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菜虾仁,干锅土豆,红烧肉,还有罗宋汤。
向暖没想到骆夏做饭还挺好吃,饱饱地吃了一顿。
吃过午饭,她协助骆夏将厨房收拾干净。
俩人回到客厅,骆夏用遥控器合上客厅的窗帘,偌大的空间登时一片昏暗。
他打开投影仪,问向暖看什么电影。
向暖想了想,说:“《海街日记》吧。”
骆夏找到这个影片,点击播放。
而后来到她身侧坐下。
他拿过薯片,撕开包装,捏了块喂到向暖嘴边,向暖就张嘴吃下去。
骆夏看到她乖乖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而后手臂绕到她身后,将她揽进怀里。
向暖一边看电影一边被他投喂东西。
吃了薯片吃吸吸冻。
电影里的四姐妹喝梅子酒时,向暖和骆夏正在讨论养乐多的原味和低糖有什么区别。
骆夏喝的原味,向暖拿的低糖。
“低糖的更酸一点吧?”向暖也不太确定。
骆夏没喝过低糖口味,他瞅了瞅向暖手中的养乐多,疑问:“是吗?”
向暖说:“我感觉是,你尝尝,对比一下。”
“我尝尝?”他挑眉,似笑非笑道。
向暖:“……”
骆夏已经凑了过来,低声问:“不给我尝?”
桌上明明还有好几瓶没开封的……
向暖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把手里的这瓶凑到他嘴边。
骆夏就着她的手抿了口,语气正经地评价:“好像还好?”
向暖却握着手里的养乐多,脸都在发烫。
过了会儿,她默默地继续喝剩下的。
越喝越觉得,好像真的没有很酸。
“要是我能喝酒,我也要尝尝梅子酒。”向暖吃饱喝足,依偎在骆夏怀里呢哝。
电影里的梅子酒看起来真的好好喝啊。
骆夏低笑,“想喝?”
向暖应:“嗯,想尝尝味道。”
但是不行啊,喝了会起疹。
骆夏没再说什么,只笑了下,从她身后绕过来的手臂搂着她,大手捏着她的纤手把玩。
过了会儿,骆夏感觉怀里的人呼吸很均匀,也不再说话了。
他垂眸,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过去。
骆夏肆无忌惮地盯着她恬静的睡颜看。
睫毛好长,鼻梁小巧又挺直,唇型也好漂亮。
脸好小。銥誮
他伸出一只手凑近她的脸比了比,果真是巴掌脸。
骆夏瞅着她看了片刻,慢慢地偏头凑近,在她光滑白皙的前额轻吻了下。
不是昨晚睡得挺好的么?
怎么又睡了。
说好的跟他一起看电影呢。
骆夏失笑,又这样跟她呆了会儿,然后就轻手轻脚地起身,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把人抱进了卧室。
向暖昨晚没睡好,这下睡的比较沉,对这一切都毫无所知。
等她再醒来,已经将近五点钟。
向暖睡眼惺忪地用手撑起身体,坐在床上眯着眼打量着这间卧室。
陌生的。
不是她上次住的那间。
向暖正茫然地坐着,大脑还没启动运作,房门突然轻响,从外面被人很轻很慢地推开。
骆夏出现在了门口。
他在她睡觉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会儿穿的是很简单的白T黑裤。
骆夏看到向暖醒了,便走进来,嘴角噙笑地温柔问:“醒了?”
“正要叫你起床,”他停在床边,弯了腰凑近她看,眼眸中染着笑,低沉道:“起来洗洗脸,带你出门。”
向暖点点头,声音还泛着刚刚睡醒的慵懒,轻应:“嗯,好。”
向暖在房间里自带的盥洗室洗脸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卧室应该是他住的那间。
那她今天……睡在了他的床上。
向暖的脸微微红,低头掬了一捧水扬在脸上。
因为条件有限,她只能偷偷用他的洁面清洗脸。
但没带其他东西,没办法再化妆了。
只能涂个口红提提气色。
向暖对着镜子将口红抹匀,确定整体还好,这才开门出去。
骆夏正在坐在床尾凳上等她,手里除了她的相机,还拿了件薄外套。
“好了?”他起身问。
向暖点了点头,“嗯。”
“那走吧。”他朝她伸出手来。
向暖垂眼看着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抿嘴浅笑着把手递给了他。
她被他牵着手出门,上车。
去往他想带她去的地方。
直到车子停在沈城一中校外,向暖的心蓦地一跳。
她下了车,又被他牵住手。
两个人在门卫登记了下,踏入学校。
进门就是巨大的花坛,正对教学楼。
向暖已经无法平复下来,胸腔里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随着他们进教学楼,穿过教学楼,沿着台阶一步步往上走,向暖的呼吸越来越不稳。
最后,他们停在了通往天台的那扇门前。
骆夏把密码锁的转盘旋成2X21。
开锁后,带向暖上了天台。
天台上风很大,向暖刚踏上来,骆夏就把拿在手中蓝色防晒服展开,让她穿上。
向暖穿上他的外套,被他拉住手往前走。
她咬着唇,眼睛泛热。
他知不知道,他真的很过分。
向暖鼻尖发酸,在用力睁了睁眸子后,又快速地扑闪着眼睫,想要把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吞回去。
两个人坐在长凳上,骆夏偏头笑问向暖:“这里的景是不是很适合拍照?”
向暖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须臾,情绪稍微缓和的她嗓音清浅地问他:“你为什么想在这里……告白?”
“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骆夏说:“就是想来这里,感觉这里挺适合告白的。”
有风有云,景色迷人。
“而且,”他低声道:“只有我们知道。”
这才是重点。
向暖眨了眨眼,望着远处的天空,深深地舒了口气,唇边漾开浅笑。
只有我们知道。
她从他手中拿过相机,打算拍照片。
就在这时,向暖忽而轻哼了声,随即就抬起手来开始不断地揉左眼。
骆夏皱紧眉,拉下她的手,看到她左眼被揉得通红,语气担忧:“迷眼睛了?”
“嗯。”向暖试图睁开眼睛,又很快闭上。
眼皮里面像是多了个东西,磨得难受,还忍不住想流泪。
骆夏捧住她的头,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开一点上眼皮,凑近她慢慢地给他吹眼睛。
他的气息温热,比吹过的风还烫,灼得她长睫止不住轻颤。
好一会儿,向暖才感觉眼睛里没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