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的身体可真美妙啊。
这紧实的肌肉,这柔顺的触感,这撩人的温度……
乔奈感觉自己浑身都发软,要飘起来了。
乔奈毫无节制地往下,突然手腕被抓住,乔奈抬头,看到贺斯宇敛着表情,眼睛里似有一团火:“再往下要出事了。”
充满情/欲的潜流直达乔奈眼底:“什么事?上次拍吻戏时的事吗?”
“你……”面对乔奈突如其来的大胆,倒是让贺斯宇招架不住了。
乔奈凑近他,整个脸怼到他面前,一脸纯真地问:“上次……我感觉到了。”
这下是换做贺斯宇脸红了。
虽然知道对面那个人喝了酒,但还是觉得无法应对。
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是没有办法狡辩的。
只是面对当事人这种直勾勾的审问,
贺斯宇清了清嗓:“乔奈,大半夜的,能不能行行好,放过我?”
乔奈一脸委屈:“我这都没做什么呢?我这不是在跟你探讨专业问题吗,我在夸你演技好呢,这都能演出来!”
贺斯宇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爆炸:“这他妈不是演的!”
贺斯宇很少会爆粗口,但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有点失控了。
其实他也不喜欢自己这种不受控的情绪,只是他真的没办法保持冷静。
他害怕乔奈继续追问,戳穿了他的内心。
哪知道下一秒,乔奈突然嫉妒委屈哭唧唧起来:“呜呜呜呜,你凶我!!宝宝收到了惊吓!!”
一向高冷的乔奈突然变成一个爱撒娇爱委屈的小女孩,贺斯宇刚才所有复杂的情绪都消失了。
这一刻他只想抱抱乔奈道个歉说刚刚确实是他说话重了。
他刚跨出一步伸出手,哪知道下一刻乔奈突然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恢复了非常自然的语气:“困了,回去睡了,晚安。”
乔奈就这么毫不留情地走了,把双手举在半空的贺斯宇晾在了原地。
乔奈走后,贺斯宇好半天都没办法静下心来。
刚才虽说乔奈是喝了酒,但酒后才更见真心。
上一次那场吻戏,两个人这么紧密这么投入,这么明显的反应自然是掩盖不了的。
其实如果乔奈不喝酒说醉话,两个人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提起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
在这种情况下被提起,贺斯宇还是会觉得有些害羞和难堪。
可能这是只有男人能体会的感觉,明明是隐私的事情,但却因为无法掩饰而被迫“公之于众”。
虽然这是只有他和乔奈知道的秘密,但以后感觉每每看到乔奈都像是一场当众处刑。
一晚上都想着这件事,贺斯宇光荣失眠了。
乔奈回房,正对着手机发花痴的宋如安看到她后问道:“怎么样了?”
“我受惊了!”乔奈指的是贺斯宇爆粗口的事儿。
“啥?受精了?恭喜姐妹啊!我要做干妈了!”不过老公的速度好像是有那么点快。
喝了酒变得迟钝,乔奈的逻辑思考出现了问题,她实在无法理解受惊和做干妈有啥关系。
不过她实在太困了,走到床边倒头就睡,并且睡得很香。
她梦见了在一个像童话世界一样的地方,眼前有一块巨大的巧克力。
她手摸着巧克力,然后还舔了舔——真香。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大中午了。
乔奈很少有机会睡懒觉,没想到宋如安比她更能睡。
她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头格外的疼,拍了拍身边的宋如安:“诶,你起来了。”
宋如安睡觉的时候手里握着手机,解锁打开后看到自己微信好友突然多了贺斯宇,一下子酒都吓醒了:“我怎么加贺斯宇微信了?”
“啊?”乔奈抓了抓头发。
“你看啊,这个是他不?!”宋如安把手机递过去,“你看看。”
确认过微信号,确实是贺斯宇。
“难道昨天我梦游了去加他了?”宋如安百思不得其解,“我们昨天喝多了干嘛去了?”
“不知道……”乔奈抓了抓头发,“我以为你知道呢。”
“我以为你知道呢!”
“……”
这两人每次喝多了第二天醒来都会有些神奇的事发生,而每次两个人都能更神奇的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大部分时间他们为了不出去闹事都是选在家里或者酒店里面喝的。
之前最多也就是在房间里闹腾一番或者一觉醒来会给一些很奇怪的人发一些很奇怪的留言。
这莫名其妙加微信还是第一次。
两个人苦思冥想,最后觉得有可能是喝多了宋如安问乔奈要贺斯宇微信,乔奈顺手就推送给了她了。
好像只有这个解释说得通。
中午的时候乔奈把哭哭啼啼的宋如安送走了。
傍晚有一场戏在一个搭建的路边摊拍摄,乔奈正在一边看台词,贺斯宇就坐在她身边,但今天很反常没有主动和她打招呼。
突然贺斯宇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拿起看了一眼,很快打了几个字,然后这么聊了几个来回。
乔奈并没有在意,突然自己的手机也来了一条新消息提示。
是宋如安的。
她发了一张截图。
乔奈点开看,是她和贺斯宇的微信对话。
宋如安:【你好,加了微信还没打过招呼,我是乔奈朋友。】
贺斯宇:【我知道。】
宋如安:【啊~你怎么知道的?】
贺斯宇:【昨天晚上你们来敲我房门问我要的。】
图片里就这么点对话。
退出图片还有宋如安发来的消息。
宋如安:【啊啊啊啊啊,我好像突然想起来一点,昨天我们喝多跑去他房间闹事了!!!!!】
乔奈那一瞬间手机都吓得没拿住。
她被呛得疯狂咳嗽。
贺斯宇似有似无地瞥了她一眼,眼神冷漠。
乔奈心想,完了,芭比Q儿了。
昨天晚上肯定是对他做了什么让他生气了。
乔奈清了清嗓,凑过去试探性地问:“那个,昨天晚上,我们是不是打扰过你?”
贺斯宇的左眼眼皮微微跳了一下,绷着脸:“是。”
惨了惨了惨了,肯定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让贺斯宇不高兴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看上去整个人的气质更加冷峻,下颌线锋利得像一把可以刺进人心里的刀。
“那个……昨天喝多了,”乔奈抓了抓头,朝他甜甜笑了笑,“早上起来我和我朋友都不记得了,如果我们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你可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心上啊!”
认怂和道歉总是没错的。
不管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希望一笑泯恩仇。
看到乔奈的笑容,贺斯宇的心被化开了,不过他还是马上控制住表情:“没做什么,不过说了一些……真心话。”还拉了个欲盖弥彰的长音。
“啊???”
对于乔奈来说,说了什么比做了什么更可怕。
俗话说的好,酒后吐真言,如果说了什么,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
乔奈声音发着颤:“我……说了什么?”
贺斯宇咳嗽了一声说:“你说,和我拍戏没有感觉,入不了戏。”
乔奈完全是黑人问号的脸。
她是有病吧,和人家说这个干嘛。
而且……这是不是真心话还有待商榷呢。
见她没反应,贺斯宇倾身过去,增加压迫感地问道:“我看你是酒后吐真言。”
“不不不,”乔奈战术性后仰,“我酒后出了名的会乱说话,都瞎说的,你千万别当真啊。”
“哦……”贺斯宇抿了抿嘴唇,朝她扬起眉毛,“所以,是有感觉?”
乔奈噎住。
这是什么社死的问题啊。
为什么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个坑。
早知道一开始不搭话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乔奈的脚趾已经在地板上要抠出一个三室二厅了。
贺斯宇看她不说话,悻悻地叹了口气:“哎,行了,我知道了。”
乔奈吞了口口水,觉得那声音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