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启深出去了。
留在那狭小的空间里根本冷静不下来。
苏韵深呼吸了几下,腿都是软的,靠着流理台好一会儿,才开始做泡芙,将食材从冰箱里拿出来。
她将黄油、水、糖、盐一起放到小锅里,开火加热让黄油融化,水冒小泡沸腾,转小火快速筛入面粉,直到水和粉全部融合,待锅底沾上一层薄膜离火,面团放入碗中,等冷却,分多次加入蛋液搅拌,好了后装入裱花袋中。
大功告成。
接下来就等着烤了。
苏韵做了不少,三个人吃都够了,等待过程中突然奇想,又做了一盘素菜的家庭烧烤,果然辣才是她的最爱。
半个小时后,香喷喷的出炉了,香味扑鼻,卖相也不错。
贺启深一贯不喜欢吃这些热量高的食物,苏韵喜欢,但必须控制,要江曼在,她连看一眼都成奢侈。
不过现在人不在,她吃个高兴,还哄着贺启深吃。
吃得太饱反倒睡不着了。
两人上楼。
苏韵洗漱了出来,见贺启深靠在床头上看书,走过去掀开被子,上床凑过去看了眼,不是她感兴趣的,准备拿手机看看。
贺启深将她拉到怀里,她抬眸,“干嘛?”
“明天还去吗?”
“什么?”苏韵一时没反应过来。
贺启深:“拍广告。”
苏韵小鸡啄米似的摇头,“不去了。”
贺启深低头亲了她一下,“想去哪儿玩?”
一听这个,苏韵眼里泛光,“你有时间?”
“有。”
“我想想啊。”主要是想去的地方太多了,不好取舍,一番挣扎后,苏韵咬牙说,“就去波西塔诺吧。”
贺启深:“好。”
苏韵往他怀里钻,问:“明天去吗?”
“后天。”贺启深说,明天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好。”
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出去了。这一晚,苏韵睡得特别香。
-
波西塔诺被称为世界最美小镇之一,背山面海,鲜花在悬崖上点缀着,不同颜色的房子依山而立,如芥末黄,暗橘红,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影沉淀。
再往下,是美丽的沙滩,满目都是地中海的壮丽海景,天空清澈得不容一丝杂质的蓝,沙滩上整整齐齐排列着彩色遮阳伞,沙滩椅和游艇,海面上一处分布着一个游艇,远远看去,就像一串断了线的珍珠……
玩了五六天回来,苏韵还沉浸在那令人惊叹的美妙景色中,已经在想下次什么时候去了。贺启深在收拾行李。
她过去帮忙。
收拾到一半,电话响了。
手机放在茶几上,苏韵本能跑过去,一看是贺启深的,抬头说,“你电话。”
贺启深头都没抬问,“谁啊?”
来电显示‘赵女士’。
苏韵思忖了下,走过去递给他,说,“好像是你妈妈。”
贺启深拿过去直接挂掉。
苏韵看了他一眼,话到了嘴边没问出来,隔了十多秒,还是问了,“怎么不接?”
贺启深:“等会回。”
苏韵眸子微垂,‘哦’了一声,继续整理东西。
这时,电话又响了。
第19章 谈话 洗干净了床上等我。
贺启深拧眉, 拿着手机到另一边接起,还没来得及说话,话筒里便传来赵丽珍的声音, “在哪?”
贺启深揉了揉眉心, 如实说, “在家。”
那边顿了下, 话里带着一丝怨气,“那你刚挂什么电话?”
“苏韵在。”贺启深侧了侧身子,压低声音说,“怕你说不好听的话。”
赵丽珍嗤笑了下, “倒是在乎你那小女朋友得很。”
贺启深笑着反问:“女朋友都不在乎在乎什么?”
赵丽珍懒得搭理,又说,“没忙就回来一趟。”
“有什么事吗?”
“有事。”
贺启深默了下, 问:“不能电话里说?”
赵丽珍:“你现在是连家都不愿意回了?”
贺启深笑,“没有。”
赵丽珍:“那晚上回来?”
