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是开放式的简欧风格,配有长方形餐桌。
桑胭坐到木质高脚凳上,等待厨子上菜。
沈煜给了桑胭一盘饺子,转身准备给她醋碟的时候,眼睛毫无防备的撞见她笼罩在一件宽大白衬衫下的两条长腿,在高脚凳下瞎晃着。
温润白皙,曲线分明,修长得像两根烟卷,让每个男人见了,都想往嘴边送。
沈煜想起昨日陈姨送饺子过来的时候,两人正好在厨房亲热。
昨日才尝过她的甘美,今日再见到她,又觉得饥跟渴。
自从玲珑盏跟长安雪杀青,回来以后,两人就腻得很,没有了分寸,随时随地开战。
“来,醋来了。”沈煜哽咽喉头,为桑胭配上蘸碟。
“都什么味道啊?”桑胭用筷子夹起一块饺子,举到头顶。
透过光线照射,桑胭就可以猜出陈兰跟陆枝这两个老阿姨包了什么馅。
她从小就择嘴,不喜欢的馅儿不吃。
看着红色加黄色夹杂在一起,桑胭看明白了,是胡萝卜玉米猪肉馅儿。
勉强算个好吃的味道吧,桑伦喜欢吃这款。
有一次冬至为了让桑伦不痛快,桑胭把这种馅儿的抢先全部吃完了。
桑胭想起来就想笑,其实自己一直挺招打的,就喜欢折磨人。
桑伦喜欢吃的饺子,每次先给他吃完。
沈煜不喜欢吃辣椒,专门安排他吃火锅。
结果这些年下来,他们对她都照单全收了。
特别是沈煜,从一个一点辣椒都不沾的北方人变成了一个嗜辣之人。
昨日他们一起接受一家视频网站的采访,采访结束,两人就去了那家最早去过的火锅酒楼吃饭。
沈煜吃得比她还多。
想到这里,桑胭不禁偷偷笑了。
这辣椒怕不是为了她,沈煜才硬着头皮学吃会的吧。
其实偷偷喜欢她很久了吧,一直端着不说。
桑胭望里手里夹着的饺子笑。
“傻乐什么呢?”沈煜问。
“在想为什么你变了。”
“变得让你讨厌,还是喜欢了?”
“当然是……”桑胭转脸,看向沈煜,刚想回答,手上劲一松,筷子松动,饺子掉进了衣领里。
咕噜噜滚动,黏腻的滑过桑胭的皮肤。
沈煜见到,主动说帮她捡。“我看看。”
“不用。”纤长的手伸了上来,在桑胭的领口摸索,滑动。
宽厚炽热的手不经意间滑过她瘦突的锁骨。
对方一阵美其名曰的帮忙后,“喂,把手拿开。”桑胭的呼吸渐渐乱了,说话也气息不稳。
“你找不到,起开,我去换件衣服。”
沈煜坏笑:“还真没找到。”
“我吃完了,我上楼去整理一下后援会送的礼物。”
“今天冬至你送我什么礼物?”
“谁冬至送礼物,还以为是情人节啊?”
