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双卡双待还有流光闪边,五彩炫光效果炸天,保管让使用者成为一条街上最闪亮的崽。
插进sim卡,按下开机键。手机瞬间叮铃作响,响够了足足一分钟才停。
田亚志看着一口气涌进来的几十条短信,微微一愣。
全部都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隐隐生出些不祥的预感,一条条挨个看过去,震惊了。
他父母的身份信息、工作信息、亲密的社会网被清晰的整理好,做成表格截图发了过来。紧接着的就是亲人上班、出行、聚餐的照片,甚至他奶奶去早市买菜时的讨价还价,也都一应俱全。
而最新的一条消息,是一条文字。
【如你所愿,游戏要开始了。】
你在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那个男人在隐晦的威胁他——如果你敢向前一步,我会拖着更多的人一起玉石俱焚。
明明是艳阳当空的酷暑,但田亚志却觉得后背渗出一层冰凉的冷汗来。
好像有人掐住他的咽喉,这种紧张的窒息感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而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自己半知半解的为了试探,向男人公示在公司网站上的邮箱,发出那封加密邮件时。
***
北京。
占据芙蓉路上重要一角的婚姻登记处,是一幢不大起眼的二层矮楼。因为紧挨着老年活动中心,这会儿正在热闹的搞着送温暖活动。
王思年穿过冒着呼啸大风、依旧高高兴兴前来领鸡蛋的老人们,对徐建笑着说:“要是过个几十年,咱们也有这个精神头就好了。”
“肯定会有的。”男人心情大好,看上去神采奕奕,“别说领个鸡蛋了,就是领个葱花,咱们也去。你要是走不动了,我背着你去。”
登记处的模样跟王思年预想的不大一样,没有少女时期幻想的大红地毯、玫瑰花瓣和漫天飞舞的白鸽。
这里更像是银行窗口。
——左边1号和2号是离婚登记,右边3号和4号是结婚登记。顶头数字屏滚动显示的是现在在叫的号码。
可能是天气着实不好,来领证的人寥寥无几,倒是离婚那一溜排起了长队。
婚姻这座围城有的是人想进来,但也有无数人想逃出去。
他们才进大厅,就看见一对中年夫妻和工作人员争吵起来。那两个人在先是质问为什么不是四个窗口全办离婚,继而又起了内讧,面对面互骂起“破鞋”和“龟孙”。最后还是登记处的领导从楼上下来,呵斥了两句,才让这两位悍将安静下来。
王思年刚要发表两句看热闹感言,就被系统的机械女声打断:“34号,请到3号柜台办理。”
到他们的号了。
“请出示身份证和户口本。”工作人员说。
徐建打开随身的公文包,掏出自己的证件。
他手滑了一下,啪的一声,身份证掉在了地上。
男人想弯腰去捡,但因为腿伤还没好利索,显得格外费力。
倒是王思年这个一点症状没有的孕妇身手矫健得多,抢先一步拾了起来。
徐建的身份证丢过一次,大二时又补办了。用的日子久,所以磨损了些,看上去像蒙了一层雾。
照片上的大男孩还是军训刚结束时的模样,皮肤晒得黝黑,留着个小寸头。
他一直对这张照片不大满意,说看着太楞,不符合自己绝世帅哥的身份,早在毕业那会儿就嚷嚷着要换了。
“你之前不是说去换一张新的吗?”王思年蹙眉,“怎么拖了这么久还没换。”
“能用就行了,再说还有两年才到有效期。”徐建从她手里接过身份证,淡淡的说,然后递给了工作人员。
话题到这儿戛然而止,因为后面的手续一环接一环,让人眼花缭乱。
询问婚姻状况,阅读知情同意书,确认信息,签字,按手印。
制证。
啪!
