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的生日快乐,才停了下来。
祁榆阳一开腔,众人就知道他刚才说得那番话不过是客套而已,他唱粤语歌,咬字精准,根本就是不刚学的水平的。
徐徐回望
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
赠我的心中艳阳
......
来日纵是千千晚星
亮过今晚月亮
都比不起这宵美丽
亦绝不可使我更欣赏
......
临行临别
才顿感哀伤的漂亮
原来全是你
令我的思忆漫长
停留凝望里
让眼睛讲彼此立场
施小韵站在人群中,同祁榆阳凝视,他眉眼肆意张扬。她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一个又坏又很有魅力的人。她想他要是想追谁,大抵没有谁会是他追不到的。
有姑娘两手护在嘴边,大声尖叫道:“帅哥,唱得好好听!”
祁榆阳唱完的时候,还有姑娘觉得不过瘾,喊着让他再来一首,祁榆阳摇头,说:“算了,再唱,我女朋友该吃醋了。”
他搂着施小韵走开时,还有一个可爱的姑娘,冲着两人的背影喊:“帅哥和漂亮小姐姐长长久久哦。”
祁榆阳摇摇手,说:“谢了,妹子。”
祁榆阳冲施小韵道:“生日快乐。”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施小韵说。
“办理酒店入住的时候,看了一眼你的身份证。”他说得随意。
施小韵看向他的侧脸,他神色自然,仿佛记住一个人的生日,只是再随意不过的事儿,就像是背一串手机号码那样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情节的BGM是《千千阙歌》
说说这个情节的灵感来源,是有一次出去吃晚饭,看到万达的广场上有个小哥在唱歌,问大家等会唱什么,好多人点《千千阙歌》。
那个小哥唱得还挺好听的,可惜录的视频被我不小心删掉了。那个时候听着就想,会唱粤语哥的男生也太有魅力了吧,哈哈哈。
有机会再碰到的话,就给施施和小老板点一首《千千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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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施小韵想起祁榆阳刚才递给那个大哥五十块的事儿,她问:“你刚才为什么不给那大哥那张红色大钞。”
祁榆阳手臂松松地搭在她的肩头,一副教训小辈的口吻,温柔道:“你傻不傻?你没看那大哥手上戴着表,真力时的。人不过来享受生活,并不是靠这个为生,给多了,人还当你瞧不起他。”
施小韵倒也没注意到这些,她不由盯着他看了两秒,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一个依仗着家里有钱为非作歹的主儿,没想到观察的这样细致。她半真半假地调侃他:“看来你也不是一个绣花枕头。”
“看不起我呢。”他垂下眼睛瞥了她一眼,伸手捏着她的后颈,漫不经心道,“是不是觉得我就一不学无术花着家里钱的二世祖?”
“难道不是?”她同他开玩笑。
祁榆阳低头闷笑了两声,吊儿郎当道:“是,怎么不是。”
两人回到车上,施小韵拿出手机,想看一眼时间,才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自动关机了。她看向祁榆阳,抿了下唇,问:“你车上有数据线吗?”
祁榆阳伸手指了指她前面的储物箱:“打开,我记得里面有,你找找。”
施小韵依言照做,果然找到了一条数据线,她连接汽车上的数据线接口,手机开了机,就弹出好几条微信信息,还有程凯打来的几通未接电话。
施小韵点进微信,查看消息。z□□s群里程凯问她上哪儿去,说他们一行人给她买了蛋糕,准备去敲她的房门,扑了个空。
齐铭:阳哥也不在房间,施施姐,你是不是和阳哥出去了。
施小韵准备回复时,手机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程凯。施小韵盯着手机屏幕,在犹豫接不接。
祁榆阳探手过来,径直拿走她的手机,按黑了屏幕,又递给她,说:“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别接。”
施小韵确实也不想接,她拿回手机,调了飞行模式,随意道:“是不是挂过很多姑娘的电话?”
祁榆阳挑眉:“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施小韵侧过脸,笑了一下。她把手机放在中央扶手箱上,问:“接下来去哪儿?”
“上山。”他踩下油门,缓缓说,“带你看看这个城市的夜景。”
施小韵从外套里拿出先前还没吃完的巧克力,她刚咬了一口,听到驾驶座上的祁榆阳说:“给我吃一口。”
施小韵举着她咬了一半的巧克力,说:“我吃过了,你确定要?”
