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可坦白：“但我能在水下呼吸。”
萝莉校医：“哈！？”
顾小可自己也很无奈，“所以，我究竟是什么？”
萝莉校医：“……”
她闭上眼，竖起食指疯狂摇动，“你等我一下！”
“我怀疑你马甲有点多，需要换设备另外再检测一遍。”
人类身体里混有的物种基因片段越多越不容易稳定，能力飙升的同时反噬的情况也越发严重。
甚至出现活不过成年的现象。
法律不得不强行限制混血物种不得超过1种，否则将面临刑事拘留和巨额罚款。
再后来，除了某些黑市地下格斗场还有这种靠缩短寿命来提高战绩的不人道现象，已经很难再遇到多物种混血的变种人。
因此萝莉校医一开始完全没往那方面去想，只给顾小可做了普通体检。
但是现在，她不得不更换检测模式。
多物种混血的变种人基因检测要复杂很多，因为限制条件多，再加上他们经不起刺激，一不小心就会降低原本就不高的基因稳定系数，所以花费的时间会成倍增加。
然而，稳定系数的高低 = 寿命长短
萝莉校医对顾小可的态度立刻变得慎之又慎，仿佛她是件易碎品，碰一下都无比小心。
体检之前，她还特意拿出一管基因稳定剂，以防万一。
顾小可被她的态度搞得更加紧张，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很久很久之后，详细的检查报告终于出来，结果是——
【人·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真兽亚纲·食肉目·裂脚亚目·猎猫科·剑齿虎亚科·剑齿虎】
【人·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真兽亚纲·食肉目·裂脚亚目·犬科·狼种·纽芬兰白狼】
【人·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兽亚纲·食肉目·犬形亚目·犬科·喜乐蒂牧羊犬】
【人·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哺乳纲·真兽亚纲·兔形目·鼠兔科·伊犁鼠兔】
【人·动物界·脊索动物门·脊椎动物亚门·真骨鱼纲·鳕形目·鳕鱼】
【基因稳定系数90%】
检查结果满满显示了整整一个屏幕，居然没显示完，还需要翻页！
这都混了些什么鬼！！！
史前生物剑齿虎，已经灭绝的梦幻之狼纽芬兰白狼，知性开朗的喜乐蒂牧羊犬，娇小呆萌的伊犁鼠兔……
居然还有美味可口的深海鳕鱼！
关键是她杂七杂八混了这么多物种，基因稳定系数依旧高达90%！
萝莉校医颤抖着右手，指着顾小可，说话声音都结巴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这个人活的不科学！！！”
顾小可：“……”
第90章
“所以我到底是什么？”顾小可晕乎了半天, 依然一头雾水。
“反正你绝不是普通人类，更不是正常状态下的变种人，至于具体是什么, 我……不知道。”
萝莉校医戳着小手手, 双目放光, 这个高难度案例让她不由自主兴奋起来, 看顾小可的眼神仿佛在看昂贵的活化石。
“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 反正你基因稳定系数那么高，完全不用担心身体吃不消。”
“你又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查明真相。”
“来来来, 大家别干站着, 坐坐坐。”
萝莉校医一蹦一跳跑回到办公桌边，从抽屉里抓出两大把瓜子，给每人分一把，还贴心地帮大家泡上清茶。
顾小可双手捧着分给自己的明显是最大分量的瓜子：“……”
她局促地看着萝莉校医，不明白体检为何突然变成了唠嗑。
萝莉校医一边嗑瓜子一边跟顾小可商量：“你若信得过我, 我可以想办法给你量身定做检测方案, 尽全力帮你搞清楚身世之谜。”
顾小可感激地点头, “那就麻烦你了。”
萝莉校医捏着瓜子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主要是因为我也相当好奇，不弄清楚我容易睡不着觉。”
苏璃撤走医务室投影后，房间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她轻轻戳了戳老公的后腰, 凑近陆骞耳边小声道：“我感觉小可的情况虽然与你不同，但某些地方却有几分相似，比如你俩马甲都有点多。”
陆骞挑眉：“那又怎样？”
苏璃心肠软，但凡能帮上忙的地方她都乐意帮忙, 所以建议道：
“我看她自己稀里糊涂的，不大会使用自己的能力，要不你看情况点拨一下，教教她这方面的知识，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也耽搁不了多少你吃零食的时间。”
陆骞：“行吧。”
几分钟后，顾小可恭恭敬敬对陆骞深鞠躬，行了半个拜师礼，主要是陆骞死活不想当老师，反复强调自己还非常年轻，不适合成为别人前辈。
