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悄然过去,来福起身,两只前爪扒了扒门,转了两圈,最后趴在地上盯。
楼上,秦愈看向时间。
快五点了。
夕阳逐渐下山,橙红的晚霞覆盖一半的房间,秦愈看着空荡荡的监控画面。
她迟到了。
路上什么事耽搁了吗?
还是有什么事?
秦愈胡思乱想,看向窗外,小区路上也看不见娇小的身影,来福却焦躁起来。
天色逐渐黑下去。
来福没等到晋棠棠,爬起来去吃晚饭。
秦愈不知道晋棠棠今天为什么没有来,昨天晋棠棠也没说今天不过来的事。
而且,他没有晋棠棠的联系方式。
这会儿秦愈讨厌自己的社交恐惧,如果他是孔景,可能不用等,也可以知道原因。
孔景……
秦愈找到孔景的微信:【今天她怎么没来?】
他还是用的她。
孔景这会儿正在外面吃饭,收到他的消息,心说不好,他把晋棠棠请假的事给忘了。
但他一行字打出去,却忽然删了。
他是在问晋棠棠?
才一天没去而已,竟然会问。
孔景猛地坐正,脑海中飘过什么,有心把晋棠棠请假的事先藏着,明知故问:【她?你问的是晋小姐吗?】
秦愈:【嗯。】
他只能从孔景这里问。
看到这答案,孔景好奇心起。
秦愈知道现在他是在主动询问一个“陌生人”吗?
第11章 (秦愈觉得她说话很好听。...)
孔景一开始并没有想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毕竟他对于晋棠棠的事一无所知。
来福洗澡了,然后呢?
洗澡为什么要问晋棠棠?
孔景思维陷入僵局,干脆回复:【没来就没来,又不是多大事,来福洗澡你一个人洗的啊?】
这可是个大工程。
秦愈对他这个问题毫无回答的欲.望,十分敷衍地回了一个字:【嗯。】
过了会儿,他又问:【那来福怎么办?】
秦愈补充:【我的意思是,来福要出门。】
他不多说依据还好,这么一解释,犹如电光火石,孔景一下子就将之前的懵懂联系到一起。
秦愈是在等晋棠棠过去!
来福只是借口!
孔景情不自禁“靠”了声,所以来福洗澡了,难不成是要晋棠棠过来看看的?
这发展,他从未想到过。
之前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看秦愈不是特别排斥晋棠棠进入他家里,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只是……
孔景想着,这事要不不告诉秦总了吧,说不定几个月后秦总发现弟弟社恐变轻了,还多了个弟妹……
久没回复,秦愈皱眉:【不在了?】
孔景虚假回应:【她请假两天。】
两天。
秦愈还以为是一天呢。
他看着光鲜亮丽的来福,那位晋小姐要后天才能看到它了,到时不知道来福还干不干净。
秦愈蹲下,“要安静点。”
别墅里是有院子的,草坪和盆栽都有,之前来福没出门时就赖在里面乱造作,后来晋棠棠解救了它。
两天不出门,来福恐怕又要忍不住了。
秦愈决定好好看着它。
他记得狗狗不能频繁洗澡的叮嘱,所以在后天之前,必须要让来福保持干净。
手机响了声。
孔景:【你是在等晋小姐吗?】
等……等她?
这个字让秦愈滞住,不知为何心跳猛地加速了几分,视线离开屏幕,又看回去,反反复复。
他是在等人吗?
从几个月前开始,秦愈就希望不要有人来他家里,秦宗、孔景和经纪人都是必须来的,他无法拒绝。
好在和他们认识许久,没有太过分的感觉。
那以后,没有陌生人来过这个屋子里,就连清洁阿姨也被他送走,除了来福,可来福是一条狗,他可以接受。
而晋棠棠,是他无法带来福出门才让孔景雇来的,也是他无法拒绝的一个人。
他怎么可能会等她过来。
秦愈对着对话框,半天没敲出一个字来,被孔景的话敲打了一瞬——他好像是在等她过来。
这无疑是个事实。
应该回复是吗?
半晌,秦愈认真敲字:【她说来福太脏了。】
孔景皱眉,又恍然,所以他的理由仅仅只是因为晋棠棠说来福脏了,所以才洗澡的?
【逻辑应该是这样,你想让她看干净的来福?】
秦愈眉目舒展:【对。】
这才是答案。
孔景眉毛一挑,这答案确实合理,但真的如此吗,他只是想让晋棠棠看洗干净的来福吗?
他又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总是进步。
孔景思索半天,试探着问:【秦愈,你看,今天我就因为意外没告诉你她请假的事,要不我把她联系方式给你?】
你自己去聊。他打着这样的主意。
现如今有一个完美的人摆在面前,孔景当然要把握机会,而且可是花了钱的,虽然花的不是他的钱。
秦愈想也不想拒绝:【不可以!】
大概是怕孔景先斩后奏,他抗拒万分,不忘用感叹号。
孔景无奈:【好吧。】
秦愈这才放心。
他还没做好和别人交流的准备,和一个没说过几句话的“陌生人”,即使她很好。
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
晋棠棠请完假后,时间十分充裕。
不过综艺拍了好几季,她只来得及看几期,但里面的东西也足够她看很久了。
晋棠棠看到新奇的辩题就记录下来,也会把正反方的一些论点几个字总结。
总而言之,他们都是她学习的对象。
文玥见她痴迷,调侃:“我感觉吧,学校应该开一个辩论专业,你不应该上畜牧专业的,畜牧的你都会。”
“没错。”关筱竹捧着西瓜,十分赞同。
最近的专业课上,晋棠棠就跟百科全书似的,老师当着全班人的面夸了好多次,不用说,期末必定高分。
晋棠棠头也不抬,“辩论是我现在的兴趣。”
她认真道:“而畜牧是我未来的职业。”
爷爷奶奶养了一辈子的家禽,晋棠棠也和鸡鸭鱼鹅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她对自己的未来是规划清晰的。
如果没有意外,她毕业就会回家乡养殖。
“你要回去继承上千只鹅吗?”文玥眨眼,对上次邮寄的鹅的味道记忆犹新,“我一定捧场。”
晋棠棠点头,“可能吧。”
她俏皮道:“说不定养猪呢,现在养鹌鹑啊的也很多。”
时间一晃而过,周末下午,晋棠棠带着自己的笔记去了社团的活动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