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了这么一句好吗!
而且还是夸张的形容手法。
正想反驳。
结果就听到陈时屿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一句:“原来只是跟我接吻的感觉,就这么让你。”
上下打量她一眼,不怀好意的继续:“享受的死去活来吗?”
……
……
时小屿。
我警告你我们两人面前就是沧江,夜黑风高的场景你说话注意一点,我就算是把你推下去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不过她要是这么说,也只会得到对方一句“就这么想跟我殉情吗”的回答吧。
已经看穿这个诡计多端的狗男人了:)
徐青桃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理智的解释:“那个不叫接吻好吗。”
陈时屿顺势点头:“也是。连舌头都没伸。”
徐青桃假装根本没有听到他这句话,面不改色的继续:“只是为了帮你省钱,然后参加的打折活动。我当时心里什么都没想。”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只是单纯的参加活动,徐青桃忽然想起临走时还抓了一把小礼品,此刻拿出来为自己的清白佐证。
只是一拿出来就感觉不对劲。
几个四四方方的塑料包装就这么出现在手中,上面还白字蓝底的写着一串英文“durex”,仿佛是害怕用户看不到它们产品卓越的功效一般,在产品下面还刻画了几个特别大的板书:
“超热!超薄!超滑!”
“更!舒!适!”
为!什!么!火!锅!店!的!小!礼!品!会!是!避!孕!套!
空气就像是凝固住一般。
徐青桃感觉自己整个人已经原地火化了,风一吹就能把她的骨灰吹进沧江里。
偏偏陈时屿还好整以暇的打量一下,然后欠兮兮的开口:“心里什么都没想?”
语气坏的简直不加一点掩饰。
他看了眼这些小塑料包装,慢悠悠继续:“我怎么觉得,你还想的挺多的。”
是挺多。
着急忙慌一口气抓了六七个。
徐青桃已经彻底社会性死亡。
只剩下手指头还能蜷缩着动一动。
“不过好像也有点不合适。”
合适才恐怖好吗。
一晚上七次是准备肾都不要了吗:)
“我是说尺寸不合适。”陈时屿风轻云淡道:“有点小了。”
哦好,徐青桃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表示根本不想了解这些东西,也不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不合适。
直到她终于忍无可忍,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几乎要跟蚊子哼哼似的开口:“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这上面写的已经是最大的了好吗……”
陈时屿轻笑一声,瞥了她一眼:“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
……窒息。
徐青桃觉得这个天聊不下去了。
他刚才在火锅店里喝的是白开水不是什么白酒吧!!
为什么可以这么!
无!耻!
脸上的热度用刚才到现在开始就没有降下来过。
徐青桃觉得再这么聊下去,下一秒两人的进度就是去酒店开房了。
虽然以他们合法夫妻的身份,又是成年男女,好像去酒店开房也没什么不对。
但她才刚意识到自己有点喜欢他!这进度直接跟开了加速器一样的狂奔是怎么回事!
而且。
徐青桃忽然冷静了一瞬。
陈时屿说话本来就很吊儿郎当,对她更是随便。
或许是因为寄人篱下多年的缘故,徐青桃对感情总是充斥着骨子里的不安和缺爱,她想要的是完整的家,而不是随便开始的一段感情。
陈时屿大概对她也有些好感。
但她贪心的太多,觉得这点好感远远不够。
心脏骤然收紧了一瞬。
有宋嘉木这段极其失败的恋情再前,徐青桃忽然又不那么确定和陈时屿的感情了。
他比她想象的更好,和她的差距也更大。
全力以赴的感情只会让她再被轻飘飘甩下的时候,摔得更加粉身碎骨。
这么一想到清醒不少,徐青桃默默地看了一眼这些避孕套,觉得就这么扔在地上也污染环境。
只好无视陈时屿的揶揄的神情,一个一个又赛回西装口袋里,反正是他的西装:)
难得这样安静的和他呆在一起。
徐青桃觉得就算是不说话也挺舒服的。
沧江的晚风习习,想起他今天的生日,心里又是一阵懊悔。
这个点肯定已经买不到蛋糕了,而且她连生日礼物都没提前准备。
“在想什么?”他开口打破沉默。
“想你今天生日。”徐青桃老老实实回答:“我都没提前给你准备礼物,蛋糕也没有买。”
陈时屿扬了一下手上的腕表:“这个不是?”
“这个哪是啊……”徐青桃郁闷:“都说了这个只是谢礼了。”
像是真的在没能为他提前准备礼物的事情而苦恼。
陈时屿盯着她几乎快皱成一团的小脸,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徐青桃都震惊了,看不出她真的在难过吗,这男人还笑得出来?
结果下一秒,陈时屿就开口:“生日礼物的话我已经收到了。”
他匆匆回国到柏源壹号楼下的时候。
她穿的单薄,神情急切的跑下来那一瞬间。
大概是他这些年,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
徐青桃肉眼可见的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陈时屿看向前方,双手曲着落在桥栏上,江风吹起他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一晃眼,似乎还是少年模样。
徐青桃有些愣神。
好像那分开的七年,就这么从未存在过一样。
过了一会儿,徐青桃听见自己的声音,先是小声的:“陈时屿。”
好像是见面后,为数不多的喊他的全名。
没有阴阳怪气有所图谋的喊“哥”,也没有给他暗地里取什么奇怪的外号。
有什么东西从这一刻开始变得不再一样了。
“生日快乐。”
“嗯。”
徐青桃脑子微微发热,想都没想,忽然用双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上,提高了声音对着沧江喊了一句:“生——日——快——乐——”
气喘吁吁地喊完,她没回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解释:“以前有个人和我说过,生日就是要大声喊出来,才会有人知道。”
知道这世间上你并不是唯一。
知道在荒芜的生命中,总会有人陪你一起走下去。
像是要印证徐青桃的说法,她刚喊完,不远处的方向就传来一声两声微弱的声音。
或许是附近刚开始夜生活的年轻人,嬉笑着起哄,祝福着一个未曾见面的陌生人。
“生日快乐!”
“谁呀!算了不管了,生日快乐!”
“陌生人——祝你生日快乐——”
甚至还隐隐约约看得到对面传来手持烟花棒的光点。
一闪一闪,亮晶晶的。
徐青桃没想到这么晚了还真有人和她一样在沧江边上游荡。
听到声音之后,小狐狸的耳朵和尾巴都在一瞬间立起来了,兴奋地拉着他的手:“对吧对吧!你听是有人听得见的!”
陈时屿愣了一下。
这些年他确实已经不怎么过生日了,越长大,生日似乎也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应酬。推杯交盏和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渐渐取代了它原本的意义,以至于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这么纯粹的祝福。
不为合作,不为利益。
只为祝你又长大了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