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久霖不疾不徐:“还在加班,直接在这边住了,帮我告诉爸爸一声。”
“好吧,那你早点休息。”
“嗯。”
庄久霖放下手机,告诉她:“是希未。”
田芮笑重新被纳入他怀抱范围,他身上的浴香让她的脑子更加迷乱:“你常常来这里吗?”
“加班超过十一点,一般都会来。”
天禧台在浦越以南,万邦公馆要往北。田芮笑倏然想起来:“可是,那次一点多的时候,你不是要回和园吗?”
庄久霖勾唇一笑,猛地扣紧她的腰,让她贴上他的身体:“你说,我是为了送谁回家呢?”
下一秒,他终于抛去一切耐性,嘴唇攻城略地地压了下来。
她的体温攀升到了极限,被他抱上了床。
她如一朵妖冶的红玫瑰向他全然展露之时,听见他恶魔一般地低语道:“宝贝,你好美……”
然后他俯身下来,让自己的脸成为她视线里的一切,让自己的味道将她彻底包围,让那种一生只此一次的痛覆盖她所有的感官。
北京凌晨的微光映照下,她柔弱的哭喊和吟哦彻夜萦绕他的耳际,让他在这个夜里,一次又一次地发疯失控。
欲/火最盛之时,田芮笑微微睁眼,对上庄久霖狂妄张扬的脸,似乎在赤/裸/裸地向她宣告,斯文和优雅都是他嗤之以鼻的伪装。
她害怕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在这个夜里,彻彻底底地拥有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评论冷静一点
真的冷静一点
冷静一点
uncut相关的评论我全删了哈
求你们低调一点
真的
第33章 Chapter 33
下半夜, 庄久霖把田芮笑从浴室抱回床上。她慌忙躲进被子里藏住自己,庄久霖无奈一笑, 转身就要走, 听见她在身后问:“我要出去拿点东西。”
庄久霖回头,看着她身上惹眼的吻痕连绵延入被褥遮盖之下, 说:“我帮你拿。”
田芮笑摇摇头:“你帮我找件衣服。”
庄久霖往衣帽间看了一眼:“给你拿件衬衫?”
“那些都是新的, 我不要,你去拿你昨天穿的那件。”
“那件有点汗味。”
田芮笑努努嘴,晃着他的手撒娇:“你去拿。”
庄久霖看了她一会儿, 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转身出去。
给她取来了衬衫, 庄久霖去浴室里善后。
田芮笑闻了闻衬衫, 傻笑着给自己穿上。找到手机, 才知已过五点。
庄久霖回来时,看到田芮笑坐在软榻上抱着那把小提琴, 左手压弦, 右手指头抠弦, 当吉他在弹《月半小夜曲》。庄久霖举着毛巾擦头发, 坐到她身边。
“我看到闻牧朗老师的印章了,”田芮笑动容地望着他,“闻老师很少出手,一年到头也做不了几把琴,你怎么会拿得到?”出自这位制琴大师之手的小提琴,要价绝不低于十万。
庄久霖寥寥一笑, 不打算作答:“试试看?”
“这个点,没关系吗?”
庄久霖煞有介事地往外看了看:“要是有人投诉,回头我就去查负责玻璃选材的人。”
田芮笑扑哧一笑,跃跃欲试地拾起琴弓。明明刚才就急着抹好了松香,却等到他批准才敢。
她架琴上肩,左手压弦,右手运弓,拉响第一道音符。房间里回荡起一曲降B大调《月半小夜曲》,婉转延绵,清耳悦心。田芮笑动情地站了起来,踱步到落地窗边,游刃有余地拉弓柔弦。
屋里只开了盏地灯,银灰色的夜幕下,女孩半隐在夜色里的脸如痴如醉,庄久霖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
一曲终了,庄久霖鼓起掌来。田芮笑转身立正,双手束在背后,乖乖讨问:“还行吗?”
庄久霖将她抓到腿上,轻轻撞她的鼻子,不会说太多漂亮话,却真心实意:“我的小姑娘好厉害。”
他低下头来,在月光下与她深吻。
庄久霖这疯魔般的一夜,让田芮笑没有力气说半个字,她却有话想问。四岁去日本旅游,五岁学琴,九岁练球,十岁爷爷过世,十四岁扮演了灰姑娘,这些她都曾对他说起。可……
“你怎么知道我八岁那张画拿了奖?”田芮笑勾着他的脖子。
庄久霖还不愿离开她的嘴唇,贴着她轻轻道:“百度搜你的名字,有获奖名单。”
八岁是2006年,网上的确有记录,就是……“那么舍得翻呀?”田芮笑知道现在搜自己的名字,铺天盖地都是杂志拍摄。
“你没有搜过我?”他听起来像在计较。
“搜过,”她巴巴地说,“只有披露信息,冷冰冰的,没什么不一样。”
庄久霖无奈地沉了口气,手掌从她的腰落到腿根:“还觉得我冷冰冰?”
