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下这么死忠?”
“这已经是第三个,替曲寒把所有罪责揽下的人。盯着吧,我相信,正义会迟到,但永不缺席。”
……
威猜闹得血雨腥风,砂姐也没心情叫她去赌场调酒,这几日终于平静下来,娜塔打电话让她过去。时雨驱车去赌场,砂姐那边她不能推脱,她还要常进赌场获取消息。
她上楼时,看到包间内砂姐坐于一侧,而另一边,威猜,他也在。
听他们的谈话,威猜也是刚到,时雨进了吧台,不知道威猜又想干什么,对砂姐有想法,要钱,分赃,总之疯狗不干一件人事。
威猜生意惨败,砂姐满心不悦,面子也不给:“要喝酒去酒吧,我的酒不是白给你喝的。”
威猜知道砂姐不高兴,还是要哄的,谁让美人漂亮还有钱,“砂姐,只要我活着,毒品生意就不会断,昨天出手一个不小的数目。”
怪不得他看起来沾沾自喜,原来是做成交易,砂姐冷笑:“你的事以后不用说给我听,我不感兴趣。”
“你信我,我对你一片真心,你跟我一起管理军队吧。”
砂姐抬眼看过去:“我跟你一起管理?你那一盘散沙,毫无纪律,你弄死几个内鬼几个手下,也不能推脱你的责任。”
“砂姐,你真的错怪我了,邦哥的事只有扎托和他几个手下知道,保密到连我身这人都不清楚。”
“你确定?那是怎么走漏的风声。”砂姐说。
“跟邦哥交易之前,我只跟你讲过。”威猜拿起杯子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光,“跟陈海峰见面,我也跟你说过,这些都是临时定下的时间,除了几个贴身的人,没有任何外人知道。”
威猜指着吧台方向:“给我拿酒来。”
时雨拿出他刚刚喝的那瓶酒送过去,威猜抢过酒瓶自己倒,“砂姐,这次出事我也措手不及,我做毒品生意这么多年,从没这么谨慎小心过,可却偏偏出了差错,我也找不出原因哪里出了问题。”
“跑不出身边的人,那几个贴身的手下我信得过,”他叹气,目光往窗边看去,正好看到吧台里正低头调酒的人,他指向她,“砂姐,她这两次都在。”威猜虽然狂妄,但记性并不差,与砂姐提到交易时间时这个酒保都在。
时雨继续调酒,权当没听到。
砂姐把酒杯往茶几上一掼:“威猜,你是要把责任推到我的人头上?”
威猜急忙解释:“砂姐你误会了,别生气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最好这样,做大事的人,出了问题找原因解决问题,一味地推卸责任,威猜,你的军队趁早交出来,否则连你自己都保不住。”
“是是,砂姐你别生气,我真的随口一说,我的意思是知道的人就这么些,能查的都查了,除了死的那几个,其它都没问题。”
威猜接了电话离开。砂姐倚着沙发细细品着酒,目光缓缓转向吧台方向,眼神变得复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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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砂姐在时雨走后,把娜塔叫了进来,扬了扬下巴指着门口方向,“盯紧了,别被发现。”
“是,砂姐。”娜塔一时未明,却还是按照砂姐的命令办事。至于砂姐为什么要盯着纷朵就不是她职权范围,她只要服从命令无需多问。
砂姐晃动着玻璃杯中的酒若有所思,威猜那句话倒是提醒了她,两次事件发生时纷朵都在。不可轻信于人,但她也不是威猜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但只要她有异常,绝不留。
时雨开着皮卡往酒吧方向走,威猜的话看似不经意间,却也不能忽视,砂姐不是威猜,她是个有脑子的女人。她通过后视镜时不时看向后方,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动,她隐隐感觉,砂姐会对她起疑。
时雨与往常无异,在酒吧接部主班的工作,此时的她虽处于漩涡之间,却也是风平浪静,除了探听一些消息,她并没有其余动作。
她不是骁爷,那个男人是她的敬仰,他的信仰也是她追随的脚步,她没办法像骁爷一样瓦解有着雄厚实力的毒枭军团,她就像一只蚂蚁,一点点的啃噬,力量虽小,生命薄弱,意志力却无比顽强。
连续多日,时雨两点一线,自己住的地方和酒吧。而那名尾随者,一直都在。
娜塔是砂姐保镖,她的泰拳和格斗技巧是女人中的佼佼者,且有着非常专业的跟踪与反跟踪经验,砂姐身边的这个女人最不能小觑。若不是她有警觉,是很难发现娜塔的跟踪。
几日后,娜塔回话:“砂姐,纷朵并无异常。”
“她都做了什么?”砂姐问。
“当天离开后,她开车回酒吧,中途下车进了路边超市,后来我去问,老板说她只买了一颗棒棒糖。”
砂姐扯了扯嘴角:“看不出来,她那少言寡语的性子,骨子里还是个有童趣的孩子。”
娜塔继续说:“她日常两点一线,酒吧和住的地方,房子是来叔的。”
“你没有被发现?”
娜塔摇头:“以我的经验,她没有任何跟踪技巧和反跟踪的警觉性,我在她车上放了跟踪器她没发现,而且跟踪器一直都在未被动过。”
砂姐点点头,“也许是我想多了。”
娜塔说:“砂姐,你怀疑她与猜爷生意出事有关?”
