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就感觉陈爷爷不太像晏锦言的长辈,倒像是他的仆人。
陈爷爷一行人来去匆匆,只留了秦桑一个人站在他们家院子里。
身上的T恤湿透了,黏黏腻腻的贴着皮肤,怪难受的。
她回屋里看了眼摔烂的西瓜,默默收拾干净,然后从正门出去,回了隔壁自己家。
临走前,秦桑把陈爷爷家的院门带上了。
她也算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晏锦言是在那间封闭的屋子里泡了太久的澡所以晕过去了,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想到这里,秦桑舒了口气。
她又冲了个澡,回屋的时候途径客厅,正好听见座机响了,秦桑怕吵到已经睡下的姥姥,赶忙过去接起。
“喂,哪位?”她把听筒夹在肩头,腾出手擦头发。
直到电话里传出熟悉沉稳的男音,“是桑桑吗?我是爸爸啊。”
秦桑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眼眸里光芒黯淡,眸色变得比窗外的月色还冷。
她沉着脸,直接挂断电话,半个字都懒得回。
作者有话要说: ①统一感谢大家第一时间赶来支持作者君的新文,深深鞠躬!
②统一祝小可爱们双十一购物愉快~
③这本书前期校园,后期都市(文案属于后期),没有具体年代背景,故事背景虚实结合,请勿上纲上线,教作者君做人。(含泪跪求)
④文中出现的“陆筝”为下本书《才上心头》男主哈,感兴趣可戳专栏收藏一下。
第003章 :晋江正版
挂断的电话很快又卷土重来。
秦桑的姥姥蒋曼从卧室里出来了,亲眼看见秦桑挂断了电话。
她暗暗叹了口气,步履蹒跚的走过去,在秦桑身边的沙发坐下:“你要是不想接,姥姥接就是了。”
“这样挂你爸的电话,他会伤心的。”
说完,蒋曼拿起听筒回拨过去。
秦桑在旁边张了张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终究是咽回了肚子里。
她起身,冷着脸往楼上走。
临走前,电话已经接通了,蒋曼一脸慈笑的帮秦桑圆场,安抚着电话那头的男人:“桑桑的脾气跟她妈一样倔,你得多给她点时间。”
“啊,给她买手机啊?那我问问她。”
蒋曼话音刚落,到楼梯口的秦桑回头冷声道:“我不需要。”
蒋曼半张着嘴,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显然,电话那头的男人也听见了秦桑的话,当即便陷入了沉默。
“桑桑……”蒋曼叫她,结果秦桑转头蹬蹬上楼去了,头也没回。
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她半个字都不想听。
他的臭钱,她一点也不稀罕。
回到楼上的房间,秦桑很用力的将房门甩上了。
她直接将自己摔在了柔软的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直至呼吸变得困难才翻身,面朝天花板,将一只手搭在额头上。
闭了闭眼,她想起了过世好几年的妈妈。
有一点姥姥说得不错,秦桑的性子确实随了她的母亲。
骄傲、倔强,绝对不会去做违背自己原则或者三观不正的事情。
……
临川镇中心医院。
晏锦言醒来时床边只守着老管家陈叔一人。
空气中浮荡着消毒水的味道,刺鼻难闻,少年轻轻蹙眉。
他依稀记得自己在家里泡澡来着,因为腿脚不方便,比起淋浴,泡澡更适合他。
许是泡得太久了,房间里没开窗,越来越闷热。
以至于晏锦言后面有些缺氧。
但他没办法凭借自己的力量爬出浴桶打开窗户,所以硬生生的晕在了浴桶里。
失去知觉的前一秒,晏锦言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没想竟然活了下来。
“大少爷,你可算醒了!”老管家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原位,脸上也恢复了血色。
晏锦言看了眼窗外冷白的弯月,淡淡启唇:“陈叔,谢谢您救我。”
家里只有他和老管家两个人,所以晏锦言下意识的认为是陈叔及时发现了他,将他送来了医院。
没想陈叔却摇头:“不是的大少爷,救你的人是桑桑,不是我。”
“是她把你从房间里背出来的。”
“回头我一定得好好感谢那丫头。”
要不是秦桑,晏锦言今天可能真就出事了,到时候他该如何向老爷子交代啊?
