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厘随口道:“我就喜欢弟弟,不喜欢老男人。”
陆女士还想说什么,旁边老盛冷不丁说:“那个余驰不是在节目上说要追回自己的初恋吗?本来看着挺沉稳的一小孩,在节目上说这话,看着就浮躁,没诚意。”
盛厘:“……”
额,也不能这么说……
陆女士不赞同:“你怎么知道人家没诚意?我看那孩子很有诚意,又深情,还是个学霸呢。”
盛厘点头:“对对对。”
“你刚刚说什么?”陆女士突然反应过来,回头瞪向盛厘,“你说要追他?全国人民都知道他要追回初恋了,你瞎掺和什么?别回头人家说你当三儿!”
盛厘:“……”
我三我自己吗?!
陆女士严肃道:“听到没有啊?你可别乱来啊。”
盛厘本来想说自己就是余驰那个初恋,但想了想,万一她爸妈心血来潮催她结婚怎么办?余驰才22岁,不可能英年早婚,她自己目前也没有结婚的想法。
于是,忍住了。
她咳了声,故意说:“他说要追回初恋,又没追到,这不还是单身吗?我怎么就三儿了?”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好听,你别乱来啊,我知道你跟他现在在一个剧组拍戏呢,别回头狗仔说你勾引人,现在的娱乐新闻怎么吸引眼球怎么写,忒难看了。”陆女士拍了她的手背一下,“听到没?”
盛厘:“疼!”
她搓搓手背,都红了。
当晚,在春晚的节目声中,盛厘被陆女士和老盛逼着承诺,绝对不会去做破坏别人感情的事。
—
年初二早上,盛厘送走父母,回到空荡荡的家,有些不适应。
中午,她给余驰发微信:【你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去接你?】
余驰大概在忙,他之前客串了一部他们公司投资的3D奇幻电影《擒妖》,戏份加起来就十多分钟,但他人气高,又是新晋影帝,电影从一开始宣传就带着他的名字,连海报占位都比三番大。
他跟着剧组去外地参加两场路演,明天才能回来。
一直到晚上七点,余驰才有时间回复信息。
余小驰:【晚上十点下飞机,不用来接我。】
盛厘想了想,回复:【那我去你家等你?你家是密码锁吗?】
余小驰:【是。】
盛厘:【密码是我生日吗?】
过了一会儿,余驰才回复:【是。】
盛厘得意地笑笑,回复:【具体地址交出来。】
那会儿余驰已经登机了,关闭飞行模式前,低头勾勾嘴角,给她发了自己之前那个公寓的地址,他还有行李没搬过来。
盛厘收到后,看对方正在输入……
两秒后。
余小驰:【不用去我家,我去找你。】
深夜十一点半,余驰站在盛厘家门前,他戴着一顶渔夫帽,手松松地搭在行李箱杆,蓝牙耳机里传来盛厘慢悠悠的声音:“我在门后面了,弟弟,吱一声,姐姐给你开门。”
余驰把口罩取下,塞进口袋里,嘴角抽了一下,无奈地低声:“吱。”
盛厘笑出声,很快把门打开,抬头看向门外的人。
四目相对,彼此目光都有些热,眼底情绪无声无息地浓烈缠绵。
余驰提着行李箱进来,刚关上门,盛厘贴过去捧住他的脸,踮起脚尖仰头吻他,她闭上眼睛,舌尖在他唇缝上扫了一下,就钻了进去。余驰松开行李箱杆,紧紧抱住她的腰,低头含住她的唇舌,吻得越来越深,也越来越有力道。
盛厘感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忍不住仰起头。
屋子里暖气十足,余驰身上还套着长款羽绒服,感觉浑身燥热,他一边吻她一边脱掉外套,放在行李箱上。盛厘刚悄悄喘了一口气,就他重新勾回怀里,低头咬住了唇。
“姐姐。”余驰细密地吻着她,低声问,“你是不是想我了?”
盛厘抬头看他,脸色微红,目光盈盈地问:“你不想我?”
两人看着对方,想念在彼此热切的目光里融化。
余驰直起身,在她被揉乱的后脑勺拨了拨,“我先去洗个澡,在外面一天了。”
盛厘问他:“你吃饭了吗?冰箱里有饺子。”
“吃过了,不饿。”余驰第一次来她家,站在玄关扫了一遍,装修风格很温馨,处处透着精致,像她这个人一样。
盛厘给他拿了双拖鞋。
余驰盯着那双男士拖鞋,没动。
盛厘说:“我爸的。”
他点点头,换上拖鞋,推着行李箱走进去,回头看她,懒洋洋地问:“我直接去主卧?”
盛厘心跳加快,挑眉问:“不然呢?”
……
这套房子是盛厘21岁的时候买的,两百多平米,主卧面积挺大,她亲手布置的,处处充盈着精致和温馨的舒适感,灯光温暖柔和。盛厘心不在焉地陷在沙发里,浴室里的水声撩得她情绪浮躁。两人几年前就做过了,似乎没什么好扭捏的,但毕竟是几年前了……
门咔哒一声开了,她突然就紧张起来,转头看过去。
余驰头发还是湿的,他上身赤=裸,随意套了条运动裤就出来了,盛厘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比当年要有魅力得多,宽肩窄腰,肌肉线条利落流畅,满身都是荷尔蒙。她看着他从行李箱里翻出一盒套,丢到床上,朝她走来,手撑在沙发两边,把她整个人圈住。盛厘心跳如鼓,砰砰砰地几乎要跳出胸口,她抬头看他。
余驰垂眸,紧紧盯着她,低声问:“姐姐,要剧本吗?”
