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屿开了一路快车,到了酒店,搭电梯上楼。
上次来这里还是几个月前,那会儿还满腹猜疑,猜他居心何在。
到了1808,敲门。
江川来开门,穿着浴袍。
夏屿还特意戴了墨镜,正摆出个魅惑造型,没等说完台词“hellostranger”,就被他一把扯进去。
甩上门,吻上唇。
夏屿在心里说完后半句,好man啊。
长吻结束,她的墨镜也被他摘掉了。他手臂揽着她后腰,她放心地往后仰:“说实话,是不是大半天不见我,就相思成狂了?”
江川扶她站好,“的确是有点孤枕难眠。”
夏屿上次来时,还不好意思仔细打量,这一次,倒是不客气了。里里外外看个遍。最后去了浴室。
江川问:“穿浴袍还是我的衣服?”
夏屿问:“你想让我穿什么?”
“当然是不穿。”
“……”
等她解开大衣腰带,江川似乎失望了一下。
夏屿好笑,想什么呢男人。她还能不穿或只穿内衣?就算她够豪放,现在这天气,她也怕冷啊。
她把他赶出去,他问:“不需要服侍?帮你搓背?”
“帮我倒杯水,谢谢。”
江川去倒了水,又拿来红酒,找了件衬衣。听着水声,想象着满室氤氲,以及接下来的香艳场面……
还没深入想象,夏屿裹着浴袍出来,头发扎了团子,都没湿。
他的浴袍穿在她身上,有点臃肿,但也显得脸更小,人更纤细。
俩人来到沙发前,他抱了她坐怀里,问她要不要喝点红酒,有助于睡眠。她点头,他给她倒。
夏屿捧着酒杯,抿了一口,看江川没动自己那杯,她问:“还要喂你吗?”
他问:“喂奶吗?”
夏屿:“讨厌。”
江川笑。
又问:“带套套了吗?”
夏屿:“……酒店没有吗?”
江川摇头。
“用了?”
他气结,捏她的腿。
“跟谁用?”
夏屿也笑,“一个人晚上无聊,当气球吹啊。”
江川把脸埋在她的肩窝。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被她气到笑。
夏屿摸他头发,他也洗完不久,头发还没全干,像小动物。
“要不要帮你吹头发?”
江川闷声说:“你用手帮我弄就行了。”
也行,夏屿放下酒杯,两只手上阵……□□他的头发。
玩了一会,她反应过来,“你说的是弄头发吧?”
江川猛地抬头,“你故意的吧?”
“句句都开车!”
夏屿眨眼,一脸无辜。
“……是你脑子里太污。”
江川:“我污?”
简直忍无可忍,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就此“打闹”了一番。
夏屿求饶:“我错了,你最纯洁了。”
江川这才停下,又平复了一下心跳,说:“等我回来,咱们先去看看你父亲,再找时间跟你母亲见面。”
夏屿:“……”
执行力好强,这都安排上了,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她用手揪住他松散开的衣襟。“我妈没那么容易接受你的。”
江川说:“我知道,我有心理准备。”
夏屿说:“你不知道。”
江川挑眉:“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夏屿叹口气。
江川见状,把她拉起来,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襟。
夏屿靠着他的肩头,说:“当初我爸体检查出肝部有肿瘤,是良性的,但医生也建议切除,后来因为失去工作还有我的事耽搁了,再次检查时,就已经癌变了……”
父亲去世,母亲为此迁怒她很久。但毕竟是一家人,所以更多的怨恨都转移到外人身上了。包括他,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个当事人。
江川呆了呆,没想到这几件事还有这样的因果关系。
他轻声问:“那你呢?”
夏屿垂眼,“我不知道。”
医生说,不排除是初次误诊,或者肿瘤自身变化……
她说:“我只知道,你没做错什么。”
江川抱紧她。
对于已发生的事实,道歉或安慰都显得苍白。只能用行动补偿。
夏屿闷声说:“我本来是想先说服我妈解开心结,现在把难题抛给你了。”
江川:“你跟我还分这么清?”
“不是说要做个独立女性么。”
江川轻笑。
“你已经够独立了。”
夏屿喃喃地说:“你现在这么忙,身负重任,我还给你添麻烦,陆泽明估计恨死我了……”
江川又捏她一下,在衣服里。
“这种时候不许提别的男人。”
夏屿:“……但他的担忧不无道理。”
她现在也盼望公司成功上市,那样她的身价也能有个大幅度提升。
江川说:“对你男人有点信心。”
见她好一会都不吭声,江川问:“我是不是你男人?“
夏屿点头。
是,再不承认,估计他就要拔.枪了。
作者有话要说:江总,你的南瓜车来了。
第37章
两人在沙发上还有点擦枪走火,回到床上,就关灯睡下了。
江川的红酒不错,夏屿感觉到睡意如潮水般蔓延,她又往他怀里拱了拱,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七年前的初恋像纯净水,重逢后的感情像红酒,香醇而醉人。
天亮后起床,夏屿参观了“男人的衣柜”,玩了一下挑领带、打领带的小游戏,然后像一对偷情男女一样,谨慎地先后出门……
一个去上班,一个去机场。
江川此次回去,要开个内部讨论会,探讨在蜗窝网的电商平台加一个非遗频道。他之所以改变主意,主要还是看中它的公益性和社会影响。
此外,他还有个大胆想法,打算让蜗窝网赴港上市,原来计划是赴美上市。这一提议就足够让人震惊,更别说还要做一系列的调整。江川的解释是,基于对政策的解读,网站自身特性,还有他的直觉。
忙碌大半天,傍晚回到家。
这里比云水更早迎来冬天,院子里花草凋零,萧瑟了许多。江远山近日出去参加活动,陶慧独自在家,见儿子回来,准备一壶养生茶,给他暖胃驱寒。
江川衣服都没换,坐下后说:“妈,上次您问我,在云水有没有遇到熟人。有什么您不希望我遇到的人吗?”
陶慧怔了一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川不想跟母亲兜圈子,单刀直入道:“是夏屿吗?”
母亲眼里有什么一闪即逝,表明她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江川说:“我遇到她了。还提到了当年的一些事。”
陶慧问:“她还是单身?”
江川轻笑一下,“这不重要,我只是对当年自己不知情的部分有些好奇,从小到大,您和我爸都让我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我也一直对此坚信不疑。”
陶慧也笑:“川川,自由都是有限度的。”
“我们给你自由的前提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能掌握好分寸,包括那个寒假你独自回老家,我们也知道你是为了什么……直到有一天,有个在医院工作的朋友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