这件事情,老管家已经报告给晏家老爷子了,主动承认自己的失职,免不了被老爷子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
为此,晏家老爷子说明天要从海城那边过来,亲眼确定晏锦言无碍他老人家才能放心。
老爷子要来临川镇的事情,陈叔还没来得及告诉晏锦言。
晏锦言听了他的话后,神情便僵住了。
满脑子都是陈叔那句“救你的人是桑桑”。
桑桑……秦桑?
那丫头将他从浴桶里背出来的?
少年蓦然涨红脸,下意识掀开薄被往里看了一眼。
他没记错的话,泡澡的时候他下身似乎围了一块浴巾来着,所以……秦桑那丫头应该什么也没看见吧?
“陈叔……”男音略暗哑,揣着几分忐忑:“我来医院的时候,穿衣服了没?”
陈叔反应了半晌才弄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当即便笑了:“大少爷放心,您围着浴巾呢,没走光。”
晏锦言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心里已经下了决心,以后尽可能的避着那个叫秦桑的丫头一些,以免尴尬。
“大少爷,老爷说……明天要来看看您。”陈叔满心忐忑的把这件事说出了口,然后屏息观察着晏锦言的脸色。
少年的思绪被拉回,长眉轻蹙,略有几分不悦:“这件事,爷爷他老人家知道了?”
陈叔点头,也有自己的苦衷。
毕竟他是老爷子钦点来伺候大少爷的,大少爷若有闪失,他这把老骨头怕是要被老爷子拆了。
今天这件事情不算小,陈叔觉得理应报告老爷子一声。
晏锦言沉了口气,将脸别向一边,没再说话了。
陈叔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但又不好朝他这把老骨头发作,所以自己憋着生闷气呢。
“大少爷,老爷子他也是担心您。”
晏锦言没应声,闭上眼假寐,一副不想理睬的态度。
陈叔见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默默地帮晏锦言掖了掖被角,然后安静的坐在床边守着。
医生说,晏锦言苏醒后观察半小时左右,无异常便可以回家了。
镇上只有这一家中心医院,床位挺紧张的。
晏锦言无碍后,便连夜回了明月巷。
进院子前,他坐在轮椅上,往隔壁秦桑家看了一眼。
二楼的房间还亮着灯,晏锦言猜想,秦桑可能还没睡。
他寻思着,秦桑救了他一命,有机会还是得感谢人家才是。
“陈叔,秦桑家的条件怎么样?家里只有她和她姥姥两个人?”少年启唇,操控着轮椅进了院子。
老管家走在后面,把院门关上落了门栓。
这才疾走几步跟上他,回道:“早年的时候他们家条件还行吧。”
“桑桑她妈妈是临川三中的音乐老师,还在镇上开设了舞蹈培训班,免费教那些有舞蹈天赋的孩子跳舞。”
“桑桑她姥姥姥爷都是退下来的老教师,也算是书香门第了。”
“后来我听说桑桑她妈遇人不淑,未婚先孕然后生下了她。”
说起秦桑家的事情,陈叔努力翻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将回忆七拼八凑的,勉强把秦桑的家世背景说明白了。
晏锦言一直默默听着。
倒是没有想到秦桑竟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
“所以,她的父亲是谁?”晏锦言侧目,目光沉沉的看向陈叔。
陈叔摇头,他没见过秦桑的父亲,只知道秦桑的母亲离开过明月巷一年,回来的时候肚子已经大了。
为此,巷子里的邻里乡亲们在背后说过不少闲话。
直到秦桑的母亲病故,那些闲言碎语才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消失。
后来陈叔一家便离开临川镇,去了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