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这朋友冷汗都要掉下来。
总不能说两位三位吧,同时对几个人有好感,还不得被骂死?
向凌云虽然已经功成名就,但怎么说还算是偶像出身呢。
【是许迢迢吧!】
许迢迢嘴角也不由自主多了一点笑意。
【啊啊啊磕到了】
话题继续接力,转到了温铮寒和左玫身上去。
这两人气氛僵硬已久,观众有很多想问的,其中以心态崩了又崩的帝后cp粉问的最多。
但在这个环节之前,温铮寒就和导演打过招呼,接下来不想被提及太多和左玫的事。
于是导演只问了一些不太刺激的问题。
没得到答案的帝后cp粉又开始愤怒地第八百遍问候节目组全家。
一直到直播结束沈拂都没出来。
观众又好气又好笑,恋综大家都千方百计寻找和异性相处的机会,她除了有pk环节的时候冲得最猛,其他时间都在房间里躲起来睡大觉?
本来黑粉还想借机嘲几句,但弹幕的画风居然是这样的:【爱睡觉的敷敷宝宝好可爱。】
【多睡点多睡点,姨姨亲亲。】
奔跑的灯塔:【节目组又没安排新的环节,在房间里多待一会儿怎么了?】
黑粉:【……】
草,好生气啊!
江恕离席之后也没再回来,因为他本人不在,节目组无法联系到他朋友,只好在这个环节里把他跳过。
直播结束,节目组回大本营去了,大家都睡了,别墅安静无比。
时间一晃到半夜十二点。
……
沈拂蒙着头睡了个天昏地暗,打开灯,才发现已经深更半夜。
自从上了这档节目她作息都被迫乱了。
待在外面吧,无时无刻都被几道目光盯着,褚为无时无刻不想找点机会和她私聊,左玫的目光看得她也不是很舒服。而且待在直播下多说多错,还是少出现的好。
于是嘉宾们都在外面的时候,她尽量回房间,晚上饿了再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反正这个点直播早就关了。
沈拂在床上呆坐了会儿,虽然肚子也并没有很饿,但她觉得她需要出去吃点儿东西,这样明天直播开始之前吃早饭就不用和大家一块儿。
她爬起来,披了件外套出去。
沈拂没开灯,免得吵醒别人。
房间外面的走廊一路有地灯,光亮微弱,但还是看得清路的。
她借着微弱的光摸索到开放式厨房那边,打开冰箱。
刚打开冰箱她就吓了一跳。
窗户大开,狂风从外面吹进来。
江恕蹲在窗台上,没戴墨镜,穿了套深绿色的丝绸睡衣,短发略炸毛,幽幽地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沈拂拿着面包,转过身惊愕地看着他。
幸好她本身性格比较淡定,不然刚才视线对上的一瞬间真要被吓得尖叫出声。
江恕幽幽道:“你从房间出来之前我就在了。”
她每天半夜爬起来吃东西的习惯当他不知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大半夜的在这里干什么?故意吓我啊?”
要不是冰箱打开时,照亮了窗台,她都没意识到这里有个人。
江恕皮肤冷白,被冰箱光一照,显得更加像吸血鬼一样吓人。
江恕盯着她,缓缓道:“我要跳楼。”
“……”
“???”
沈拂以为自己听错了:“你间歇性神经病又发作了?”
江恕苦涩地看了沈拂一眼,二话不说在窗台上转了个身,这下他身体面朝外,睡衣被风吹得鼓起来,看起来随时就要跳下去。
反正直播也关了,大半夜的没有别人,丢脸就丢脸吧。
沈拂冷不丁被他吓一跳,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来真的?真的发病了?
“等等等等,等一下,江恕,你脑子突然被驴踢了?”
沈拂丢下面包就冲过去。
江恕伸长一只手:“别过来!”
沈拂立刻刹车。她现在怀疑这种事情江恕真的能做得出来,这里是三楼,虽然不是很高,但跳下去搞不好也是要残废的。
“你被老爷子赶出家门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江恕蹬在窗台上,还穿着拖鞋,扭头看着沈拂,一副因备受冷落而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会吧,真的家里出事了?
沈拂心里一紧:“到底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江恕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语调有几分凄凉:“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了,我就下来。”
什么?敢情还和她有关?
沈拂和江恕四目相对,微弱的光亮中,她瞬间脑补了一些父母上一代爱恨情仇的戏码。
她老早就感到奇怪了,为什么家里出事故后,江老爷子这么一个大人物会替自己做那么多事,还把自己接到江家去。
不会是兄妹什么的……
她艰难地问:“什么问题?”
“我还没问呢你就面露难色?”江恕不满。
沈拂:“没有啊!”
江恕道:“那我问了,你一定要给我老实回答。”
沈拂看着他一脚悬空在窗台上,快要急死了:“到底什么?”
江恕冷不丁:“你理想型真的是姓向的那样的?”
沈拂:“啊?”
江恕觉得自己真是弱爆了,翻来覆去两宿睡不着,还是忍不住来自取其辱了,反正在场四个男嘉宾,谁都有可能是她理想型,就自己没可能!
他脸上神色不知道为什么很复杂,恼怒的是他,忧伤的又是他。
见沈拂愣愣的。
“啊什么啊?”江恕面色逐渐恼羞成怒的红起来:“我跳了啊,我真跳了!”
沈拂缓缓反应过来:“晚上的环节?”
她没参与,自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晚上的环节里,梁晓春说我的理想型是向凌云?”
江恕撇开头。
沈拂刚要说不是,突然想起来一个关键的问题:“但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江恕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哗”的一下从窗台站了起来:“沈拂,我真的跳了。”
“不是不是。”沈拂立马不敢再关注别的问题了,她看着江恕:“不是,绝对不是,他那样的我不喜欢,你先下来。”
“真不是啊?”江恕缓缓蹲了回去,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经纪人胡说八道的?”
“也不是胡说八道吧,她对我的审美不太清楚——”
话没说完,江恕“哗”地一下又站了起来.
沈拂心重重一跳:“不不不,她就是胡说八道的!天地良心,我对姓向的那类型的半点也不感兴趣,你别跳!”
“……”江恕总算看起来高兴了那么点儿。
他抿了下唇,耳根还有点红,道:“我只是腿麻了。”
沈拂:“……”
要死啊你。
沈拂气到不行,捡起地上的面包袋子,转身就走。
身后“咚”的一声响,江恕紧跟着跳了下来,大步流星跟在她身后:“那你觉得姓向的哪里不好?是不是眼睛小了点,长得黑了点——”
两人刚出厨房,走到拐角,迎面就撞上来倒红酒并听了个完整的向凌云。
向凌云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
沈拂:“……”
向凌云:“……”
向凌云看了看沈拂,又看了看江恕,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怀疑自己是在梦游。
沈拂别开视线,一阵尴尬。
只有江恕有几分得意:“Hi,姓向的,这么晚也出来溜达啊?”
社会性死亡的次数多了,沈拂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