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禾耳根非常不懂事地开始发烫。
她憋了下,有些慌乱地推了男人手臂一把,“你、你快去洗澡。”
“好。”
许贺添眼底漾起笑意,抬起手背轻掠了下女人滑嫩的脸颊,低低道,“等我,宝贝。”
男人轻笑了声,转身上楼。
许贺添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了。
司禾才猛得喘了口气,用力地咽了下口水。
心跳忽得开始加快,砰砰砰,一下一下,几乎快要跳出胸膛的限制。
为了转移注意力,司禾拿遥控器退出了《离婚》综艺。
心不在焉地随意点播了部电影出来看。
是部国外的文艺片。
刚开始司禾一直如坐针毡,十分钟后才算是渐渐缓和了下来,稳定了心绪认真看起了电影。
结果一认真看起来,她才猛地发现。
……这他妈不仅是文艺片,还是一部情/色片。
偏偏许贺添又给电视装上了立体音响,三百六十度环绕听觉。电视里的外国男女双双赤/裸躺在床上,喘息声、摩擦声、呻/吟声几乎让人面红耳赤到快要炸裂。
司禾也不是没看过大尺度片子。
只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真的不太适合。
她尴尬地咳了声,正想起身去拿遥控器关掉电影,楼梯上就响起脚步声。
许贺添下楼来了。
男人穿着白色的睡袍,劲瘦腰肢上随意打了个结,锁骨往宽肩蜿蜒。湿发有些凌乱地搭在眉眼,水渍从发尾滴落,顺着男人宽肩滑出痕迹。
脚步声不急不忙,还颇有节奏。
游刃有余极了。
司禾瞬间就坐回了沙发上。
可不能现在就立刻去关电影,怎么也得稳住。
司禾抿紧了唇齿,睁大眼睛死盯着电视,佯装在认真看电影的样子。
……然而实际上。
从男人出现在视野里开始,她的注意力就全都被吸走了,根本分不了一点心来关注其他任何。
许贺添倒也没打扰她。
慢条斯理地走过来,好整以暇地坐到了她身旁,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很好看?”
他嗤了声,“看这么认真。”
司禾一脸严肃地盯着电视点点头:“嗯,好看。”
许贺添刚洗过澡,升腾着热气的薄荷海盐味淡淡游离过来,逐渐包裹住司禾周身。
电影里的外国男女开始激烈地互相解对方的纽扣,嘴里也逐渐开始说起了不纯洁的话语。
许贺添向后捋了把头发。
男人“啧”了声,直接伸手过来遮住司禾眼睛,“好看也别看了。”
他腾出另一只手拿了遥控器,直接关掉了电视。
唯一的光源消失后。
客厅里霎时陷入一片黑暗。
男人倏地倾身靠近,勾人魂魄的气息声自耳边蔓延开来:“看我。”
“看你老公。”
“啪。”
司禾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裂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浑身肌肉都绷紧到极致。
浓稠黑暗里,视力被剥夺,其他感官触觉便显得尤为明显,不断放大。
许贺添呼吸声沉重了瞬。
男人手腕轻柔一翻,指尖自司禾额角若有似无地滑下,带着一路酥麻游离至后脖颈。他宽大手掌抚在司禾后脖颈,指腹磨砂了下她耳垂。
稍一用力,女人下颌被迫上扬,鲜嫩的红唇送上。
许贺添半垂下眼眸,倏地用力咬上司禾嘴角。男人贴着她唇齿,喉咙里溢出一道低低的含糊声。
“小禾苗,该还债了。”
和滚烫气音一同飘进司禾唇齿的,还有男人长驱直入的舌尖。
柔软又敏捷,细细密密地不断啃咬、肆虐,不知餍足地像是要把两人唇齿间所有空气全都排除干净。
许贺添支起腰肢,膝盖跪上沙发沿,男人带着丝急迫地倾身覆上,紧紧地贴上来。
沙发松软,像是罂/粟沼泽地。司禾被男人裹挟着,缠绕着,思绪忽的被抛高,又忽的急速坠落,像是要一同陷入深渊。
……
男人手指修长瘦削,又灵敏有力。
司禾手臂情不自禁裹上他后脖颈,指尖发僵又发麻,死死抠着男人背脊。
她咬紧了唇齿,眼角溢出泪水,呜咽着:“啊别……许贺添……求你别这样……”
许贺添舌尖舔过女人唇缝,喘气道:“为什么不这样。”
“那要怎么样?”男人语速不再是一贯的漫不经心,而是染上了掩盖不住的情/欲,“那这样?”
随着尾音落下,许贺添下移了几寸,膝盖跪起微小弧度。
男人头发还微湿,薄荷气水渍顺着发尾滴下,像是要浸透进她身体里。
身体发颤。
司禾瞳孔忽得扩张开来,她抬高声量急急求饶道:“不……啊也不行……这样更不行……”
“那怎么,”男人抬头,重覆上来。
黑暗中的薄唇似是也闪烁着光亮,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含了万分的柔软,“你说说看。”
司禾呼吸迅速变得急促起来,几乎濒临失控的边缘。
某一瞬间。
男人锋利的下颌线忽得偏过微小弧度,舌尖探出。下半秒,司禾感到自己脸颊忽得一凉。
“……”
浑身气血直冲脑门,司禾涨红了脸,口不择言骂道:“许贺添你混蛋!”
男人狭长眼尾彻底拉开,近在咫尺的笑意更甚,又含着促狭的意味。
他轻笑了声,“自己还嫌弃啊。”
……
不知过了多久。
司禾眼前彻底开始眩晕,像是一瞬间天空大亮,又像是转瞬间坠入无尽黑暗。
分不清昼与夜。
身体忽的悬空。
许贺添毫不轻柔地把她抱起,扛上了肩膀,三步化作一步地往楼上走。
一室旖旎,沙发上一片狼藉。
司禾像是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意识,只亦步亦趋跟随着男人的节奏。
涣散地盯着天花板。
她听到床头柜的抽屉忽的被拉开,几秒钟后又“啪”地被关拢回去的声音。
……
情到深处。
床体吱呀声愈发剧烈,男人忽的俯下身,喘着气,咬牙切齿在她耳边质问。
“年轻?”
“体力好?”
“你明天就去?”
司禾抠紧床沿:“我唔……”
根本没给司禾解释的机会,她才刚一张嘴就被男人又凶又急的吻给堵了回去。
“……”
此时此刻,司禾才总算是明白了。
……这男人如果不记仇,就不叫许贺添了。
作者有话说:
前半段添哥最后说的那两个字太那啥了,我都不好意思替他转述。
你们大概知道意思就好哈。
另:祈祷(双手合十)希望我今晚可以不用熬夜。
等完结了,正版全订读者@酥也还行吧。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