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湛不再动,双手撑在她两侧,直勾勾看着她。
几秒后,他又抬起一只手,指肚一点点撇开黏在她脸颊上的黑发,姿态慵懒,就像是孤狼在欣赏得来的战利品,眼中毫不掩饰欲望的挑衅。
“宝贝儿,要吗?”
“……”
“说出来。”
*
事后,南织趴在男人胸膛上,调整呼吸。
她感觉这副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喘气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言湛捋顺她的头发,露出粉红的脸。
“先歇会儿再洗澡?”
南织看着他,脸上写满控诉。
言湛这会儿神清气爽,浑身舒畅,认错态度信手拈来。
“抱歉,下次注意。”他说,“有没有弄疼你?”
南织吸吸红鼻头,嗓子喊的有些哑了,“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言湛拧眉,“胡说什么。”
“那你这样!”
每次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克制。
到后来就会让她叫他名字,这也能理解吧,可再后来一个劲儿让她叫哥哥是什么鬼?
今天还升级了,得说:哥哥,我喜欢你。
还有就是:哥哥,你好……
说不出来,南织羞耻死了。
不仅羞耻,这些词儿她还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难不成她跟他一样都是这种低俗思想的人?
言湛抱着她翻身,让她可以舒服些躺在床上。
两人身上的汗混在了一起,微微一动,肌肤与肌肤之间摩擦起黏腻感。
“我喜欢听你叫我。”
怕她理解不够透彻,他很自然地加了句:“尤其在床上的时候。”
“……”
你还能再恶劣些吗?
“哪怕不叫我,我也喜欢听。”
“……”
哦,你能。
南织咬咬牙,“那你找个会叫的都行了呗?既然这样,你看看爱情动作片不就行了?里面各种叫法,应有尽有。”
“你看过?”
南织愣了下,张口咬他下巴,“是我在问你!少扯我!”
言湛抱着她,很认真地回答:“只有你的声音才行。”
“……”
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哭自己的男朋友是个声控到这步的变态,还是笑男朋友声控只控她一个?
南织决定先不考虑这个问题,太臊得慌。
“还有,我这条裙子招你惹你了?”她问,“你以前暗恋的女孩穿过类似的?”
言湛捏她的脸,好笑道:“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她气得再咬人,反正咬了他也不疼,“你还有什么癖好最好赶紧说出来,我要重新评估我们的关系。”
言湛侧卧面冲着她,清冷的眼神不见刚才的欲.火滚滚。
“我的癖好,是你。”
第一次听她的声音,他就被深深吸引;
第一次见她的样子,他就被勾了魂魄;
后来,无数次回想他们最早见面时,她穿的那条黑裙子,他也洗了无数次冷水澡,却没有一次能浇灭他对她的欲望。
“南织,你是我的。”他说,“天生是我的。”
“……”
这狗男人又来劲儿了。
南织羞得钻被窝,咕哝:“那你更应该爱护爱我,你得节制。”
“节制?”言湛不解,“我们只做了两次。”
“……”
只看次数不看时长是吗?!
南织气得不想再说什么了。
她发誓自己以后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被任何骚话感动——狗男人,信不得!
她扯走被子背过身,“你外边睡去!”
言湛看了自己一眼,无奈一笑,贴过去,“不怕我冷?”
“你不挺热的吗?”她冷哼,“赶紧的,我要睡觉,不乐意旁边还……”
多只狗!
言湛没说话,但也没走,还那样在她身后贴着她。
她也懒得多费口舌,他乐意冻着就冻着,反正她一定不会……
“言湛!!!”
面对炸毛的女人,言湛很坦然,也不遮掩。
“我知道你累了,我去冲澡。你先歇歇。”
“……”
他到底什么体格啊?
“你、你不会是……吃药了吧?”
言湛的脸顿时黑下来,“你想试试我吃药后的效果?”
“……”
后背有点儿凉。
南织慌忙错开视线,缩回被子里,“那你去吧,我、我先……”
话没说完,形势突然回到大战开始之前,他又把她压在身下。
“你不享受?”
南织一怔,粉嫩的脸颊一下子变成火在烧!
“我不!你给我起开!我……”
“我必须让你享受。”他勾唇一笑,再次按住她的手,“这是我应尽的义务。”
“其实、其实、其实挺……挺好的!你就别……”
“那我更得让我女朋友多多快乐。”
*
周末,袁西约南织去陈叶安家尝她新研发的蛋糕。
现在的陈叶安是名副其实的家里蹲。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哪儿去不了,只能在家思考人生。
“好怀念曾经赶局的日子啊。”
袁西笑道:“我和织织陪你还不满足?”
“诶,你还行,老佛爷家属就算了。”她说,“我可不想家门口常常有老佛爷驾到。”
南织无语,“还不许他接我啊?”
许许许,可人家气场太大,这小庙容不下。
南织去厨房拿杯子,准备斟饮料。
橱柜上,一个十分丑陋且形状磕碜的陶土杯子大大咧咧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这是哪里买的?最近流行奇丑是吗?”
袁西也看了眼,惊呼:“妈呀,杯子畸形儿吗?”
陈叶安夺过去,宝贝地摸摸,“这可是我偶像柴柴做的杯子,粉丝抽奖抽上的!”
“柴柴?”南织问,“那个科幻小说作家?”
陈叶安点头。
袁西感叹果然是人无完人,想要再接过去看看,瞧见杯子下面有字。
“什么啊?”她拿过去查看,“C,一个桃心,L?这个桃心画的好奇怪,一边的弧度是斜的。”
陈叶安愣了下,又抢过去看了看,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南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