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阮阮有些警惕地看着沈郁衍,“你会不会中途发狂?”
“我是谢逊吗?还发狂。”
纪阮阮用挑剔的口吻控诉道:“怎么?像我这样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的纯欲天花板小仙女,不能令你发狂?”
沈郁衍估计是懒得跟她胡搅蛮就这些鸡蛋里挑骨头的琐事,直接上手要扒她衣服。
纪阮阮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果然到手了就不值钱了,你那天可温柔了,哪像现在下手没个轻重,我也太可怜……”
未尽的话全部被吞噬进了唇齿间。
沈郁衍很有耐心地轻吻着,用柔情慢慢地软化她的神志,让她情不自禁地作出回应,然后极致缠绵地深入。
一吻作罢之时,沈郁衍灵巧的手指已经解开了她背后的暗扣。
纪阮阮肌肤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内心其实还挺紧张,“万一被我妈捉奸在床怎么办?”
沈郁衍的薄唇贴着纪阮阮的耳廓低语:“那你小声点,别把人给引来了。”
纪阮阮凶巴巴地瞪向他:“我哪有很大声?”
“嗯,没有,就是比较娇而已。”
纪阮阮被说得脸颊越发绯红起来,她当然记得自己在床上什么模样,可那是她能自主控制的吗?
完全是着了沈郁衍的魔,中了他的蛊,一切行为概不负责。
说话间隙,沈郁衍已经拿出了她定制的红色|诱惑。
实物比图片更火辣媚骨,同样是轻薄通透的材质,但因为颜色是偏惹火的红,多了几分妖娆的蛊惑力。
纪阮阮瞄了一眼沈郁衍,只见他眸色沉静,高深莫测的脸上读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但是这男人惯会伪装,一旦急迫起来,撕掉斯文的标签后,有的只有深不见底的欲。
“你真的要给我换?”纪阮阮再次低声问道。
“嗯。”
沈郁衍应得很平淡,他拿起衣服稍微打量了下,估计在研究怎么将这些轻薄的布料穿到她身上。
男人的恶劣性也是让人无话可说,辛辛苦苦地让她穿上,待会儿撕起来又毫不留情。
上回她的那件纯白衣服就这么遭了殃,也亏得堂堂沈总不在乎这点小钱。
片刻后,纪阮阮的耳边传来沈郁衍低哑的命令:“手臂举起来。”
温烫的掌心在她的肌肤上不断地擦过,花了好几分钟,沈郁衍才将她的衣服给穿好。
轻薄的衣衫贴着肌肤,很滑腻,但毕竟布料稀少,在这入秋后的晚上,凉意也很明显。
那点点暧昧随着衣服的上身被渐渐地勾惹了出来,气氛忽然陷入静谧。
纪阮阮低眸便可将自己的身躯一览无遗——
嗯,是她想象的画面,热情奔放,娇媚风情。
沈郁衍的眸光晦暗浓稠,这件衣服不仅勾勒出了她曼妙多姿的姣好身材,更衬托出了那隐晦的媚意。
纪阮阮缓步上前,葱白的手搭在沈郁衍的肩上,笑得张扬明艳:“沈总,约吗?”
沈郁衍轻松地将她整个人托起来,让她抱住自己,嗓音微沉:“今晚可能十一点结束不了。”
纪阮阮的耳根透着红,“你老实说,过来前是不是吃药了?”
沈郁衍的唇角勾着凉薄的笑:“你真是欠——”
日。
高岭之花说这种粗鄙的话,简直踏马要命。
纪阮阮被沈郁衍丢到床上后,忽然想起重要的事,慌张地说道:“我这里没有小雨衣。”
她眼看着沈郁衍从西装裤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方形盒子,“我准备了。”
“原来你早有预谋。”
“只有三个。”
纪阮阮捂住脸颊,瓮声瓮气道:“那你还想几个啊?”
沈郁衍轻描淡写道:“感觉少了。”
纪阮阮拿脚去踹他,脚踝直接被他温烫的手给逮住了,白皙修长的美腿就这样映入他黑沉的眼眸。
他俯首低哄着:“宝宝,今天我们换种方式。”
纪阮阮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漫长的时间过去,她的预感成真了,一双腿像被截肢了一样麻木不堪。
餍足的男人漫不经心道:“柔韧性不错。”
要不是小雨衣只有三个,纪阮阮觉得今天兴致很高的男人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可怜她此刻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只剩一口气虚弱地喘着。
上天在安排男女体力这件事上也太不公了,明明从头到尾卖力的人是沈郁衍,他怎么就如此精神焕发?
