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想一直瞒着苏谨言,根本不打算告诉他。
这个认知让周朝年的心里生出了比愤怒更多的近乎失望的情绪,也是比嫉妒苏谨言更多的情绪。
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意的触碰她,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表白也好,接吻也好,触碰也好。
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只有他不行。
以前,周朝年以为这就是一个小孩子幼稚的游戏而已,但是他承认自己想错了也后悔了。
当初他不应该答应她,从一开始就是,那原本就是不够理智的行为。
他有无数个理由说服自己,都无法阻挡她说的一句:“周朝年,你等等我……”
他不想再玩这种地下恋人的关系。
喜欢一个人的情感怎么可能当作游戏。
他已经不是那些年轻的少年,可以时刻在校园里看着她,偶遇她,甚至连表白都可以肆无忌惮。
周朝年看着身下几乎毫无遮挡的女孩子,她的鼻尖红红的,连眼角都是红的,可怜的很,可是这并不能让他心软,甚至心里产生了一种近乎狠厉的情绪。
他从来就是这样,一直都是。
只有她把自己当好人,他就以为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好人。
自己就是一直对她太过仁慈,所以才会让她这样有恃无恐。
他要让她知道让自己生气的后果。
周朝年忽然松开手,在苏弥以为他要放过自己,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周朝年伸手,把她被困住的双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压制在双头上,纱幔的尾端也牢牢地困在上面。
他的目光始终看着苏弥,在她的面前,从袖口开始,一颗接着一颗解开上面的扣子。
然后说:“我们有一整个晚上的时间。”
整个晚上,周朝年就像一个审讯官一样,在对她‘严,刑,逼,供’。
直到被折腾的没有一丝力气的苏弥坐在浴缸前,‘奄奄一息’的被周朝年困在怀里,身后的人厮磨着她的脖颈。
他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还要哑,神色却依然冷静的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是这里对吗?我记得是这里。”
“要我重一点吗?”
苏弥无意识的摇头,潮红的脸上全是细密的汗水,潮湿发丝也黏在红肿的嘴角上,身上的T恤还在身上,映出所有的轮廓。
晕黄的灯光下,清晰又模糊,这样的画面,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疯狂到血脉喷张。
“不要?那都试试好了。”
周朝年哑着声却平静的说着让人颤抖的话。
苏弥不知道是被碰到了什么地方,原本垂在他肩膀上的脑袋,忽然激烈的扬起来,纤细的脖颈也高昂的仰着,最后失神尖叫的喊着他的名字。
“周朝年……”
头顶上玻璃屋顶能够清楚的看见外面的夜空,苏弥的思维有点涣散连目光都是。
这是苏弥第一次清楚的感受到,周朝年的耐心以及藏在耐心下的狠劲。
他曾经警告过她:“你不会想知道,我会怎么去惩罚一个人。”
现在她知道了,即使他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却比做到最后一步还要凶狠。
缓慢地一点一点的找到她身体上的弱点,然后开始耐心地‘凌迟’这些弱点,让她连一丝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最后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听见苏弥叫他的名字,周朝年才停下来。
他伸手拂开黏在她汗湿脸颊上的发丝,低头亲吻她红肿的嘴角。
然后才说:“乖,再叫一遍。”
苏弥本能的顺着他的话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
这时,周朝年才彻底的停下来,说:“这才是正确的选项。”
比她叫苏谨言还要让人愉悦的选择。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片绚丽的光划过原本漆黑的夜空,灿烂夺目的光瞬间把所有的地方都照亮,连原本昏暗的卧室里也一样。
一声接着一声,没有停止的意思。
周朝年对着怀里还在急促喘,息的小姑娘说:“苏弥,结束了。”
小孩子的游戏结束了。
宁乐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喝的,在外面找了一圈苏弥都没找到,以为她回房间休息了。
自己独自坐在回廊上喝着,越喝越上头。
这时,烟花划过天空。
宁乐仰起脸,嘴里有些含糊的说道:“烟花,生日愿望……”
所有人看向窗外绚丽的烟花,都停了下来。
陈琦和苏谨言忽然对视一眼。
心里同时想的是,对方为了小弥也是下了血本。
第60章 会有很多次
第二天, 苏弥醒来的时候房间里都是亮的,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整个晚上,周朝年都极其耐心,仔细的去观察和检视她所有的反应和细微的表情变化, 就像一哥严苛的老师, 但凡她有一点变化的地方, 都会引来他的审视和探索, 最后在那个变化的点上,周而复始检验自己想要的结果。
看着她颤抖, 隐忍,甚至到最后的求饶,都没有过丝毫的心软。
这才是周朝年, 从来不会对任何事物心软,只会变本加厉,高傲和冷血的手段才是他的本质。
