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玩的东西,不过就是无聊中的消遣。
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的,要在场所有男人把手机交出来,摆在一起,然后大家继续喝酒聊天,谁的老婆或者老妈打电话来催了,谁就买下今天的酒单。
众人皆将手机拿出来。
一时间,十几台手机工工整整地摆放在桌上。
廖霍漫不经心地将手机拿出来,调成了铃音模式,戏谑道:“我可没老婆,我老母也不会打电话来催我。”
小张总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我妈就不行了,把我当闺女养呢,晚一点回去就念叨。”
他说着,又转向了易辞洲。
但笑容忽地一凝。
他有点犹豫,因为没有深交,也不知道这位不苟言笑的易总到底愿不愿意跟他们一起玩这个游戏。
易辞洲微微扬了扬唇角,眼底深不可测,既没有应允也没有拒绝。
良久之后,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放在了廖霍手机的旁边。
小张总松了一口气,打着趣地说道:“呵,易总,你跟廖公子的手机是同一款啊。”
然而二人看着桌面上一排的手机,皆不语。
小张总自讨没趣地尴尬笑了笑,现在的手机无非不就是那几款而已,这桌上撞了多少台数都数不过来,他怏怏摆手,又跟别人喝酒去了。
过了半个小时,酒桌上的人几乎一个个都喝得面红耳赤,纷纷跑到一边打麻将或者K歌去了。
而摆成一排的手机似乎也都同时进入了关机模式,这么久过去了,十几台手机,竟没有一台打进来电话。
易辞洲神烦这种饭局。
不吃不喝不谈生意,就光喝酒和玩。
若不是因为公司合作的关系,他根本不会来别人的生日宴干坐着。
他抽完烟,将烟头按灭。
正准备起身离开,忽地,桌面上的一部手机就来了电话。
众人忙回头,都想看看到底是谁的老婆或者老妈这么不识趣地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然而皆是一愣。
因为来电显示上,正是“舒晚”两个字。
一时间,整个大包厢都安静了下来,连麻将碰撞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谁都没想到,居然是这位正严厉色的易总的老婆。
看到来显的一刹那,易辞洲的眼神遽然就僵住了,他死死盯着铃音颤动的手机,漆黑的瞳仁里满是愤怒和阴鸷。
席间,他不止一次地想过舒晚会给他打来电话,用着软糯的声音跟他哭诉讨好,再或者催问他什么时候能去看看她。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
此时在震动响铃的、写着“舒晚”两个字的手机……
是廖霍的。
铃音响了好几声,已经有人在起哄,“来今天这酒单得易总买了,赶紧喊服务员来,再来一瓶三十年的波尔多。”
廖霍怎么也没有想到舒晚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他刚想伸手去拿,然而已经有人快了一步。
易辞洲拿着手机,淡漠无波地盯着惊愕不已的廖霍,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那边,是寂静无声的环境,带着一丝女人浅浅的啜音。
然而在这个闹腾欢愉的包厢里,对面的声音却是那么的清晰可闻。
“廖霍,明天帮我到医院签个字吧,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想离开他……”
【卧槽卧槽刺激了脏男人滚开吧就】
【还没到火葬场?哎妈我心脏快受不了了!】
【好想看下面的剧情啊】
【哇真是越来越刺激了。】
【啊,男主好贱】
【冲冲冲!!】
【
【刺激!】
-完-
第59章
◎我又怎么知道,你怀的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刃,
慢慢地、慢慢地……
扎进了男人的心里。
因为手机相同,周边人都默认是易辞洲的手机在响,还在不明所以地起哄。
他的耳边嘈杂喧闹。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一口一个“大嫂”、一口一个“易太太”地喊着。
看看,多么讽刺!
他们口中的易太太,可是要打掉他的孩子!
