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乐很关心何执的复习情况,上次五一回去,知道父母的打算,也知道何执想要报考谍城大学后,何乐就翻箱倒柜,把自己原来的高考书都翻了出来,让何执看。
何执虽然有少年男生的玩劣,还有一些小毛病,爱花钱,有时候也爱显摆外,但根骨是正的,对学习很积极上进,该学习的时候他绝不会跑出去玩。
何乐不担心他贪玩,就怕他学习太累,发了两条关心他身体的信息,何执没回,何乐想着可能正忙着复习呢,便也不再打扰他。
收起微信,准备刷一个视频来看,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于时凡站在那里,冲她说:“走吧。”
何乐立马收起手机,抓起包和车钥匙,往门口走。
两人一同往电梯走,刚过邹严寒的办公室,那办公室的门就在他二人的身后打开,邹严寒也走了出来。
看到他二人,他直接顿住,去了洗手间。
解了个手,又抽了一根烟,这才慢腾腾的往电梯走。
到了电梯处,何乐和于时凡早下去了,邹严寒按了电梯,摸出一个劲地响的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接起来:“怎么了?”
曹布鲁说:“邹总,我们这边下班了。”
邹严寒蹙眉:“我知道。”
曹布鲁说:“安总一个人在店里。”
邹严寒蹙起的眉头又跟着拧了拧:“知道了,我就过去的,你不能陪她一会儿吗?”
曹布鲁说:“我今晚有饭局呀,这个时候走都是一拖再拖的,实在不能拖了。”
邹严寒说了一声‘你忙你的吧’就掐断通话,拼命地按着一楼键,分明就只有几秒的时间,他却觉得像是好几个小时。
下了楼,直接开了车朝谍城一号街驶了去。
将近四十分钟的车程,愣是被他缩短到了二十分钟,车头往商潮门市一停,拉了车门就下去。
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所有人都下班了,倒是走的干净!
邹严寒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店面,又蹙眉扫向身后的门,都不知道锁一锁吗?要是进来一个坏人怎么办?
想到安可儿那受伤又不受折腾的身子,邹严寒的眉心拧的都能夹死一个苍蝇。
他抬步往里面走,先去了休息室,没见到人,又拐到订制区,在订制区看到了安可儿。
她正背对着他,用左手在订着什么纸张。
大概太集中注意力,连邹严寒进来了都不知道,直到听到有人的脚步声靠近,她这才扭头朝后看一眼。
见来人是邹严寒,她脸上挂起笑:“我马上就好了。”
邹严寒问:“在忙什么?”
安可儿说:“今天订制的图纸复印件,做留存用。”
邹严寒唔了一声,对这些芝麻小事压根不上心,只看了一眼她的右手,问道:“今天右手有没有不舒服?你有没有出去?有没有碰到磕到?”
安可儿立马说:“没有,我很听话,没出去,右手没有不舒服,也没有碰到磕到。”
其实她出去了,但她绝对不会对邹严寒讲。
安可儿知道,温柔也不会讲的。
安可儿也知道,邹严寒没那闲功夫去问店里的其他人,核实真假,他只是要听她一句话而已,看她是不是听话,而她的话是不是真的,他压根不会过多追究。
果然邹严寒听了她这话,表情略微放松地嗯一声,便站在那里没再言语,只等她忙完,完全不搭把手。
有时候安可儿是猜不透这个男人的,说他宠她吧,可他对她的事情漠不关心,从开店到现在,他没出一分钱,也没出一分力,当然,那一亿和那一千万都是他帮她得来的,蒋深也是他的人,按理说,是他出了力,也出了钱,可他又特别强调过,那钱是孙总该付给她的,是她的钱,与他无关,至于蒋深,那是因为她受伤了,还要在医院输药,没办法东奔西走,蒋深才被他派出来。
说到底,若她没受伤,这一切他也不会帮忙。
像现在,她左手能用,他就站一边看她忙,一点儿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可你说他不宠她吧,他又天天呆在医院,守着她,出个门他也要亲自跟着,时刻问她右手的情况。
安可儿真心看不懂这个男人,只得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安可儿忙完,邹严寒拉住她的左手,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他看到安可儿拿了安全锁,按了个按扭,这门就从外面下了一道卷帘门,然后橱窗那边也有卷帘门,一路落到底,把整个店面封的密实不透风。
见安可儿按了锁键,又按了防盗报警器,邹严寒冲她说:“这门这么方便,下回你一个人在店里了,记得把门锁上。”
安可儿哦了一声,邹严寒拉开车门,把她抱上去,站在那里给她系安全带,没办法,她右手伤了,左手系这个不方便。
安可儿仰头看着他,邹严寒瞥她一眼,见她目光直勾勾的,他抿起唇角,出声问:“怎么了?”
