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幼笙看着他,感觉自己的耐心快要一点点消失。
最后直接端起一碗粥,用勺子舀了一勺,怼到他唇边,意简言赅:“吃!”
她才不是心疼殷墨,她就是觉得他再这么抖下去,浪费时间。
殷墨从善如流的张开唇瓣。
吃下后:“幼幼,你对我真好。”
然而没等他后面的话,傅幼笙已经一勺一勺迅速的塞进男人嘴里。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
将殷墨按回酒店休息。
傅幼笙便带着闻亭回剧组。
路上,闻亭想到刚才去接他们时候,看到的画面。
“我看到你喂殷总,这是和好了?”
傅幼笙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妆容,等会可以直接去拍戏,不用补妆了。
“和好?”
“你什么时候瞎的。”
“那你们刚才在包厢里……”
傅幼笙轻飘飘笑了声:“哦,我可能是喝醉了,所以好心发作。”
闻亭震惊:“你喝酒了?”
“等会要拍戏啊!”
傅幼笙面无表情:“没喝酒,喝茶了。”
闻亭:“?”
傅幼笙补好妆,均匀的涂好果冻色的唇膏,然后看着闻亭,一字一句回:“忘了告诉你,我醉茶!”
噗。
本来把闻亭吓了一跳。
现在听到她的话,松口气的同时,没忍住被口水呛到。
“咳咳咳……”
神特么醉茶了。
你怎么不说自己醉AB钙奶。
傅幼笙一脸正经的忽悠他:“殷墨给我倒的茶,我怀疑他可能给我下毒了,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回去验验。”
闻亭渴了半天。
终于缓过来。
然后一脸鄙视:“我看不是殷总给你下毒了,你本来就有毒!”
醉茶这种鬼话都说得出来。
傅幼笙摇摇头,就近拍了拍闻亭的脑袋:“哎,真是一点都不好骗了。”
闻亭:“……”
“别弄乱我的发型。”
“有本事你去拍殷总的脑袋。”
拍他算什么本事。
傅幼笙摊手,理所当然:“我没本事。”
她怕又被殷墨粘上。
“对了,刚才楚神的经纪人跟我聊了一下,楚神好像有意给咱们工作室投资。”
闻亭想到正事儿。
傅幼笙想到楚老师说要给她介绍投资人,难道就是他本人。
还有这种好事儿?
傅幼笙眨眨眼睛,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出不太对劲了。
傅幼笙倒不是对自己过于自信,而是楚望舒对她好得好像有点过分。
说是介绍投资人也就算了,如果真的他亲自投资的话――
“楚望舒估计是看上你了。”闻亭直接抛出来。
大概是楚望舒在傅幼笙心里好人人设太过坚|挺。
傅幼笙犹豫两秒,她自己都不确定,“或许……他只是爱心过剩?”
“什么爱?”
“教你演戏,给你介绍资源,给你蹭热度,现在又花钱给你投资,除了深沉又不求回报的如山父爱,就是想跟你做……哦不,是想跟你产生―爱。”
傅幼笙:“……”
“那楚老师可能是父爱。”
“他教了我这么长时间,也算是我的老师,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对我产生父爱也不是不可能。”
闻亭眼皮子一抽:亏她敢想!
“那你叫楚神一声爸爸,看他敢答应吗。”
“哦,可能你还没叫,就被殷总锁死了。”
闻亭想到殷总素来的作风,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忽然打了个哆嗦。
咽咽口水:“要不咱们还是答应殷总的投资吧。”
“殷总怎么着也算是自己人。”
总比被殷总金屋锁娇,退出娱乐圈的好。
再说,不答应殷总投资,他们也真不好拒绝楚神。
傅幼笙润泽的唇瓣轻轻抿着,其实她心里很清楚,楚望舒这绝对不是前辈对后辈的提携。
有点过了。
虽然楚望舒是所有女人的梦想,但……
傅幼笙觉得自己对他没有任何的男女之情,以后应该也不会有。
难道真的要开始疏离楚老师吗。
傅幼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志同道合,亦师亦友的好朋友,真不想就这么失去。
可是,她对吊着男人更没兴趣。
旁边闻亭感叹:“楚老师也没跟你告白,咱也不好当作什么都知道。”
傅幼笙忽然有点庆幸。
今天没有在楚望舒面前撇清跟殷墨的关系。
不然岂不是又给他希望了。
现在就希望楚老师以为她跟殷墨是那种关系,主动疏远她,这是最好的结果。
不然如果她主动疏远,有点像过河拆桥。
保姆车在剧组门口停下。
傅幼笙记着去上戏,摆摆手说:“拍戏重要,其他你看着解决吧。”
“这不是你这个经纪人应该做的。”
闻亭:“……”
是,处理这种事情是经纪人应该做的。
但!
他们一个比一个大牌,就他怎么解决。
闻亭捡起被傅幼笙放到椅子上的小镜子惆怅的照了照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老婆还没有追回来,就要秃了。
只是没发愁太长时间。
闻亭就被殷墨一个电话,叫来酒店。
酒店房间。
闻亭看着披着一件黑色真丝睡袍,眉眼冷峻淡漠的男人。
完全没有之前被傅幼笙喂时的无害。
殷墨平静抬手,示意温秘书将一个文件夹递给闻亭。
闻亭困惑的翻开文件。
看到里面的合同后,瞳仁放大:“殷,殷总,这是……”
殷墨揉了揉眉梢,神色淡淡,没有回答。
之前在包厢里,他并不是骗傅幼笙的,虽然也有故意的成分在,但胃疼也是真的。
温秘书已经接过来话头:“闻先生,是这样的。”
“殷总觉得贵工作室非常有潜力,所以想要投资。”
这第一轮投资直接丢过来十个亿。
这不是投资,这是做慈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