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月鼻子一酸又想哭了,半天才在阮叙白怀里呜呜咽咽的说出了三个字:“大坏蛋。”
“亲一个吧!”
“亲一个!亲一个!”
周围响起大家叫他们亲一个的催促声,游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最后还是妥协的送上了一个亲亲。
当晚大家都玩得很疯很尽兴,回来的路上阮叙白告诉她要带她去参加Party,他果然没有食言,为她开了一场求婚party。
凌晨五点他们送走了最后几个朋友,喝得有些迷糊的游月终于回到了房间,阮叙白还在收拾东西,游月半靠在床头正透着灯光仔细端看着手上的戒指。
看着看着她就忍不住嘴角上扬,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阮叙白人还没进来就先伸手把灯关了,屋里立刻被黑暗笼罩,不一会就有束微弱的光照亮周围,只见阮叙白捧着一个小蛋糕朝她走来。
“这又是什么意思?”她不解。
阮叙白想了想,道:“我抱得美人归的庆祝活动。”
游月撇嘴,但是笑容却忍不住一直在上扬:“高兴了?”
蜡烛光把男人雕刻般精致的五官衬得更是立体清晰,然后就听到他说:“高兴。”
第54章 “我们彼此相互指教”。【正……
蜡烛最后还是被吹灭了, 他们一起吹的。
灯光亮起,俩人一起吃了些蛋糕,这么一耽误天边便渐渐亮起来鱼肚白。
他们并没有拉窗帘, 天色明亮后这才发现外面又飘起细细微微的小雪。
游月惊讶地跑到落地窗边看了一会, 然后招阮叙白过来,“快来看雪。”
阮叙白走了过去,从背后把她拥入怀里。
“看到了。”
今年的雪下得确实比往年早了许多。
睡了一觉清醒过来睡饱吃足后的游月就犯了难, 她在纠结怎么告诉家人自己答应了阮叙白求婚的这件事情,昨天晚上太激动她都把这个事情忘了。
按理说现在父母对阮叙白是挺满意了的,可结婚这件事情会不会还是太快了?
还没想清楚就被阮叙白又拉回了被窝里, 迎接她的是男人的整个宽阔胸膛, 他把她紧紧的圈在怀里不让她有半分动弹, 甚至还用头蹭了蹭她的脖子, 动作充满了依赖。
游月把烦恼和阮叙白说了,阮叙白一听到她纠结的是这件事后就笑了:“他们早就知道了。”
“?”
“昨天你去买烟的时候,我和她们说了。”
“她们怎么说?”游月紧张起来。
阮叙白捏了下她脸蛋:“如果她们不同意, 能让你和我回来?”
游月恍然大悟, 她说怎么买个东西回来气氛就变了呢,原来他是有备而来啊!
“你怎么会想元旦节求婚的?”烦恼解决之后游月问起了其他问题。
她千想万想都没想到阮叙白会在元旦节向她求婚。
心爱女人的头发很顺滑, 阮叙白对此爱不释手, “你不是说如果我们进展顺利的话今年就可以结婚吗?”
“可这是元旦!”她惊。
“元旦不就是新的一年了?”他回。
游月直呼好家伙。
“元旦就是新的一年了,我可没违规。”
“结婚是早晚的事, 我不过是把日子提前了一些。”
“怎么, 以为自己还能跑得了?”
他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坏蛋!”她掐他。
坏蛋一下把她压在身.下,在她耳边吹气,“坏蛋还能更坏,要不要见识见识?”
察觉到他的意思, 游月吓到无语无伦次,“不是……早上才……”
“早上已过,现在是下午。”他的声音渐变粗重:“饿~”
游月欲哭无泪。
完事后两人还是都给双方父母打了电话,有人欢喜有人愁,阮家那边倒是挺高兴的,毕竟好歹是把孩子推销出去了,众人都松了口气。
游家这边就是相比较于高兴更多则是伤感了,毕竟怎么说女儿是要嫁去别人家了。儿女长大了男婚女嫁很正常,可父母多多少少还是挺不舍,特别是妈妈苏蔓,说话的声音一直在哽咽。
游月也很不是滋味,长这么大她几乎就没见过母亲有过如此脆弱的一面,在想到昨天和阮叙白回然城时母亲抱着她哭的事情,眼泪就忍不住一直掉个不停。
阮叙白心疼她但也不知怎么办,只能把她拉进怀里,只能一边默默的给她抹眼泪一边给她举着手机和父母诉情。
当晚两人就回了川城,一起回去的还有阮叙白的爸妈和奶奶。
几人到游家小区时游家家长都在门口等着了,双方长辈寒暄着上楼进屋,期间一片欢乐祥和。
除了游盛。
游盛表面上看着挺坚强,可一看和自己一起出生一起长大的妹妹如今身边站上了别的男人,眼泪还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虽说长大了各自成家在所难免,可这种感觉实在一时间让人难以接受。
大家都知道这对龙凤胎从小到大的感情如何,家长们也能理解,甚至还先行上楼给了她们兄妹在后面说悄悄话的空间。
阮叙白留下来等游月,他也没打扰她们,看到两人聊着渐走渐远的背影一个人乖乖的在楼底等着他们。
两兄妹边走边聊,此时天色渐晚,凌冽的冷风刮得两人脸上生疼,在加上忍不住一直掉的眼泪把皮肤染得紧绷绷的又冰又冷,那滋味别提有多酸爽。
可即便就是这样,两兄妹还是忍不住互诉牵挂,特别是游盛,把从祝福她嫁入豪门再到豪门宅斗被丈夫欺负被婆家欺负了应该怎么办怎么应付这种事情都给她想好计策了。
听着他喋喋不休的建议,游月哭笑不得,“我只是结婚,不是卖到他们家做奴隶,你别说得那么可怕好不好?”
