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恒觉得挺好的,他不常在家,有淮念陪着他们也不错。
他轻轻拍拍淮念的脸颊:“小孩,醒了。”
淮念嘟哝一声,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男人和遐想的梦境似重叠在一起,他低下头看她,眉眼清隽,眸子含情脉脉。
就像他在梦里喊她昭昭,指尖炙热的抚过她脸颊,缓缓低下头……
“……哥哥?”淮念梦呓般,声音沙沙的。
温声恒眉毛一挑:“小孩,你怎么回事啊,睡个觉还流口水?”
淮念目光呆滞,随即瞪圆了眼睛。
这不是梦!!!
啊啊啊啊!!!
她在他面前发什么情!!!
淮念迅速坐直身子,一边擦嘴一边反驳:“胡说,我才没有流口水。”
但!
手指摸到唇边湿湿的,还真流口水了!
淮念崩溃,脸上强装的镇定像碎片般瓦解!
她默默跟着温声恒下车,一脸心如死灰般。
温声恒看小孩大受打击的模样,忍着笑逗她:“你做什么梦了?”
淮念看了看他,垂下小脑袋。
就是……跟春字沾点儿边的梦。
“我就是梦到了……”淮念盯着自己的小白鞋,欲言又止。
温声恒:“嗯?”
“我梦到大猪蹄子了。”淮念面无表情道。
大直男·温声恒:“?”
“怎么听着你像骂人呢?”他问。
“没有,不是,你理解有问题。”淮念三连坚定否认。她只想赶紧把春梦的事翻页,只要温声恒不再问,“哥哥,我们快点走吧。”
……
温声恒把淮念带回到奶茶店时,徐闻等人才终于放下心。
到底是好兄弟的妹妹,加上这些天他们和淮念相处也是真真切切的处出了感情。
妹妹是真的乖,也不闹腾人,下课后就在店里安安静静的做作业。店里忙的时候,还会洗手,戴上口罩手套,默默帮忙。
又乖又可爱的妹妹,谁不疼?
徐闻半蹲下来问淮念:“妹妹,你这是去哪了?”
“我……”淮念不想提淮元良,借口道:“我突然想自己逛一下。”
“下次别这样了。”徐闻清清嗓子,特严肃的教育淮念,“你知道我们哥几个有多担心吗?我们都已经考虑要不要报警了。小孩太叛逆的话,是要教训的,你说是吧声恒?”
温声恒神色自若:“没有的事。”
徐闻:“?”
兄弟,中午时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你不是说等找到淮念后,就要揍她一顿,势要把小朋友给教育好吗?
怎么说变就变了?
徐闻看着温声恒对淮念说:“别听他啰嗦。”
然后,给淮念递了一杯奶茶。
徐闻:“……”
怎么搞得他像坏人似的?
徐闻抓抓头,搞不懂温声恒和淮念发生了什么。他勾着温声恒的肩,说:“走,一起去吃饭。为了等你们回来,我午饭都还没吃呢。”
“我们吃过了。”温声恒俊容张扬,炫耀道:“我妹请的客。”
徐闻发出一声无声的‘艹’,很羡慕:“妹妹,你要不要也请一下哥哥?”
“什么什么,谁要请客?”这时,夏言也过来凑热闹,“淮念吗?”
淮念摸着口袋看他们,她就只剩下一百块了,要请他们吃的话……呃,一人一个汉堡勉勉强强吧。但他们肯定吃不饱。
温声恒首先赶人:“要点脸,小孩的零花钱你们也盯上了?”
徐闻和夏言等人散去。
温声恒给他们点了套餐外卖,又问淮念:“小孩,你吃不吃?”
淮念摇头,还饱着呢。
温声恒还是给她点了一份炒酸奶。
淮念在休息室写暑假作业时,温声恒把送来的炒酸奶放到她桌上,然后坐到一旁休息的椅子上,一边瘫着一边看手机。
淮念吃着炒酸奶,分心看向他,忍不住和他说话:“哥哥,我跟你说,我最近在兴趣班上学会了素描,我觉得自己很有画画天赋,只差一点实践的火候。”
说着,淮念目光闪烁起来:“哥哥,我可以画你吗?”
“嗯……”温声恒刚要答应,又捕捉到‘实践’两个字用得很微妙。他看向淮念,问:“你之前画过什么?”
“狗。”淮念无辜回答。
温声恒:“……”
见他不说话,淮念觉得他这是在质疑自己的才华,于是着重强调:“我画过两条狗了!”
整整两条呢。
真棒呢。
温声恒扯了扯嘴角。
那他很有荣幸成为她第三条‘狗’?
“哥哥,你让不让画嘛?”淮念看他沉默不语,觉得他要拒绝,不由负气道:“你不让就算了,我去找徐闻哥哥!”
温声恒‘啧’的一声,懒懒瞥向她:“小鬼,你急什么?”
淮念心虚低头。
“行,你要画就画。”温声恒随她喜欢。
“真的?”淮念心中一喜,抬头对他保证:“你放心哥哥,我会把你画得很好看的。”
温声恒笑眯眯的纠正:“我本来就长得好看,你把我画得好看是应该的。”
淮念:“……”
行。
好看的自恋狂最了不起了。
“嗯,嗯啊。”淮念抓着纸笔,敷衍应声。
一下午的时间,淮念都泡在休息室里在画温声恒的侧脸。
他偶尔出去忙时,并不影响淮念的画画进度。
她的脑海里,已经牢牢记住他的侧脸,以及每一个细节。
只是有了这个借口,她的目光可以更光明正大的追逐他。
淮念在男人眼尾底下点缀上最有辨识度的一滴美人痣,唇瓣微微翘起。
温声恒忙完进来问她:“画好了吗?我看看。”
“没画好。”淮念赶紧护住画画本,生怕温声恒抢了她似的,“我打算回家后再精细加工一下。在此之前,你都不能看,不然会影响我的创作。”
“这么严肃?”温声恒有些好笑。
“当然,我说过要把你画好看的,肯定要做到。”淮念小脸蛋认真至极。
温声恒敛起笑意,伸手轻揉淮念的脑袋,嗓音低低:“好,我等着你。”
……
几天后,宋茹和温时鸣旅行回来,两人带了大箱小箱的特产和礼物回家,晚上还有空运上门的快递,把客厅都给挤满了。
淮念帮忙收拾。
温声恒问:“这是什么?”
他拿起一条具有泰国特色的头巾。
他敢百分百保证,他母亲·宋茹女士,绝对不会穿出门。
“漂亮的东西,反正就是购物的乐趣。”宋茹指着儿子干活,“你别站着,快点过来帮忙。”
温声恒无奈,只好加入他们一起拆箱。
“这又是什么?”他问。
层层叠叠的防爆膜中,里面躺着一只胖肚子的古典花瓶。
温时鸣投来一眼,极其敷衍道:“哦,我们给你买的礼物。”
从不养花的温声恒沉默了两秒,说:“我用不到。”
温时鸣说:“你用不到没事,你妈妈用。”
温声恒:“……”
所以,这到底是给谁的礼物?
对比温声恒,淮念才像这个家里的小宠儿,宋茹给她买了许多礼物,什么头饰啊发带啊裙子鞋子,应有尽有,全是小姑娘喜欢的漂亮小玩意。
这就是女孩子和男孩子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