相视之间,田芮笑预料到了下一秒要发生什么。
庄久霖将她抱起时,她怯弱地问:“天快亮了,你睡一下好不好,不累吗……”
他身体力行地向她诠释了他到底累不累。
田芮笑混身酸痛地昏睡过去时,远处高耸的央视大楼已被晨光映照通亮。待她迷迷糊糊醒来,往身旁一捞,却落了空。她当即清醒,偌大的卧室只剩下她一人,空荡得她害怕。
“庄先生……”她下意识这么喊,急得快哭了,“庄先生……”
她抓过手机给他打电话,没过去几秒房门便被人打开,庄久霖上身赤/裸着出现了,健硕的臂和硬朗的腹肌线条分明。他疾步过来:“怎么了?”
等他走到床沿,田芮笑支起身来抱住了他:“我还以为……”
庄久霖故意逗她:“以为什么?”她不说话,他好好地哄:“宝贝,我刚跑完步洗了个澡,叫人送了食材过来,准备给你做早饭。”
田芮笑泪盈盈地抬起头:“几点了?”
“快八点。”
他说过他平时六点起,跑步,吃饭,然后才去上班,算来正是时候。即便是这样的一夜过后,仍严格遵守这变态的作息。
田芮笑不说话了,却紧抱着他不放。
庄久霖坐下来,轻轻摩挲她裸露的背,道:“你现在放假了,我还要上班,以后你常常会早上醒来见不到我,要乖一点,好不好?”
以后,会常常……
田芮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缓缓松了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又或者,不敢说出来。
庄久霖吻着她的发顶:“你再睡一会儿,早饭做好了我叫你,嗯?”
田芮笑抬头看他:“你做什么?”
“你想吃什么?”
“想喝粥。”
“好,”他低柔地应,“给你煮粥。”
“你会吗?”她鼓起脸,“北方人不爱喝粥。”
庄久霖佯装若有所思:“这就要努力一下了。”
田芮笑终于乖乖躺回被窝,庄久霖就要起身离去,却被她的小手缠住。他回头,她问:“你今天去干嘛?”
庄久霖毫不犹豫:“哪也不去,陪你。”
“真的啊?”她睁大清亮的眼睛。
庄久霖心头一颤,倾身吻了吻她:“好了,快睡吧。”
田芮笑点点头,就此安心闭眼。
虽然筋疲力尽,但她怎么也睡不着了,闭目养神到了九点多,掀开被子起身。
洗漱时,她才看见自己身上一瓣又一瓣的红。她穿上他的衬衫,走出卧室寻他,然后就见到了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庄久霖穿着一件白色短袖,掀开砂锅看了看,调节火候。
他被两条细胳膊从后缠住了腰,后背也被柔软的身体贴紧,接而听见她问:“做什么呀?”
庄久霖一笑:“给你做海鲜粥,再煮个十分钟就好。”
田芮笑吻着他肩胛:“庄先生什么都会。”
“出去读书就得会呀,”庄久霖学着她可爱的语气,而后又沉下,“希未什么也不会,真不知道她要怎么嫁出去。”
虽然能让庄家点头嫁出庄希未的人家,必然不会让她沾染家务,可,他越来越像一个哥哥了。噢不,是她越来越了解他了。
田芮笑嘟囔道:“我也不会。”
庄久霖侧过脸:“我会就可以了。”
她心下一颤,怕自己更冲昏头,刚要找些话说,就看见了他颈肩鲜红的三道划痕。“天啊……”田芮笑踮起脚尖,惊呼道,“是我抓的吗?”
庄久霖回头煮粥,低头却瞥见她十指精致的美甲:“指甲留这么长。”明明是抱怨,听来却宠溺。
“之后复习每天都要写字,等这次卸了之后,下半年就都不做了。”她好委屈。
“等你考完试,我陪你去做。”庄久霖握住她的手。
“好哦,我记住了。”
粥即将收火出锅,田芮笑乖乖去洗碗筷,给他把粥盛出来。
“过去坐。”庄久霖安排道。
田芮笑小跑到饭桌上,期待地望着他,像只等开饭的小狗。庄久霖给她的碗里倒了大半的螃蟹,愧疚地道:“煮的时间不够长,味道可能会差一些。”
“才不会。田芮笑她洪亮地说,看起来比他更自信。
庄久霖落座之后,一连拨了几个电话。听见他转交安排几项事宜,田芮笑才知道他今日原本也排了满档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