他这想象力不去写小说真的可惜了。
游盛一脸严肃:“总之,你得时时刻刻保持清醒与理智,遇到不愉快地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我跟爸妈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我知道,我会的。”游月眼眶再次湿润,咽哽着声音回答。
“不是老说自己是妹控吗,怎么现在不控了,接受我即将结婚的事情接受得这么快!”不想再继续沉迷于这种伤感,游月转移话题:“我谈恋爱后你都没怎么管我了。”
人就是这样,被管得多了就觉得烦,突然哪天不被管了又会失落,回想起自己和游盛一起成长路上的点点滴滴,游月感慨万千。
游盛啧了声,也有心收起伤心气氛:“谁说我不管了,我一直在暗中默默的关注着你和阮叙白,只是我现在换了一种方法,告诉你我的眼睛可亮着呢!”
“我倒想像小时那样控着你,但是我能那样做吗?你好不容易被个男人表白,万一被我搅和玩完了这辈子嫁不出去了怎么办?我能让你一辈子孤独终老?”
游月:“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我心中一直是有你的,你是我兄弟,我能不管你?”他拍着她的肩膀,无比的义正言辞。
之后他又说:“何况这个妹夫以我的观察对是你真的很不错了,以咱们家这个条件你能被人家看上真的是属于祖坟冒青烟了,你就好好珍惜吧,你对人家也温柔体贴点,有事情两人心平气和的好好商量……”
听着男妈妈的教诲,游月真是哭笑不得。
后来还是苏蔓打电话过来说要吃饭了才打断两人的谈话,兄妹俩这才往回返。
走着走着游盛的脚步就越来越慢,游月刚要回头就听到他在后面说:“你走你的,不许回头,我要掉眼泪了,不想看!”
“又不是没看过好吗?”她虽然是笑着的,可眼睛却在反方向地湿润了。
游盛声音咽哽,一副要忍不住的态度:“给兄弟点面子成吗?”
游月怔了下脚步,然后便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方走。
游盛看着她渐行渐远的纤细背影,眼泪终于忍不住再一次夺眶而出:他的妹妹终于还是要离开这个家了,好难过呜呜呜~
还没走到楼下呢远远地就看到了阮叙白站在一楼处,今天的他依旧穿着整洁正式,因为天冷了他黑色西装套装外还穿着一件长款西服,身高腿长的男人简直就是行走的人形衣架。
阮叙白正靠在墙边抽烟,看到她走来时面无表情的五官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喜。
他朝她走了过去,路过垃圾桶时他按灭了烟头扔垃圾桶里,然后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这才走过去拉住她的手。
他拉人的动作熟练利落,摸到她冰冷的手指时忍不住蹙了下眉,“不会把手放进口袋里?”
游月笑了笑,“我们先上去吧!”
阮叙白扫了她背后一眼,没看到游盛,有些奇怪。
游月说:“还在后面伤感呢,妹妹被别人抢走了,总得有个接受的过程。”
阮叙白没说话,拉着她的手一起往电梯口走去。
“背着我聊了什么?”电梯里没有其他人,阮叙白问了句。
游月看了他一眼,拖长了人呃音好一会,半真半假道:“他在教我如果被你欺负了应该怎么反击过去。”
被握着的手指收紧了一下,就听到说:“不会让你有这种机会。”
“我保证不会欺负你,不会让你为我哭。”他看着她,发誓般的一脸认真。
面对他如此认真的态度,游月虽然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是暖暖的。
不过出了电梯之后他却又拉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然后就迎来了游月满脸通红的暴打。
他说:“不过二般情况下我可能还会忍不住要欺负你,也会忍不住让你哭。”
游月:“什么是二般情况?”
“在床上的时候。”
游月羞,卒。
·
八天后,阴雨天。
游月和阮叙白在双方家人的祝福下去民政局领了证,正式成为合法夫妻。
回来的路上俩人没有坐车,阮叙白拉着她的手一起压马路,阮叙白就像一个好学的宝宝似的盯着结婚证看了一路,不仅自己看还缠着游月和他一起看,游月真的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