易辞洲已然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愤怒。
他一字未说,挂断了电话,然后大步朝廖霍走去,一拳狠狠地揍了上去。
廖霍并不知道舒晚在电话那端说了什么,还未反应过来,便猛地被揍了一拳,往后踉跄两步,撞到了一边的麻将桌上。
“稀里哗啦”,麻将落了一地。
包厢哗然之后立刻安静了下来,小张总一时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没赶上来劝慰,易辞洲就对一直站在角落的付沉道:“我去一趟蓝湾。付沉,给我看好他。”
廖霍一听他要去蓝湾,那舒晚必定少不了罪受,他忍着痛沙哑道:“易辞洲,她可是你老婆!”
易辞洲咬牙:“你还知道她是我老婆?”
说完,他满眼阴鸷狠戾地看了一眼廖霍,转头就朝停车场走去。
车速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蓝湾别墅的门口。
看着别墅里微弱的灯光,也不知道那女人睡了没有,易辞洲愤然下车,连火都没有熄,便径直朝大门走去。
进了屋,里面悄寂一片,只有客厅开了一盏小灯,整个房子都空荡冷寂。
就着黑夜和细微的光芒,他微微阖了阖眼,环视一圈,就在沙发上看到了那个熟睡的女人。
舒晚蜷缩着身子,把自己团成了一个虾米,纵使睡着了,都还紧紧护着腹部。
易辞洲心底猛地一颤。
那里,有他的孩子。
多么可笑。
她怀孕了,他却浑然不知,甚至她都没有任何问过他的意思,就要打掉这个还没有降临的生命。
他走近,仔细打量着她。
太久没见,她明显消瘦了一圈,即使两只眼睛是闭着的,但是红肿不堪,也能看出大哭过的痕迹。
易辞洲突然间心疼得厉害,那一瞬,他特别想抱起她,但是一想到她要亲手打掉和他的孩子,心中的那腔怒火就堙灭不了。
男人带着烟酒味的气息轻轻吹在舒晚的脸上,她微微动了动,两只不由缩紧,睁开了眼睛。
看到易辞洲的一刹那,她先是一愣,待彻底清醒、发觉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她仓惶地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脸防备地盯着他。
易辞洲不觉心底凉了一大片。
她的眼眸里,除了厌恶和惊惧,竟然看不到任何别的情绪了。
他抵了抵下颌,忍着怒火问道:“睡了多久?”
舒晚攥紧了手心,倔强地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易辞洲又问了一遍,“我问你在这睡了多久?”
别墅太大,客厅又没有开暖气,她就这么单衣薄裤地躺在这睡觉,连一条毯子都不盖,生病了都不知道。
舒晚依然闭口不言。
易辞洲耐心耗尽,见她紧张得发颤,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护在了腹部,他紧咬着下颌,将外套脱了下来。
然而舒晚误解了他的意思,见他解开衣服,她慌乱地就往沙发角落缩去,几乎是沙哑着声音嘶叫道:“你别碰我!”
易辞洲一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转向她,在她的小腹间来回逡巡着,眼神阴鸷,目光凛戾。
而舒晚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她将自己紧紧抱成一团,见机挪下沙发,朝着大门就要跑去。
这几天本就羸弱不堪,又怀着个孩子,身体笨重不少,哪里跑得过身强力壮的男人。
易辞洲几步一并,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抱起,然后按在沙发上,发狠地问道:“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想跑吗?!”
舒晚忍着他那股浓浓的烟酒气,咬着嘴唇,难堪地撇过头去。
她挣扎着厉害,易辞洲顾及到孩子,也不敢怎么压制她。
他换了种手段,慢慢摩挲着她的腿和手臂,让她浑身颤栗得酥麻之后,才压着她去解她的衣服。
夫妻两年,舒晚对于他的手法简直太过于熟悉,她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只能死死抵住他的手,呜咽流着眼泪:“求你了,别碰我……”
易辞洲并没有停手,他现在发疯般地想知道一个答案,想让她亲口说出来,这样,他还能顾及一丝夫妻情分,让她在这好好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