顾小可端端正正坐在陆骞对面，全神贯注、洗耳恭听，跟乖巧上课的小学生似的。
陆骞清了清嗓子，开始传授个人经验。
“我和你毕竟不同，也不清楚你的能力具体表现在什么方面，所以只能给你分享一些我自己的习惯。”
“我们变种人体内一般只会混一个物种的几个能力，使用这些能力的时候需要高度集中精力。”
“情绪起伏过于强烈的时候，比如紧张、惊喜、激动，甚至恐惧绝望等等，此时体内肾上腺素就会飙升。”
“通常这个时候就是能力表达最佳的时候，要是控制得当，说不定还会产生奇效。”
顾小可举手提问：“怎么才能控制得当？”
陆骞回答：“反复练习，只有经常使用才能在关键时刻不掉链子。”
“比如你能与猫狗无障碍交流，应该就是因为从小就经常使用这项能力，熟能生巧，若是你几十年都没有尝试过和猫狗说话，那说不定这项能力就废了。”
顾小可认真点头，又提问：“那我怎么知道我还有什么能力可以练习？”
“这个由于你情况特殊，我不敢乱说，”陆骞沉默了下，试着建议：“但我认为你可塑性不错，可以尝试自己探索开发新能力。”
“我该怎么做？”
陆骞笑了下，“这个我可太有经验了。”
“简单概括成一句话就是——多读书多看报刺激欲望多睡觉。”
顾小可：“哈？”
苏璃顶了陆骞一拳，警告他：“说人话。”
陆骞只好乖乖解释：“我的意思是你要多查阅资料了解自己每个马甲的习性，还有它的优势和弱势。”
“挑选出精华部分，然后不停暗示自己我想要这个，一点一点累积欲望，就连在睡梦中都不放过，直到自我暗示成功。”
“然后你就找一样能刺激自己肾上腺素分泌的事情来做，在情绪达到顶点的时候，试着幻想自己已经拥有这项能力。”
“一开始效果不会有多好，但只要勤加练习多努力，最后就有可能心想事成。”
“正常的变种人在定制的时候就基本已经确定了擅长的能力是哪些，所以练起来事半功倍，你这种例外只能靠一个一个慢慢试，总能蒙对几个，大概这就叫勤能补拙吧。”
顾小可认真记下来，打算回家就练习起来。
可由于她马甲众多，有凶猛强壮的剑齿虎，善于快速及长距离奔跑的纽芬兰白狼，不易掉毛的喜乐蒂牧羊犬，对天山雪莲、红景天、金莲花、虎耳草等草药嗅觉异常灵敏的伊犁鼠兔，还有抗冻抗压的深海鳕鱼。
这么多厉害的能力，她应该先选哪种进行练习？
练习的时候会不会出岔子，万一……
就在顾小可想东想西犹豫不决时，莫辰泽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臂，把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不要忘记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让我帮你。”
顾小可轻轻点头，她向来独立惯了，什么事都喜欢一个人扛，难得拥有一位可以商量的人，这种感觉竟意外得好。
莫辰泽又道：“听陆骞的意思，你的这些特殊能力锻炼时需要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
他松开顾小可的手，稍微向后拉开一点距离，莞尔。
“就像我们的脱敏训练，你看，你已经不再排斥我突然靠近，就连牵手也不会有过激反应。”
顾小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又被牵手了。
她心头升起一股不太一样的兴奋，因为发现莫辰泽刚才整个手掌都接触到她肩膀时，自己并没有太痛苦。
对于这个发现顾小可很开心，其实她自己也非常渴望能与莫辰泽亲密接触。
顾小可从小到大真心对她好的人没有几个，所以显得莫辰泽的温柔和深情更加弥足珍贵。
她调整呼吸，强忍住害羞，悄悄问男神：“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表？怎么我一不留神就又被参加了脱敏训练。”
“是有这么个计划……”莫辰泽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绅士地倒了杯果汁放进顾小可手中，顺势又碰了一下她的手背。
“我能看看吗？”顾小可挺好奇。
“你确定自己要看？”莫辰泽坏笑着看向顾小可，调戏她：“上面可是详细记录着有关牵手、搂肩、拥抱、贴脸、搂腰……”
“行了！别说了！”顾小可心跳如雷，面红耳赤地捂住自己双耳，“我不想听！”
莫辰泽摊了摊手，笑得很愉悦。
“好了不逗你了，”莫辰泽见好就收，不想将心上人逼太急，顺势转移话题，“我们继续说正事。”
“你想要攻击性的能力，还是防御性的？”莫辰泽将资料整理出来，一页一页仔细看过去。
“其实……”顾小可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现在社会这么和平，这些能力我练来好像也没啥大用。”
“我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有点怂，可我真不喜欢打打杀杀，再说以我目前的能力自保完全没问题，再勤学苦练凶猛的能力又用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