事后的工作他做得很细致,纪阮阮无需操心,只需享受他的服务就行了。
将洗过澡的纪阮阮重新放到床上后,纪阮阮勾住了沈郁衍的手指,她慵懒地半睁双眸,低声说话:“下大雨了,别走了。”
“不怕被你妈捉奸在场了?”沈郁衍拿她之前的话揶揄她。
纪阮阮又闭上了眼睛,一脸坦荡:“说不定觉得我将你睡了,让我拿这辈子赔你。”
沈郁衍唇畔勾笑,紧接着微掀薄被,躺进被窝里,纪阮阮很自然地抱住他的腰,低喃道:“宝贝,晚安。”
沈郁衍:“……”怎么有种被戏弄了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
纪阮阮是被脸上的痒意给骚扰醒的,她有一定的起床气,整个人暴躁到不行,“别动我!”
“你妈刚才来敲门了。”沈郁衍低沉地告诉她这个噩耗。
纪阮阮倏然睁开眼睛,看了眼周围的环境,确定是自己的房间没错,急急忙忙地催促道:“那你还不快起来偷偷地溜走?”
“纪二小姐,你真当我是来偷|情的?嗯?”
纪阮阮亲在他的双唇上,软糯地哄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那不是我妈不喜欢你嘛,要是被她知道我们趁她出门,在我的房间里干柴烈火,那简直是终极修罗场。”
“哦。”沈郁衍缓慢地起身,侧过脸庞,淡淡地开口道:“可我刚才已经应她了,说你还在睡。”
纪阮阮:??
沈郁衍:“所以——我们俩都得起床了,有难同当。”
“你怎么就应她了呢?”
“不是你说的啊,被她知道我们睡了,说不定拿你一辈子赔我,试试也无妨。”
试试也无妨?心机男,分明就是故意露馅。
想到纪母质问的画面,纪阮阮就头皮发麻。
十分钟后,两人出现在餐厅。
纪母比她想象的要平静很多,极淡地说了句:“坐下吃早餐吧。”
就这?也太幸福了吧?
纪阮阮朝沈郁衍挤眉弄眼,仿佛在说“这招竟然有用”。
纪母将早餐跟餐具端上桌后,看向沈郁衍说道:“你答应我的事情得做到。”
“我会的。”
纪阮阮:??
他们还私下进行了什么交易?
纪阮阮这个疑问憋到两人出门,终于有机会问了:“你答应我妈什么了?”
“秘密。”
纪阮阮娇嗔地鼓了鼓腮帮:“你竟然对我有秘密?”
沈郁衍摸了摸她的脑袋,淡笑道:“你可以去问阿姨。”
“难怪你昨天能进我的房间,难怪昨天会留宿,原来是我妈允了的。”
“但是你开口让我留下,我更高兴。”
纪阮阮挽住沈郁衍的臂弯,“是不是甜到你心坎里去了?”
“嗯,你甜。”
纪阮阮的脑袋轰地炸开了,他这话在某晚两人缠绵之时也说过。
想到他说这话时的画面,她的肌肤就不自觉地红起来。
沈郁衍看着她白皙的天鹅颈染上绯色,轻笑道:“现在是青|天|白|日,别乱想。”
纪阮阮:“……”真是好狗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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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徐嘉瑞将两人的行程订好发到了纪阮阮的手机上,问她有没有问题。
照徐嘉瑞的行程,他们应该可以在她生日前两天回来,所以纪阮阮回了可以。
她现在已经回了自己的公寓住,吃晚饭时,她小心翼翼地说道:“阿衍,我要离开江城几天。”
“去哪儿?”
“F国。”
沈郁衍轻抬眼睑,虽然他的神色很淡,可她就觉得他不高兴了。
犹豫了几许,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马上到尧逸的忌日了。”
“哦。”沈郁衍垂眉继续吃饭,动作慢条斯理,似乎没被影响到。
纪阮阮走过去,蹲到他的身边,拿脸颊轻磨着他的腿:“阿衍,别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