只是以前苏弥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觉得这些都是苏谨言对周朝年的偏见。
她看到的周朝年从来都是沉静和克制,甚至那双墨色的眼里偶尔露出来的近乎温柔的存在,这些都在这一晚全都荡然无存。
有的只有那些缓慢地近乎‘残忍’的手段。
房间里静悄悄地好像只能听见她自己‘残喘’的呼吸声,苏弥从床上坐起来, 白色的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下去。
明明质感很好的布料却像周朝年的那双带着薄茧的手一样,一路引起的战栗让苏弥浑身都抑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经过一晚的探索,苏弥有点后知后觉的察觉到, 自己的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样子, 一点点布料的摩擦都能引起她的反应, 羞耻又真实,藏都藏不住。
她下意识的伸手抓住滑落的被子,垂眸就看见光影中, 自己的身上映出来来的红色印记,有深有浅。
尤其是胸口的位置,甚至能隐约的看出几个清晰的指印,暧昧的领她被子里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最后是手腕处隐约被困住的痕迹,浅浅的一圈是浓浓掌控欲的标记。
脑子里瞬间闯进来的那些画面,隐忍的尖叫,无助的求饶,却在他要松手时带着哭腔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不顾羞耻的想要更多。
这些画面都在不断的刺激着苏弥的神经,让她的思绪都有些晃神。
苏弥失神的坐在床上,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情。
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明亮的卧室里,就在离这张大的让人心慌的床边,不远处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人。
所有的落地窗帘都被打开,窗外的光也无所顾忌的落进来,映在她的脸颊上,肩膀上,还有被被子簇拥欲盖弥彰的遮掩住的地方。
冬季的阳光暖的有些让人沉迷,也让一切都无所隐藏。
空气里有细小的颗粒在光影中上下沉浮,连她脸上一丝轻微的表情变化都看的一清二楚。
茫然的坐在床上,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
脸颊上映出浅浅的粉晕,原本就很红的嘴唇也微微的红肿,削薄的肩甲骨微微往内收,缩着肩膀护住胸口的位置,好像那里已经被弄的有些疼了,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姿态。
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的瞬间,能清晰的在光影里看见上面所有美好的弧度和映在上面的印记。
甚至能听见布料摩擦时,她喉咙里发出来的微弱的轻哼,很软有点慌还有点不知所措。敏感到再也经受不住一点点的刺激。
好像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敏感的能够让任何一个男人疯狂,包括他自己,即使两人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也相差无几。
就连目光向他的方向看过来时,表情都是茫然的。
“醒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忽然响起,熟悉的让苏弥的身体敏感的抖了一下,好像一时没有分清此时到底是清醒了还是大脑里发出来的声音。
外面的光线太强,她适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靠近大床不远不近的距离,周朝年正坐在深咖啡色的沙发上,穿着黑色休闲裤的双腿交叠在在一起,一只手撑在沙发边的扶手上,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正缓慢地轻扣着。
下巴微微往里收,非常慵懒放松的姿势,即遍是这样坐着,目光也是自上而下带着审视看过来。
卧室里的暖气很足,他身上的衬衫已经完好的穿在身上,每一颗扣子都扣的一丝不苟,连袖口上的扣子也一样,整齐的扣着。
苏弥的目光落在他衬衫的纽扣上,大脑还在规整昨天晚上和现在看见的信息,好像还不能把昨天晚上在她面前解开扣子的周朝年和现在穿着整齐的人联系在一起。
只是在听见周朝年开口说话的时候,这个熟悉的声音仿佛经过一个晚上已经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子里一样,让她下意识的抬起眼睛看向他。
目光里有慌乱也有后知后觉的羞耻。
周朝年是一直坐在那里没有离开?
苏弥不太确定。
直到周朝年忽然站起来,朝她的方向走过来,苏弥才下意识的往后靠过去。
身后就是木质的床头,后背的突起的触感在告诉苏弥,自己的双手曾经是怎么被困在上面的。想要挣脱都挣脱不掉,连带着整张大床都跟着晃动发出令人心慌的声音。
直到周朝年站在床沿,挡住她面前的光,苏弥整个人都被周朝年困在他的阴影里,只能仰起脸看向他。
周朝年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关于昨天晚上的痕迹,连眼里的那股沉的让人屏息的情绪也察觉不到。
苏弥都有些模糊了,要不是身上的印记还在,她都怀疑昨天晚上的一切是不是真实的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