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铲屎官们离去后，顾小可招呼着狗子们进屋，没有外人在场，这个时候她才敢好好跟它们沟通交流。

　　“欢迎大家来幼儿园上学，你们可以叫我园长，或者顾老师，从今天起我们的目标是学得开心，玩得快乐！”

　　结果狗子们注意力压根儿没在开学上，而是更加关注另一件事。

　　【哇，真的有人类能听得懂汪说的话吗？】

　　【真的吗真的吗？汪第一次遇见诶。】

　　【汪想啃骨头，园长你听得懂吗？】

　　【汪想吃肉肉，园长你听得懂吗？】

　　【汪想吃苹果，园长你听得懂吗？】

　　顾小可：“……”

　　她指着每一只狗子一个一个回答它们的问题：“我确实可以听得懂你们的话。”

　　“这是真的。”

　　“想啃骨头、想吃肉、想吃苹果都可以，只要表现好，就可以吃到喜欢的零食。”

　　【哇——园长真的能听懂！】

　　【汪一定乖乖的，什么时候可以吃苹果？】

　　【汪也很乖，什么时候可以啃骨头？】

　　顾小可在自己被这群狗子吵晕之前迅速抢回话语主导权，“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首先，大家介绍下自己的名字。”

　　狗子们的友谊来的很快，互相闻一闻嗅一嗅很快就熟悉起来。

　　“接下来，我们要选一位班长。”

　　【什么是班长？】

　　“就是你们当中老大的意思。”

　　体型最大最强壮的那只哈士奇名叫刀刀，狗子当中数它性格最强势。

　　顾小可话音刚落刀刀就突然跳起来，龇牙咧嘴地仰天长啸——

　　【汪要当班长，汪最厉害！谁敢不服气，立刻出来干一架！保管打得你嗷嗷叫！】

　　顾小可见刀刀蹦跶得仿佛要日天日地，有心压一压它的气焰，没有立刻同意，而是问：“还有没有谁想当班长？”

　　德牧虎牙毕竟曾经是一只优秀的缉毒犬，就算处于退役状态，骨子里也装满了骄傲。

　　它不像刀刀那样叫得凶，而是沉稳地向前迈出一步表示：【虎牙才是最优秀的。】

　　精力旺盛的刀刀哪肯罢休，直接冲上去就跟虎牙打了起来。

　　顾小可开口警告：“不许打架！”

　　虎牙令行禁止，立刻收回爪子闭上嘴，可刀刀不同，它向来不大听话，就连它家主人的话都时常假装没听见，更何况刚认识没多久的顾小可。

　　【凭什么不许打架！你算老几，汪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哦？我算老几？”

　　顾小可呵呵冷声一笑，伸出右手，当着刀刀的面儿，五根手指的指甲渐渐变得又长又硬，锋利无比，泛着冷光。

　　她一爪子用力拍下去，大理石的茶几立马缺了只角。

　　那可是十分坚硬的大理石！

　　顾小可抓石头跟抓豆腐一样，她将手中细碎的石头渣放在刀刀面前，眉梢一挑，温柔地问它：

　　“现在，你告诉我，我算老几？”

第4章

　　刀刀颤颤巍巍伸出小爪子在碎成渣的小石头上刨了刨，彻底闭上嘴，再不敢多说一句狠话，什么打架之类的小事更是不敢提。

　　顾小可满意地点点头，“我看你们今天的表现再决定选谁当班长。”

　　狗子们噤若寒蝉，慕强是动物的本能，更何况狗子是从狼驯化而来，它们天生服从比自己更强的领袖。

　　此时的顾小可就是它们的狼王，它们必须听从王的指挥。

　　“现在我们开始上课，今天学习的主要内容是——上厕所。”

　　“你们都是大型犬，身体条件允许使用马桶。”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要学习如何正确上厕所。”

　　“来，跟我来，”顾小可将狗子们带进卫生间，“一楼的这两个卫生间都是留给你们使用的。”

　　“在幼儿园里不用憋，想上厕所随时可以过来使用。”

　　“皮特黄，你来给小伙伴们示范一下具体怎么操作。”

　　顾小可发现皮特黄特别能帮上忙，比如类似这种操作，它的作用就很大，让狗子教狗子如何上厕所，比人教效果要好很多。

　　果不其然，皮特黄上去示范了三次，大部分狗子就已经搞明白具体应该怎么做了。

　　第一步掀开马桶盖，第二步跳上马桶，第三步蹲下便便，第四步跳下马桶，第五步冲水，第六步放下马桶盖。

　　顾小可让每只狗子都练习两遍，有不会的就让皮特黄对它进行一对一培训，没两下所有狗子都磕磕碰碰地勉强会了。

　　其中虎牙不愧曾经接受过专业培训，数它最聪明，领悟力最高，是最先学会的狗子。

　　作为表扬，顾小可专门给它削了个苹果，当着所有狗子的面切了一牙奖励给它，还温柔地摸摸虎牙的脖子，不停夸赞它真棒真能干。

　　刀刀在一旁咬牙切齿，感觉自己被比了下去，地位摇摇欲坠。

　　它趁着大家都羡慕地盯着虎牙吃苹果的时候，自己偷偷溜进另一个洗手间，将门轻轻合上——

　　闭关苦练。

　　顾小可余光瞧见了刀刀的举动，忍着笑，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没过多久，门开了，刀刀甩着尾巴抬头挺胸走出来，一脸骄傲地对顾小可汪了一声。

