好像带了点完美的别扭。
季礼强撑着面无表情。
沈言曦捏捏男朋友俊脸,不禁大笑:“狗蛋你好可爱啊。”
她把心里想的直接从嘴上说了出来,说完之后赶紧咳两声。
季礼难得经历一次心理酷刑,尔后又听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称呼,他眉心轻拧:“再说一次。”
沈言曦眉眼弯弯:“我说季礼哥哥全天下最帅。”
季礼伸手挠她痒:“再说一次。”
“错了错了,”沈言曦吃痒咯咯笑着,“季礼我错了,季礼哥哥我错了……”
季礼不停。
沈言曦受不了; “老公我错了……”
叫到点子上了,季礼这才笑着放过调皮的小姑娘。
沈言曦起初以为自己喜欢他的成熟,可当他露出鲜少的、幼稚的、直男的样子,她也好喜欢啊。
沈言曦兴高采烈地给季礼介绍口红色号,介绍自己代言的品牌,季礼抱着小姑娘坐到自己腿上,听着她软甜的调子,好像一整天的疲惫都消散开去。
时间一分一秒,带着点抽丝剥茧的暧昧敲在两人各自暗怀的心思上。
沈言曦想和季礼一起睡,还是怕他觉得自己不矜持。
季礼也怕自己克制不住,怕吓到自己心尖尖的小姑娘。
临近十点,沈言曦打了个哈欠,季礼低声问:“困了?”
沈言曦软音闷闷的:“嗯。”
季礼低头亲了亲她柔软的发顶:“哄你睡觉?”
沈言曦环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身前,季礼好笑,就着小姑娘的姿势把她抱到床上,放好,给她盖好被子。
小姑娘刚才还很困,到床上后却像小动物一样睁着黝黑明亮的大眼睛,从被沿露出两只白白的小爪子。
季礼坐在她床边,像小时候一样给她讲一点琐事。
可沈言曦已经长大了。
季礼讲一句,她就在被窝里扭一下,季礼讲一句,她就扭一下。
季礼问:“怎么了?”
沈言曦忽然思及什么,眼睛更亮:“你看星座吗?”
季礼眼神让她继续说。
沈言曦舔了舔唇角,理直气壮地:“星座上说我们俩都水逆,要睡在一张床上才能保住运势。”
季礼眸光暗了暗,没拒绝小姑娘。
她一身香软,季礼有点克制不了。
小姑娘又开始了:“星座还说你得抱着我才行,不能隔太远。”
季礼依言抱住她,让她枕在自己手臂上。
男人身上有熟悉的、让人安心的木质香。
沈言曦贪婪地嗅了嗅,又在他怀里蹭了蹭,她的循序渐进是季礼手把手教的,让他抱了便没了后文。
今天前进一小步,明天前进一大步。
没两分钟,她美滋滋地睡了过去。
徒留季礼抱着半推半就的心,结果小姑娘格外安分,他坐怀乱着,有点燥热和火气,又硬生生压了下来。
反反复复,煎熬如是。
小姑娘则睡得分外安稳,时不时还咂咂嘴。
第二天早上,沈言曦醒的时候,枕边已经没人,床头柜上放着杯温水。
她喉咙有些干,抱起水杯咕噜噜喝了,起身下楼。
季礼正在餐桌上边吃早饭边看杂志。
男人侧脸矜傲,衬衫袖口露出来的一截手腕白净养眼。
沈言曦高高兴兴坐到他旁边:“早。”拿了他盘子里的吐司。
季礼冷淡地看她一眼,不太爽的样子。
因为……吐司?
沈言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细软的喉咙咽了咽,默默把吐司给他放回盘子里。
季礼气场似乎更冷了些。
沈言曦试探:“昨晚……”
话未完,她连人带凳子被抵到了墙上,薄唇随之覆来,霸道又不容抗拒地撬开檀口,完全不给沈言曦反应时间。
这是他第一次吻得又凶又狠,呼吸和触感都来得滚热强烈。
她脸早已红透,心跳剧烈,浑身感觉都好像汇到了一处,被迫承受着他的力道和压迫。
她越这样,他越不给她任何游刃的机会,肆无忌惮。
直到小姑娘快要喘不过气,他才堪堪满意地放过她。
小姑娘脸红心跳,眼神清澈又无辜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