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她的担子太重了,没办法完全拥有普通女孩的喜怒哀乐。
商晏白心明意会,轻笑道:“那挺好的,说不准以后越来越小。”
席济骞笑道:“行啊,那就看你本事了!”
最近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下来,席济骞也慢慢看清了商晏白的真心诚意。
就连当年还没有和席世韫结婚的范成功都做不到这么事无巨细,处处周到。
只有将一个人完全的放进心里眼里,才会全心全意为她考虑,爱她所爱,珍她所珍。
这就是爱屋及乌了。
作者有话说:
商甜甜针不戳!(宴席cp是坠吊的!!!)
第48章 [VIP]
午饭后, 商晏白接了几个电话,都是朋友的邀约。
逢年过节的,不爱在待在家里那帮人总要在会所开几个包厢攒局, 一群人聚在一块儿喝酒玩牌跨年。
商晏白虽然平时会和他们聚聚,但每逢节日都会回老宅陪商志赟过。
久而久之,大家也都摸清了他的脾性。
但这邀请还是要发的,万一商公子来了兴致答应了呢。
今年大家以为他仍然是在老宅过,发出去的邀请也没抱什么希望。
基本都不会收到回复的。
谁知道, 这次商公子不仅回复了, 而且还回复得很……做作。
【商:不去,我要陪我老婆跨年。】
单独回复也就罢了, 他竟然还专门发了一条朋友圈,名为避免麻烦广而告之, 实为炫耀女朋友。
【商:今天和席总一起跨年,开心![可爱] 羡慕吧你们这群单身狗.jpg】
【胡为易:[微笑]凭什么你可以和席总跨年而我却要在公司加班???】
【商回复胡为易:[微笑]就算你不在公司加班也不可能和席总跨年。】
【胡为易回复商:[微笑][再见]】
【蒋临粤:晏哥自从谈了恋爱, 酒也不喝了牌也不打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来见见兄弟们啊, 我们想你啊晏哥!】
【蒋临粤:顺便带上嫂子呗,我们还没好好跟嫂子吃顿饭呢!】
【商回复蒋临粤:改天有空找你。】
【胡为易:我和蒋临粤那小子的差别就是因为我没喊席总嫂子对不对?】
【商回复胡为易:[微笑]】
【胡为易回复商:如果我多喊几声嫂子, 你能来帮我加班吗?】
【商回复胡为易:你做梦[微笑]】
【胡为易回复商:??????】
……
在微信上怼完好友,商晏白动作利落地削了几个香梨切成小块, 送到席济骞和席以安面前。
有的人在微信上怼天怼地无所畏惧,到了老婆和老婆家长面前,就是个任劳任怨的全能小助理。
席济骞吃了两块,没多吃, 略坐了会儿就回房午休了。
席以安坐在一边看文件, 没怎么顾得上吃。
商晏白干脆一块一块叉到她嘴边。
起初她还吃了几口, 可这男人喂个不停,她眼都没抬一下,只是用脚踢了他脚脖子一下。
终于消停了。
商晏白放弃投喂事业,撑着沙发背靠在席以安身旁问她:“放几天假?”
席以安:“三天。”
说是三天,但也只是普通员工的假期。
她可能还要开几个线上视频会议,没有完整的假期。懿崋
商晏白:“那这两天找个机会,出去吃顿饭怎么样?”
席以安的注意力仍在文件上,“随你。”
看了几眼才想起抬头问他,“你有什么安排吗?”
商晏白:“咱们在一起后还没请我那帮朋友吃过饭,想让你见见他们,人都还不错。”
他的朋友,席以安只认识胡为易和蒋临粤,别的似乎也只是之前的几次场合里晃眼见过,印象不深。
席以安想了想点头道:“好啊。”
随即一想,似乎闺蜜好友谈了恋爱也会带男朋友请客吃顿饭。
郭言子跟她说过这个“规矩”。
不过郭言子以前谈过的几个男朋友都太小了,多少带点玩乐性质,不是奔着结婚去的那种。
而席以安又常年在国外待着,两人还真没正儿八经地请对方吃过一次脱单饭。
“我叫上我朋友一起吧。”席以安想着,郭言子和胡为易那几个人应该比她还熟,到时候聚在一块儿不至于太尴尬。
商晏白知道她说的是谁,自然没什么意见。
见过家长又要见闺蜜好兄弟,他们的关系也算是过了明路,被所有人见证祝福的了。
这个认知让商晏白的心情变得十分愉快。
没忍住,往她脸上亲了口。
席以安脸色不变,只是睇了睇他身后方向的门廊。
客厅里只有他们俩,没别人了。
她便放下文件,蓦地伸手搂住商晏白的脖子,把唇往他嘴唇那儿送去。
很甜,比冬季的香梨还要甜。
*
席济骞通常午休都要睡上一个多小时,不然整个下午晚上都会没精神。
这个时节,也不适合外出散步游玩,冷得很。
商晏白就陪着席以安在书房里写字。
她也会毛笔字,只是长久不练生疏了。
商晏白虽然平时不常练手,每逢年节却要被商老爷子押着写春联帖子什么的,技艺还很熟稔。
两人会的书体不太一样,但都属凌厉飘逸一类。
商晏白就手把手教席以安运笔,说好了只带着她开个头,最后却是手把着手写完了一整篇书表。
他写字时格外专心,没有趁着亲密的肢体接触想方设法占她便宜。
反倒是席以安分心了两次,回头看他眼睑低垂,眉梢眼角都是平和专注。
他专注于一件事,不说话不做表情时,脸部轮廓便罩着一层天然的冷峻淡漠。
然而当他一看到她,整个眉眼立刻便软下来,明明没有笑,却好像哪哪都是笑意。
看着这则书表,席以安赞赏地点点头,“不错。”
这一手字实在好看。
要是没有握着她的手,少了这层阻碍,应该会更好看。
商晏白没有对她的夸赞作出反应,而是默不作声抽出她手上的笔放进笔洗里。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倏地双手拢住她的腰把人往上一提,直至四目平齐鼻尖相抵。
开口时嗓音竟夹杂着几分克制的沙哑:“你是不是故意的?嗯?”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就强硬地吻住了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开始辗转扫荡。
在书房闹了这一通,出来时,席济骞的房间已经多了动静。
应该是醒了,正在穿衣洗漱。
下午商晏白就陪着席济骞下棋。
先下了一盘象棋,双方僵持许久,最终席济骞赢了。
不过他看得出来,商晏白思维敏捷,攻势看似勇猛嚣张不畏后果,其实守势也密不透风。
险胜。
这盘棋过后,席济骞又问他会不会围棋,他也会。
就又摆了围棋。
席以安中途出去接了个工作电话,打完回来见两人都换棋了。
她就坐在一边看。
席济骞落下一子,抽出心神来对她笑道:“你也好长时间没碰了吧,不然一会儿你们俩对一局?”
席以安的围棋是席济骞亲手教的。
教棋,也教她为人处世,从中掌控经纬之道。
步步为营,把控人心,扭转乾坤,出奇制胜。
都在一局棋里了。
商晏白却不太愿意的样子:“外公,我看还是算了,真要和以安下棋,我肯定下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