安可儿笑道:“没有,就是想说谢谢。”
邹严寒说:“晚上好好谢。”
安可儿:“……”这是他惯常的台词,也是她惯常谢他的方式。
第159章 还跟你做邻居
安可儿微红了红脸,轻轻把头转到前方。
邹严寒又瞥她一眼,见她红着脸的娇羞模样,一下午的劳累似乎就全都散了。
其实晚上他不会做什么,他今天真的很累,那么多文件,一下午处理完,头都晕了。
他晚上只想好好歇歇。
安可儿这两天也累,邹严寒没打算带她去酒店。
吃完饭,邹严寒就送安可儿回了医院,他自己回了公寓,好好休息。
温柔和顾慕臻明天要拍婚纱照,晚上也是早早的睡了,什么都没敢做,就怕温柔明天穿婚纱,身上有痕迹。
何乐和于时凡去了按摩店,放松了身体,回家又放松了浴望,可谓是过的最舒服的一天。
原本该是最劳累的一天,偏就被他们整成了最舒服的一天。
江女士回到家后也痛快地洗个澡,又痛快地睡了一觉,然后起来照顾她的那些花草,虽然她离开了一段时间,但那些花草还十分精神,她这个院子,从外面看不怎么样,可里面真的是极讲究。
室外的花草都有定时洒水器,室内的也有,如果她在家,她自己照顾,如果她不在家,定时洒水器会起作用,早上和晚上都会自动洒水,所以这些花草不会干死,更不会枯死。
江女士起来后关掉定时器,拿剪刀修剪着屋外的盆景,她一个人怡然自得,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敲响。
江女士停住修剪枝叉的动作,扭头看向大门。
她向来独居,平时在家都没几个人敲她的门,如今她离开了月余,更加不会有人敲她的门了,这个时候能来敲她门的,除了温久展,她也想不到别人了。
但温久展若来的话,老远她都能听到车声,可她站在这里这么久了,没听到半点丁的车声。
江女士狐疑,冲门口问:“谁?”
陈里樊笑说:“你还想有谁?难道除了我,还有别的男人胆敢来敲你门?”
江女士听到是陈里樊的声音,翻了个大白眼,继续手上剪枝叉的动作,并不打算去开门:“有什么事儿?”
陈里樊说:“有事也得你开了门才能说呀。”
江女士说:“我听得见,你只管说。”
陈里樊笑,半个身子倚靠在她的门上,佯佯道:“不看到你真没法说。”
江女士说:“那你也别说了,指不定我也不爱听。”
陈里樊笑的更大声了,还真是她不爱听的。
他抬起五指,又敲着门:“我想你了,想看你一眼,不行吗?”
江女士说:“你站外面吧。”
陈里樊笑的越发的开怀,她不让进屋,那便不进吧,他就那样贴着门,问她:“去哪里玩了?下回你再出去玩,可以叫上我,我带你去。”
江女士离开的时候陈里樊并不在家,陈河也不在,等江女士走了,陈里樊才回来,这一回来才发现江女士家的门锁了。
是从外面锁的,说明主人不在。
原以为只有一天,可后来三天,陈里樊都发现江女士家的门在锁着。
他们就是对门邻居,他站在家里的窗户前就能看到她这边的门。
一连三天,那门锁没被动过,江女士也没出现过。
陈里樊给江女士打电话,这才知道她出去游玩了。
陈里樊没怀疑,他其实有从江女士的生活品味以及各方面的细节里看出来她不是一般女人,她长的漂亮,虽至中年,却依然风情无限,那张脸就算不保养,陈里樊也觉得不会老,这样的女子,一般家庭生不出来,她一定来自于哪个豪门,而为什么会隐居在这里,陈里樊不问。
就好比他自己一样,不也是一个隐居人吗?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每个人也都有每个人的秘密,江女士有,他也有,他不想去探究她,更不想去调查她,他只要知道江女士没了老公就行了。她没了老公,他没了老婆,他们可以在一起,组起另一个家,过下半辈子。
一直在等她回来,可他也有自己的事情,没办法天天守在这里,他就委托隔壁的邻居,看到她回来了,通告一声。
这不,邻居的电话一打来,他就搁下所有事情,紧急地赶了回来。
为的只是想看她一眼。
可这个女人啊,真真是狠心的很,一眼都不给他看!
陈里樊的话说完,江女士半天没应声,陈里樊只好又敲了一下门。
江女士说:“等温柔结婚了,我会搬走,不住这里了。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
陈里樊一听,整个人一惊,他先是愣了一会儿,大概觉得自己听错了,可两秒之后,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听错,江程心说,她要搬走!
陈里樊那张偏黑又显得过分冷毅的俊脸一下子变得沉冷,他猛地直起身子,往前走了三大步,然后又定住,转身,盯着江女士家的那个高院墙看着。
一分钟后,他闭了闭眼,身手矫健更似训练有素地翻过了那道高墙,稳当当地跳在了江女士家的院子里。
江女士就在院子里呢,见他竟翻墙而入,吓的大叫一声,扔了剪刀就往屋里跑。
陈里樊好笑,她跑什么跑,她不出墙,他只好翻墙了。
不说陈里樊有多么好的身手了,就他那大个子,想追上江女士,也只是眨眼的事儿。
他大长腿一迈,三两步就追上江女士,拽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后一拉。
江女士大惊失色:“你好好说话!别动手!”
陈里樊看着她,笑着说:“我是想好好跟你说话,是你非要逼我动手的。”
他盯着她的脸,月余不见,她好像更美更好看了,他近乎是贪婪地看着这张娇颜,控制不住地抬手,想要去摸一摸她的脸。
江女士把头往后一缩,避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