“我只是怀疑并不确定,威猜跟我提及交易的时候她都在。”
娜塔想了下:“砂姐,纷朵每次来赌场都是我打电话通知,属下认为,也许只是凑巧。”
砂姐抬眼,眼神透着愠怒之色,娜塔急忙道歉,“对不起砂姐,是我多嘴。”
“你盯了几天没有任何发现,也许是我多想,你撤回来换个人去吧,交待好,别被发现。”
“是,砂姐。”
砂姐的怀疑未消,却也没有像最初的深刻,纷朵来赌场是她要求的,砂姐胸口升起刀火,威猜自己办事不利,却搅得她头痛,她恨不得弄死威猜,奈何属于她的势力被他瓜分,无法对他动手。
……
阿沛突然变得开心,“纷朵,你最近怎么没去赌场。”
“痴线啦,你一直念叨不想我去。”
“往常砂姐至少两天叫你去一次,你好像有五六天没离开酒吧了。”
时雨睨他一眼,阿沛像个傻小子似的,上次的棒棒糖就是买给他。
下午,酒吧接到电话订了些酒让她去送,时雨清点酒水,阿沛搬上车,“我去送吧。”
她摇摇头。
“我担心,来叔就不应该接这个生意。”
“来叔是做生意的人,哪有送上门的生意不做的道理。”
“可是,那边太危险了。”阿卡与威猜水火不容,却总点来叔酒吧的酒。
时雨拿过钥匙上车开了出去,车子一路向缅北的深山驶去,她从后视镜里发现有人跟踪,而这个人不是娜塔,而是娜塔的手下一个小角色,不足为惧。
车上被放了跟踪器她知道,她不会拿掉,她要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传给砂姐,让自己的行踪不离开她视线范围,最危险的方法也是最安全的方法。
半个小时到达一个临时院落,这里已经不是解救化学专家的那个地方,那里已成一片废墟。她给阿卡酒多次,像以前一样,武装兵已经认得她,见她来送酒高兴地放她进去。
她停下车,那些人高兴地跑来搬酒,她站在车边目光落在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子身上,那个孩子端着枪,吸着毒品,神精飘渺,眼窝黑陷。
旁边一个青年男人用酒箱冲着他的背撞过去,用当地的语言骂了句,时雨听懂了,他们要喝酒,让这个男孩去看着里面的人,而那个男孩儿说,快断气了,又跑不了。
又抓人,抓的是谁?
阿卡制毒,贩毒,有自己的武装势力,此人与威猜一样,都是丧心病狂的恶犬。
她借口去厕所,男孩没防备地指了位置,非常巧合的男孩也往那边走,当男孩子要开门时,她说:“你不喝酒吗,他们在喝。”
“不了,没有我的份。”
“你想要吗?”时雨问他。
男孩有些腼腆地笑着点头:“他们不给我,你给我吗?”
“我送给你一瓶。”
时雨走回车上从驾驶室里拿出一瓶酒走到后面,她敲了敲门,孩子毕竟是个孩子,就当着她的面大剌剌地把门打开,她把酒递过去:“给你。”
男孩子没说谢谢,而是从兜里拿出一个小袋的白色粉沫递向她:“你要吗。”
时雨摇头,“我去厕所。”
时雨心里揪成一团,屋子里吊绑着一个男人,那人血肉模糊。
从阿卡的地盘出来,开车往回走,跟踪的人已经撤了,在安全的情况下,她发消息给渔夫:【阿卡又抓了一个男人,我不认识】
渔夫回消息:【有消息我会通知你,自己注意安全】
时雨:【好】
阿卡抓了人并不能说明与我方有关联,她向上级报告是以防万一的报备。而这时,娜塔也把她的行踪报告给了砂姐。
“纷朵去了阿卡地盘,来叔的生意,她去送酒。”
砂姐说:“阿卡一直跟哥哥做生意,没什么。”
“砂姐,扎托的手下与阿卡手下勾结,威猜交易很有可能从阿卡那传出去的……”她的话没说完,砂姐蓦地抬头,“所以,纷朵与阿卡也许私下有联络?”
娜塔点头。
砂姐眼神瞬间变得狠辣:“打电话,让纷朵来赌场。”
时雨开着车还没到酒吧,就接到娜塔的电话!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就看咱们女主如何成功扭转局面喽,大家放心简哥绝对不会虐女主的,自己孩子自己最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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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时雨紧了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无数猜测在脑海中盘旋,砂姐让她去她不能拒绝,特别是此刻在被怀疑的裉节儿,她抿着唇瓣,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今日必定躲不过。
她回了趟酒吧,告诉阿沛砂姐找她,不会太久一个多小时就能回来,然后驱车来到赌场。
她认为砂姐对她只是怀疑,如果真确定她有问题,此时她已经被绑起来而不是只打电话。时雨内心紧绷,身体却是放松的,她必须让自己做到处于完全松弛的状态,才能应付裕如。
赌场二楼围杆处,娜塔以及手下站在那,旁边还有几个威猜的人,威猜也在?上次威猜把矛头指向她时,他随口一说却在砂姐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此时他又在,她心里的弦突然绷得更紧,如果只是砂姐她有措词,但加上威猜那个疯子,她暗叫此行凶险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