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事上是绝对的掌控者,哪怕每次将将处于峰巅状态,他也会死死抓住她的感官,掌握她全部的意识和思想。
可是此刻,仅仅是一个吻,他觉得他快要失守。
也不过一刹那,他望向她的眼睛,差点溺死在她的温柔中,也差点被那猛如巨浪的思念吞噬掉仅存的理智。
“怎么了?”
南织声如蚊讷,寥寥音调,勾动言湛的神经。
言湛咬了咬牙,说:“你病着。”
“可是……”
她向下瞄了眼,已经再明显不过。
“没事。”他勉强笑了笑,转而吻她的额头,“让我抱会儿就好。”
南织听话。
但男人的怀里就像火炉,比起她发烧还要热上百倍。
他一定很想吧。
分开了那么久,即便她矜持,也按捺不住对他的渴求。
因为只有这种最原始、最直白的方式是不需要任何言语,就可以表达出爱意的办法,那种恨不得融进对方骨血里的疯狂念头,都是叫思念逼的。
“要不……换个方式?”
南织心跳加速,扑通扑通地像是要跳出来。
可她没有退缩,手往他腰侧滑了几分,说:“你教我,我不会。”
言湛再次看看时间,要是……
去他妈的时间!
他要做禽兽!
*
巴黎分部总裁办公室。
咚咚咚——
法籍秘书站在门外,说:“言总,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的签名。”
秘书不是没看到办公室亮起的“请勿打扰”指示灯,只是这个灯亮了很久,也不见总裁出来,实在奇怪。
方博坐在boss椅上,头发快要薅秃了!
他干的这是什么总助?
活脱特么的一个避雷针,专门负责扛雷!!!
按下手机录音,正宗标准的法语流出:“交给Bob,我稍后处理。”
方博赶紧整理发型,拿出总助就特么最牛逼的架势,出去应付秘书。
“交给我。”他说,“言总身体不适,还在休息。不必要的打扰不要再出现。”
秘书往里看去,方博及时带上门,“还有什么事?”
“明天下午各部门负责人出席的分析会是否按时举行?”秘书问,“我的意思是……”
“当然。”
方博颔首,返回办公室。
关上了门,方博默念一百来遍菩萨保佑。
看看时间,只要boss老老实实上了待会儿从B市飞往巴黎的飞机,一切就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
要是不能,黄泉路上,他特么的也比boss先上路!
*
中午,阳光明媚。
一束束光线就是一个个跳动的音符,轻快地律动着,一会儿洒在地板上,一会儿又跃到桌子上。
白色纱帘之间的小缝隙,正对天空中最大的那团白云,像是棉花糖,软绵绵的。
小橘子在屋外叫了好久。
每次南织以为它离开了,可没过多久,它又回来,继续挠门、继续叫……
时间在这种反复中被无限拉长。
南织出了一身的汗,T恤黏着在身上。
额头的汗顺着湿润的发丝一滴滴没入枕头中,搅动着男人喷吐在她耳边的炽热,就像是去热带雨林淋了一场大雨。
“……还不行吗?我、我没劲儿了……”
言湛轻咬着她的侧颈,哑声道:“快了。”
“……”
你都说七八次快了。
“要不……你去卫生间再……”
“宝贝儿,说点儿什么。”他呼吸粗重,吻去她下巴的汗珠,“我想听。”
“……”
我说的还少吗?
南织手下还任劳任怨地工作,脑子里却得想着该说什么,这样高强度的劳动真的不适合她这个病号。
她就不该一时心软,着了这个狗男人的道!
搜肠刮肚了好一会儿,在她感知手里可能还要再战五百年时,她灵机一动!
南织凑到男人耳边。
两人的心跳贴得更近,几乎融为一体。
“我好想你。”她顿了顿,“言湛……哥哥~”
言湛浑身一僵。
容不得南织反应,下一秒,他低头吻住她。
南织在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后,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可她的手早被他牢牢按住,一分不离地陪着他释放……
言湛抱着南织去卫生间。
她说什么都不要他看着,把人轰出去,拼命洗手。
言湛勾唇一笑,也不勉强,整理好衣服后,快速收拾干净床单。
小橘子又在外面挠门叫唤,南织实在听不下去,吼道:“还不快开门!”
言湛照做,顺便打开卫生间的门。
“别闷着。”
“……”
南织直接丢过去毛巾。
言湛接住,正好擦擦手,她失声尖叫:“那是我擦脸的!”
“嗯?”他抬眸,“怎么了?”
“……”
她该丢擦脚的那个才对!!!
屋里恢复倒是挺快,跟狗男人从禽兽到高岭之花的切换有的一拼。
南织低着头,无所适从。
他们虽说该做的基本都做了,可这事每次都是他占主导,像是今天这种,还是头一次。
“我……”
视线瞥过去,小橘子在床上闻什么呢?
她刚想问问,脸腾地红成一片,快要滴出血来。
“吃药。”
南织一怔,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小腹。
言湛不解,“肚子疼?”
“……”
哦,退烧药啊。
她一把拿走药,气哼哼道:“你还知道我得吃药?”
“一直知道。”他点头,“我拒绝了,是你要……”
“闭嘴!信不信我……”
小橘子钻进被子的一头,再次深入去闻某个位置。
南织臊到无力,张开手臂,也不要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
“抱我去客房。”
“嗯?”
“等我好了,我……”她闭上眼,“我换床单。”
*
药物作用来的很快,南织也是真的累了。
快睡着前,她还琢磨她太伟大了,为了不远万里归来的男朋友,舍命陪君子。
“晚上我做菠萝古老肉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