　　顾小可面色如常，问它：“怎么了？”

　　刀刀耳尖动了动，扬起下巴道：【不就是上厕所么，也没什么好难的，这样简单的事，汪也会！】

　　“哦？”顾小可忍着笑，撇撇嘴，故意做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真的会？”

　　刀刀立马将小胸膛挺得更高了些，自信心爆棚道：【当然！不信你可以跟过来亲眼看看！】

　　顾小可跟在狗子身后，见它利落地完成了上厕所6部曲，动作帅气，毫不拖泥带水，完事后将头仰得高高的，一副“你快点表扬我”的架势。

　　顾小可笑着挠了挠刀刀的下巴，用夸张的语气卖力表扬它：“果然超级厉害！非常棒！真不愧是刀刀！”

　　说完以后，也切了一牙苹果奖励给它。

　　刀刀不同于虎牙，这货是个奇葩，面对零食居然忍住了当场吃掉的欲望，而是含着战利品跑到自己的小书包面前，汪汪叫着让园长帮它将苹果藏进饭盒里，它要带回家炫耀。

　　虎牙在旁翻了个白眼，【你个蠢货，苹果就是新鲜的才好吃。】

　　刀刀当着园长的面，再不敢提打架的事，呲了呲牙，【要你管！】

　　继虎牙和刀刀之后，剩下3只狗子也陆陆续续学会了如何上厕所，它们都得到了顾小可的表扬和苹果奖励。

　　虽然学会了，但狗子们的动作明显还不够熟练，所以今天一整天除了休息和玩耍的时间之外，大家都在马桶上反复练习。

　　下午的时候，顾小可带着狗子们去1栋找老教授两口子玩。

　　皮特黑又在陪着老两口打麻将，皮特黄看见自家老大的第一瞬间立刻冲过去，特别自觉地给老大汇报工作进展。

　　【老大，园长说想雇佣汪给她当助教。】

　　皮特黑打牌的动作一顿，琥珀色的眼睛亮起来，【工资多少？】

　　【一个月600辣么多！可以买好多好多牛肉丸哩！】

　　皮特黄不愧是跟着喵老大混迹很久的汪，只要有关小钱钱的事它都特别敏感，算钱是它最拿手的技能。

　　皮特黑接连点头，【阔以阔以，没想到有一天你也能独自出门赚小钱钱了，喵真的好欣慰！】

　　【但是你要记住一点——】

　　【汪知道！】皮特黄不用喵老大提醒，自己就很自觉地回答：【所有小钱钱都要交给老大保管！】

　　【嗯，对哒～】黑喵眯着眼乐呵呵道：【今晚给你加餐吃牛肉丸！】

　　【好哒！】

　　这边两只小可爱在叽叽咕咕说着悄悄话，那边一群小可爱已经被程奶奶用猪蹄肉给俘虏了。

　　虽然量不多，但一个个还是啃炖得雪白的猪蹄啃得十分欢快。

　　顾小可叹口气，果然不出她所料，陌生人提供的食物狗子们来者不拒，看来明天的课程任重而道远。

　　只除了两只小可爱，虎牙和刀刀，它们蹲坐在一旁，闻着猪蹄的香味疯狂流口水。

　　程老太太热情地招呼它们过去吃肉，刀刀偷瞄一眼坐姿无比端正的虎牙，愣是忍住了诱惑，没动一步。

　　虎牙是军犬，气质自然与普通狗子不太相同。刀刀对它特别警惕，已经完全将虎牙当成宿敌，竞争对手不吃，它也扛得住！

　　谁怕谁，哼！

　　刀刀不仅自己不吃，还十分霸道地冲过去不让其他小伙伴吃，谁吃吠谁，跟黑道大哥一样特别凶。

　　虎牙是军犬，曾经受过专业训练，不会乱吃东西顾小可并不觉得奇怪，但刀刀不同，它是只日天日地日空气的哈士奇，顾小可就有些想不通。

　　“你为什么不吃？”

　　刀刀将头撇向一边，不肯答话，它哪儿知道为什么，反正虎牙不吃它就不吃，这叫不输气势！

　　顾小可将狗子们重新带回去，在它们的日记本上记录今天的表现。

　　当给虎牙写评语的时候，她笑着在日记本上画了一朵大大的太阳花。

　　“今天虎牙表现特别棒！第一个学会使用马桶，在别人家做客的时候，也没有擅自吃陌生人提供的食物，所以今天的太阳花奖励给它。”

　　“另外，由于虎牙学习能力强，所以从今天起，它就是我们太阳花小班的学习委员，大家以后要多多向它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