鲜红的盖戳在了一式两份的小本本上。
“恭喜你们,从今天开始就是合法夫妻了。”
王思年心里涌上些莫名的滋味,而男人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太太。”两个人出了登记处的大厅,男人如此呼唤着她。
“太什么太,跟鸡精的名字似的,忒肉麻了。”女人搓着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还不如叫我小王同志。”
徐建没有反驳,他眼中闪着狂喜,轻声说道:“我们回家。”
“不行,我下午还没请假呢,得去单位——”
王思年这句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男人炙热的吻封在了喉咙里。
再回到那个精致的高层公寓,场景一如往常的熟悉。只不过窗户上都贴满了大红的喜字,红彤彤一片,看着过分喜庆了。
“这也是为了图个好彩头?”王思年忍不住打趣,“你哪来的空弄这些。”
男人顾不上回答。
他簇拥着她,好像怀抱着珍宝,向床上跌跌撞撞走去。
床垫是柔软的,人一挨上去就陷了进去,好像沉溺进了深沉的海。
男人热切而虔诚的吻她,好像亲吻一件觊觎已久的艺术品。从嫣红的唇一路向下,最后停在了小腹上。
那里有个搏动着的小生命,在无声的呐喊,期待着降生。
“别闹。”王思年阻止着,“会伤着孩子的。”
“我不会伤害你。”徐建抬起头,压抑着眼中的情潮,低声说,“也绝不会伤害我们的孩子。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
不远处的落地窗前,两本红灿灿的结婚证端正的摆在桌子上。
一本叠着另一本,坐实了一桩天大的喜事。
作者有话要说: 0点前还有一更。这几天一直有姐妹问我这篇文多长,在这里集中回复一下。加上徐建视角的长番外,全文大概在15万字左右,很短小。正文再有一哆嗦就结束了,所以可以不用养肥啦。后面会开始填之前的伏笔,进入徐建掉马倒计时。如果会有令人紧张的情节,我会尽量在作话里提前给大家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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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胎梦
明明也没做什么, 王思年却依旧感觉累的像是被扒了层皮,可能怀孕的人总是很容易进入节省体力的冬眠模式。
她斜靠在床头,含混的说:“我有点困了。”
“不是已经跟老孟请过假了吗?”男人倚在她身边, 亲昵的回答, “想睡就睡一会吧。”
“这都还没到晚上呢, 才下午四点。”王思年有点不甘心。
“你在余晖中睡去,就如同一个小小的吻,让太阳害羞的闭上了眼眸。”徐建沉吟道。
“真没看出来,徐总还是个浪漫主义诗人。”女人调侃了一句。
男人笑着不语, 抬起她的手, 亲了她的指尖一下。
微妙的触感好像是小小的纺锤扎破了睡美人的手指, 降下了一个甜美而酣畅的梦,让女人昏昏欲睡起来。
“我这也太没用了……”话音刚落, 王思年就上下眼皮黏在了一起,打起小盹。
她整个人被松软的梦境包裹着, 走进了棉花糖似的黑甜乡里。
……
“我这也太没用了。”王思年脱下冰冷潮湿的手套, 接过烤手的暖炉, 小心翼翼的搂进怀里,忍不住抱怨道。
才爬了六个小时,她的双腿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出发之前做了两个月的体能集训,在面对实际挑战时,还是显得逊色不少。
天色将暗, T大登山社的毕业之旅——攀登龙洼子山已经过去一大半。同学们在第二阶梯停下来,休息补充体力。
“你看看陆永涛他们,一个个喘得跟狗似的。”徐建掏出瑞士军刀,斩断了面前的枝子,投进劈啪作响的篝火里, “小王同志您已经是巾帼英雄了,快别自谦了。”
“就你贫。”王思年啐了他一口,“嘴长你身上可真是超值了,这么能叭叭,一张顶别人俩。”
徐建坏笑着搂住她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不光能叭叭。”男孩故意露出一口白牙,捏着嗓子说,“还能啵啵。”
“滚,恶心死了。”女孩嫌弃的擦着自己的脸。
然而转过头去时,她眼里还是流露出控制不住的笑意。
徐建拍拍身上的土,站起身和向导商量了一番,然后嘱咐队员们:“走夜路不安全,咱们把帐子扎上,明天天亮再往上走。”
大家欣然同意,忙活起来。
加了汤的午餐肉罐头被架在跳跃的火光上,不多时,就咕嘟咕嘟滚出喷香的泡泡。
“那个加热还得有一会儿,你先吃点士力架。”徐建把黑乎乎的糖果塞进王思年嘴里,“横扫饥饿活力无限。”
“徐建。”女孩一边咀嚼甜腻的坚果,一边特别认真的对广告达人说,“士力架付你钱了吗?”
男孩嘿嘿笑了,用力揉了王思年的短毛一把。
姑娘刚要张口抗议,就被呼啸而来的山风呛住了,咔咔咳嗽起来。
“二傻子。”围观了全程的徐同学真诚点评。
王思年从保温杯里灌了热水,好不容易把溢出来的咳嗽压了下去,准备对男孩实施物理击打。
就在这时,徐建突然发问了:“年年,你觉得风有没有形状?”
“啊?”
这个问题过分文艺,完全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
王思年抬头,顺着男孩的目光向远处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