盛厘:“……”
玩这么刺激吗?像以前那样,激烈或温柔的?
她忍不住咽了下喉咙,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的脸,轻声说:“想要第一次的剧本,温柔一点,可以吗?”
盛厘想要把沙发旁边的落地灯关了,被余驰抓着手腕阻止了,他把她打横抱起,转身走向她的床。盛厘整个人被摔上去的时候,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余驰欺身而上,漆黑深沉的眼睛盯着她看,看得盛厘脚趾卷缩,刚想说话,他却突然低头吻她,有那么一丝急切和粗暴,像是压抑了许久,终于爆发了。
盛厘脸颊贴着他的侧颈,耳朵被亲得很痒,她感受他脖子上脉搏的跳动,忍着没躲开,他在她耳边哑声问:“姐姐,你家里有别的男人来过吗?我是第一个来的吗?”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简直是送命题。
余驰抬头,眼睛盯着她,盛厘莫名情绪紧张,牵动得他皱了眉,他神色暗沉,动作毫不温柔,“路星宇来过?”
“没、没单独来,跟容桦一起来过几次。”盛厘声音变了调,怕了他了,说好的温柔呢?!
“还有吗?”
“没有了,只有你。”盛厘抬头亲他,两人呼吸相缠,她声音含糊断续,“分手没多久,我还没敢回味,你就开始红了,一年红过一年,哪里都能看见你,听见有人议论你,感觉……没人比得上你。”
“没骗我?那你为什么说不吃回头草,没人比得上我,你还是不打算回来找我。”余驰盯着她,眼底似乎有光在燃烧,又觉得自己还是太好哄了,被她骗过几次,还是这么轻易的被取悦。
盛厘攀着他的肩,摸到一手汗,“我不敢后悔啊,谁知道你还喜不喜欢我呢,你要是不喜欢我了,这回头草,我怎么啃?”
“姐姐。”余驰埋头在她颈窝里,低低地说,“我故意的。”
“什么?”
他吻她的耳朵,哑声说:“我怕你忘记我,拼命红,拼命刷存在感,想让你知道,你没看错,我就是你挖到的宝藏。我红了以后,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来把你的宝藏捡回去。”
但是,你一直没来,我就去找你了。
……
两人平时都忙,都是难得有休息时间的人,余驰正常情况下是不睡懒觉的,今天难得抱着盛厘昏天暗地睡到十一点。
两人手机都关了,他摸过手机开机。
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他低头看了眼,盛厘完全没有要醒的趋势,昨晚折腾太晚了。
手机一开机,微信消息就显示99+,未接电话提醒好几个。
他下床,捡起运动裤套上,又去行李箱里拿了件卫衣穿上,走出卧室给黄柏岩打电话,黄柏岩先问了句:“你跟盛厘在一起?”
“嗯。”余驰简言意骇。
黄柏岩没再多问,直接说:“我跟陈渊打了招呼,你晚一天回剧组,北京这里还有一场路演,你再去一次。之前因为你执意接《徐媛》这个事,公司损失挺大,我已经尽力交涉了,保证这是最后一场了,就当是给哥一个面子。”
余驰皱了皱眉,最终只说:“行。”
挂断电话,翻了翻其他未接电话,有两个是余曼岐的,他顿了顿,直接放下手机。
卧室里光线昏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盛厘醒来时,感觉不到朝夕,只觉浑身酸痛,整个身体都要散架了。她挣扎着爬起来,按开床头的台灯,拿过手机开机,一看已经一点半了。
她坐在床上缓了缓,拿了套衣服穿上,走出房间。
客厅里也没开窗帘,灯光大亮,余驰正懒洋洋地靠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本剧本在看,闻声抬头。盛厘走过去,直接在他腿上坐下,余驰搂住她的腰,低声问:“饿了吗?”
盛厘:“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十一点。”
“冰箱里有菜,还有饺子,我妈包的。”
余驰:“你想吃什么?”
盛厘想了想,说:“想吃鸡蛋饼,你会做吗?”
余驰顿了顿,说:“会。”
只是,很久没做过了。
盛厘洗漱完毕,出来时,看到餐桌上放了一盘鸡蛋饼,和一盘饺子。余驰调了两个味碟出来,放在桌上,两人面对面坐下,盛厘拿了块鸡蛋饼咬了一口,嚼了几下,咽下一口,抬头对余驰笑笑:“好吃。”
余驰盯着她看了一阵,冷淡地哦了声。
盛厘:“?”
怎么了?昨晚你都乱改剧本了,还没让你尽兴吗?
吃完这顿饭,余驰把碗筷丢进洗碗机,盛厘大概是吃饱了,体力脑力恢复了一半,走到厨房门口盯着他挺拔的背影,突然过去从身后抱住他,“以前你给我带的鸡蛋饼,不是买的,是你做的吧?”
余驰顿了顿,点了清洗键,转身倚在橱柜上,低头看着她,自嘲地笑了声:“是。”
盛厘总算明白他刚才为什么那么冷淡了,她搂着他的腰,仰头说:“原来你以前就给我做过饭了啊,我还以为你是买的。”她笑了声,捧住他的脸,“驰哥,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