桑胭准备跳下高脚凳,快速逃离对方的魔爪。
为时已晚。
桑胭被又动了邪念的人扶上了餐桌,面对他坐着。
两条藕白的腿垂下,被厨房的灯光照射得性感诱人。
领会到男人的意愿,桑胭提醒他要节制。
“喂喂喂,沈老师,昨天才……”
“每日一练,才能有所精进。”
衬衫滑落在餐桌上。
饺子与醋,桑胭与沈煜,映衬了一个完美的冬至。
潮湿的吻迎着桑胭小巧精致的脸庞落下,男人坏心眼的逗桑胭。
吻过桑胭带笑的眉眼,他舔桑胭挺拔的鼻梁。
桑胭笑着喊:“好痒。别舔那里。”
偏偏是敏感带的地方,他偏要弄。
“沈老师……”桑胭最近跟沈煜一起合体接受了很多采访,在镜头前叫他沈老师叫惯了。
在家里,有时候还开不了口。
“叫老公……”沈煜不满意了,怎么回家里,还在叫老师。
“你好恶俗。啊呜……好痒,别弄了。”桑胭的声音愈发娇软。
小巧敏感的耳垂一次次的被沈煜用牙齿轻轻的啃噬,吮吸。
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一直技巧高超的挑逗着她的敏感带。
“让老公疼你。”他贴住桑胭燥热难耐的脸廓,危险的诱惑她。
桑胭还是甜腻的为他笑着,嘲笑他的恶俗。
这个人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俗得连节操都不要了。
还记得自己禁欲清冷的神级人设吗。
“求,我。”沈煜对着桑胭的耳朵说,“桑老师。”
“好,求你……”被他的灼热跟坚硬撩得杏脸桃腮的桑胭绽开湿润的红唇,矫声回应道,说完将双手搭上他的后颈。
玉软花柔的身子挂在了沈煜身上。
“求你把我当你的饺子。”桑胭浓情的看着他热烈的眼睛。
“你自己说的。”男人满意的堵上娇妻的鲜唇,抖动粗壮的喉结,低嘎的告诉她后果, “会咬破的。”
他开始将秀色可餐的她当成这节日最好的馈赠。
盛在雪白餐盘里的刚出锅的饺子本来在冒着白烟。
然而因为两个食客找到了更让满足他们饥渴的东西,就那样暂时被忽略了。
连蘸碟里的醋挥发在空气里的酸味都闻不到了。
厨房里飘洒的只有甘之如饴的甜。
“老婆,我好喜欢你。”男人迷醉的将桑胭推到在餐桌上,吻着她逸出破碎呻-吟的唇,一次次的对她宣告,“喜欢得要疯了。”
在沈煜活在这世上的这么多个年头,没有一年的冬天,他感到了如此这般的温馨。
第61章 第六十一颗糖 神域的老婆,她终于顶流……
荒唐了整夜, 因为疲乏,身体跟大脑沉堕到了深度睡眠。
卸下一切防备跟克制,沈煜的潜意识放空, 回到了他刚升高一那年的冬至。
京北鸢都,顶级富人汇集地,国内X布思排名前二十的人都在此处购置了不动产。
沈家的宅邸坐落在最北面的庄园, 临山傍水,占地千亩, 是鸢都中单价最贵的一套帝王级豪宅。
沈煜放学回来, 在学校里月考又考了第一名的他依然找不到对象跟他一起分享这个消息。
家里又是空无一人, 父母都不在, 爷爷沈培炎住在市区的干部退休所。
宽大若皇宫一样的房子只有几个沉默寡言、干活利索的帮佣。
他们从来不会主动跟他说话, 整座房子静寂得如同冰窖一般酷寒。
今日是冬至,厨房包了饺子。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 清明吃青团,端午吃粽子, 中秋吃月饼,冬至吃饺子。
为着举家团圆, 俗世之人, 天天编造些理由。
只可惜,沈家不是俗世之人, 难得团圆。
父亲沈知书在二十岁就创业,开办了一家民用航空企业, 经营到沈煜诞生那年,集团已经是国内航空器制造的翘楚。
到沈煜长成少年,浩瀚重工已经成为巨型的重工业航母。
沈知书日理万机,不是戴着安全帽天天奔波在车间里监工, 就是坐直升飞机绕着地球飞奔,寻找各种合作契机。
母亲秦娆是清大毕业的博士生,早年在大学任教,后来去了京北航空航天研究所就职,同样的将一天掰成四十八小时来用,将所有一切都贡献给了事业。
留给沈煜的只有他们身上的优秀基因,还有这座房子。
发小田苒每次到这里来,都会开沈煜玩笑:“煜哥,住在这大房子里的你就像个东宫太子。”
孤单长大的沈煜从小到大都把时间拿来学各种技能了。
要不然,一个人留在原地看时间滑过,真的很可怕。
在父母对他不管不顾的时候,爷爷沈培炎倒是肩负起了培养他的责任。
基本的上学念书自然是第一要义,沈煜从来都是整座城市同龄人的第一。
每次联考,成绩必断层出道,甩出第二名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