贺启深看了眼苏韵, 娇娇小小的一个, 蹲在那, 莫名有些可怜,朝电话那头说, “不了,明天再说。”
“必须回来。”赵丽珍一再嘱咐, “有事。”
“好。”
说完挂了, 贺启深过去一看,收拾得差不多了, 将苏韵拉起来推着上楼,“不早了,快去洗漱休息, 剩下的我来弄。”
苏韵转过身来,看着贺启深欲言又止,后道了个‘好’字。上了几个台阶又转过来说,“你也快点。”
“洗干净了床上等我。”贺启深抬头看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难得吊儿郎当的说了句。
苏韵脸一燥热,“美得你。”
说完一步跨两个阶梯,还真有些累了,她打了个哈欠,拿着干净衣物进了浴室,这几天玩得挺尽兴的,在沙滩上肆无忌惮的嬉戏打闹,在房间里抵死缠绵,在海底接吻拥抱,在悬崖边上并排坐着,夜风为伴,鲜花见证。
一辈子都忘不了。
苏韵今天洗得很快,连护肤都是最简单的流程弄完就不想弄了,出来后就看到贺启深穿着睡衣半躺在床上。
“你洗了?”她很诧异。
“楼下洗了。”贺启深说着就起来,自觉的给苏韵吹头发。
苏韵坐在床沿边,双手撑在大腿上,头发全弄到前面来,低头,闭眼,贺启深吹头发的技术越来越好了,记得刚在一起,他要给她吹头发,她僵着身子不敢乱动,头皮被烫着了嘶一声就算了,换了现在,那得嚷翻天。
颈脖有些酸。
她微抬头,伸手抱住贺启深的腰身,嘟哝了一句,“好累。”
贺启深笑,“哪里累?”
“哪里都累。”
也是,回来大半天都在飞机上渡过,睡觉也不舒服,贺启深低声说,“马上好了,等会给你按按。”
苏韵疲倦的‘嗯’了声。
头发很快吹干了。上床,苏韵躺着,贺启深给她揉了揉肩,又捏了捏腰,不知什么时候那手从衣角钻进去了。
苏韵蓦地睁眼,怒视他,“你干嘛?”
贺启深什么也没说,伸手将壁灯摁关,用行动回答了苏韵。
-
第二天醒来苏韵无奈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身体反酸乏力,不过令她欣慰点的是,贺启深这头牛好像也被累着了,她醒了还没醒。
换了平时,要么边上早没了踪影,要么早醒来近距离盯着她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好在她对她这张脸还是满意的,不猛吃辣不长痘,也不油,爱怎么看怎么看,反正她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苏韵轻声轻脚的从他怀里起来,学着他看她的姿势,眸子微敛,看着看着,忍不住惊叹,上天宠儿不过如此,找不出一丝可挑剔的地方。
被这么看着都能睡着,不太像贺启深的风格。苏韵那发梢在他脸上轻轻扫了扫,没动,又扫了扫鼻子,还是没动,可能是真被累着了,这样都不醒。
大胆的玩了起来。
下一秒被拉入怀里紧锢着,苏韵反射性‘啊’了一声。
耳边传来他懒懒又恶劣的声音,“大早上这么想叫?”
“嗯?”贺启深俯身看她,眼里蕴着玩味的笑,手脚并压,轻咬了耳垂,音色又低又哑,“昨晚没喂饱你?早上这么有精神。”
苏韵不看他,脸红着挣扎。
这人在床上太不要脸了,别看表面斯文,对,就应了那个词,斯文败类,“你放开我。”
“嗯?”贺启深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不疾不徐的又附在她耳边重复了一遍,“是不是没喂饱你?”
苏韵别开头不说话,这种话打死都不说。
贺启深低低的笑了。
好一会儿,贺启深才放开她,“好了,不闹你了。”说着抱着她起来,给她把衣服拿过来笨手笨脚的穿上。
“饿了没?想吃什么?”
“都行。”苏韵说。
“好,下去看有什么吃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