“都接过吻了,还差这一口。”他微微偏头,觑了她一眼,说,“赶紧的,喂我一口。”
施小韵举着巧克力,递到他嘴边,他微微低头咬了口,唇不小心碰触到她的手指,有些温热的触感。
施小韵如触电般抽回手,祁榆阳见状,淡淡地嗤笑了一声。
她把剩下的巧克力包好,又放回外套里。祁榆阳睨见了她这动作,他笑笑说:“我发现你挺适合娶回家当老婆的。”
施小韵脱了脚上的运动鞋,抱着膝盖,看他:“怎么,要娶我啊?”
“跟我结婚。”他笑了下,摇摇头说,“我这种人结婚,也只会守三分钟的承诺。”
“那你这辈子最好别踏入婚姻。”她说,“少祸祸人好姑娘。”
“那你想过结婚没?”他忽然把目光移向她。
“年龄到了,遇上合适的人,也许就结了。”她故意这般说。
他揉捏着她的手,目光些许迷离,放轻声音逗她,几分轻浮:“那你结婚了,我还能不能睡你?”
施小韵挣脱了他的手,提醒他:“你忘了,回京后,我们就要一拍两散。”
“别说得那么绝对,凡事都有万一。”他不以为然地转过脸,看着前方的路况,语气轻飘飘,“可能我们有缘,再碰见也不一定。”
“北京两千多万人,你确定我们能再见面?”她问。
“试试看。”他点了一根烟,几分游戏的态度。
施小韵想了一会儿,抬眸看着他的脸,一板一眼道:“那这样,ZSMS群里的人组的局,我们都别出席,看一个月内,会不会再碰见?”
“就这么不想见我?”他问。
“我们和程凯都认识,要遇见不是很容易吗?”她条理清晰分辨道,“也只有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可以。”他点头。
两人把这个当成一种游戏,至于一个月后,结果会是如何,全看上帝的意思,那不是他们能左右的。
车子一路开上山,这个时间,只有他们这一辆车在山路行驶,婆娑的树影在眼前掠过。施小韵看向窗外,整个S市的灯火尽收眼底。
施小韵其实俯瞰过几次城市的夜景,但每一次都能被万家灯火点缀成的一片灯火图所震撼到。只不过可惜的是,近几年经济的发展,空气污染越发严重,夜空上的星星便更少见到。
祁榆阳把车子停在停车位上,两人下车,耳边是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像是野兽的嘶吼声,听着多少有些令人发怵。
施小韵不动声色靠近祁榆阳几分,祁榆阳了然一笑,牵起她的手,低声问:“害怕了?”
“嗯,这声音听着有点恐怖。”她也不遮掩。
祁榆阳笑着解释:“在山上,风声会大点。”
施小韵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在平台站了一会儿,施小韵被吹的浑身冰凉,祁榆阳接完一通电话,回过身,一握她的手,这才发现她手冰凉,两人这才躲回车里。
祁榆阳说:“今晚就在车上睡,明天起来看日出?”
施小韵也懒得再折腾,点点头应下。
祁榆阳似想起了什么,他推开车门,绕到后备箱。他折回来时,手上拿了一件黑色的棉服外套,递给她:“等会要睡了,拿着穿上。”
施小韵含糊嗯了声,目光落在他眉梢处的疤上,她问:“祁榆阳,你那疤到底怎么来着?”
他调低了驾驶座,仰躺上去,吐了口烟,轻薄的烟雾在灯光下腾散开。他这副样子,有点像旧时代抽鸦片的瘾君子。
他转过来脸,说:“不是和你说了,被人老公抓包了,被揍了一顿。”
“骗鬼呢。”她不满意他的答案。
祁榆阳笑了起来,语气正经了几分,说:“小的时候,和院里的一哥们儿争着让一个姑娘上自个的自行车后座,两人打了一架。”
施小韵说:“看来你小的时候就不□□分?”
“那你呢?”他伸手玩着她披在肩头的发丝。
“没你那么有趣,两点一线,学校家里,年年领一张三好学生交差。”她说。
“这么看来,你小时候是一个好学生。”他挑着眉,又不要脸道,“好学生就该跟我这样的坏学生在一起,取长补短,互相进步。”
他说得一本正经,但话里的流氓味昭然若揭。
施小韵嘁了一声,说:“老师可是耳提面命让我们离坏学生远点,容易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