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再有危险。”
方北夏不解:“我能有什么危险?”
“你跑到背街小巷去买狗粮,被流氓拦住,还不危险?”
江越说罢,语气中似是无奈,又重新开始处理食材。
“所以……你就把小方捉回去了?”
江越背着身,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承认?”
“就……怕你觉得我太痴情。”
方北夏语塞,又有点感动。青春期的男生到底在想什么,喜欢她,连她喂的流浪狗都要偷走。
“对了,你当时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啊?”
她记得只跟“笔友”讲过她要去买狗粮。江越骑车出现在那里,实在太过巧合。
江越宽厚的背一僵:“……路过的。”
“你是不是跟踪我?”
警报解除。
江越清了清嗓子,假意承认:“嗯,怎么了?”
“就……”方北夏敲着下巴,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变态。”
“高中生嘛,激素旺盛,想到什么就去做了。”
再说了,这算变态吗?这是保护自己心爱的女生,正义之魂熊熊燃烧呢。
“你那时候喜欢我什么啊?”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
她高中时颇为低调,虽然成绩不错,但平时完全不露头,只埋头专注自己的事情。有人喜欢她?她完全没察觉。
“喜欢你……漂亮。”
方北夏撇撇嘴,说肤浅,随后又不信,逼他说出她更多特质。
江越第一次见她,是在军训的时候。
当时气温高居不下,她头发和汗混在一起,双马尾松松垮垮的,柔弱得仿佛一碰就碎。即便如此,她依旧漂亮。
皮肤雪白,娇弱纯软,看得他保护欲四起。
方北夏认真盯着他,仿佛一定要个正经答案。
“来帮忙洗个菜,就告诉你。”
方北夏跳着过来,认真洗菜。
洗到一半,好看又好奇的脸凑过来:“可以说了吧?”
“你这么在乎?”
“对啊,很重要。”
“好吧……”他躲不过她亮晶晶的眼,叹了口气,坦白道:“喜欢你不把我放在眼里。”
方北夏“嘶”地倒吸一口冷气,果然变态。
“变态!”
江越空出手,帮她把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手指在她耳廓摩挲,情不自禁地,又在她颈侧落下一个吻。
他哑声在她耳后说:“那这样呢?”
那句话仿佛带有温度,烫得可怕。方北夏血瞬间冲顶,屏息回头看了他一眼。
目光相撞,暧昧和欲望在空气中迅速汇聚。
江越无奈地笑笑。
跟她在一起时,他发现自己只能专注一件事。
这饭得晚点吃了。
江越放下手中的事,欺身压过来。
下一秒,唇瓣就被侵占。湿热而绵长。
方北夏一步步后退,几步之后,她的后背抵上岛台。
面前是江越滚烫的怀抱,背后是冰凉的岛台。
她整个人被江越和岛台围困住,他的舌也长驱直入。
他用力抱着她,仿佛要把她揉进他身体里。
他们之前也接吻,但没有像这样缠绵悱恻。吻得她脚底发软,吻得她喘不过气,吻得她耳边嗡嗡作响、大脑宕机。
“唔……”
她尝到他舌尖的味道,带有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还有一点清甜。
理智被抽走又回来,她恍神之间,还关心那些切好的食材:“还……做饭吗?”
江越轻笑,捧她的脸盯着她,眼底的情/欲不躲不藏:“你说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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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锅里咕咚咕咚, 煮面的水开了。
厨房里却无人。灶台这边沸腾,岛台那边火热。
3000k色温之下,又氤了一层暧昧。
一方探索, 一方生疏。
方北夏的呼吸被掠夺, 身体被围困于岛台之间, 软得像水,像泥, 像海绵, 失去了自己的形状。
脚下困顿, 身体僵直,她不由自主地后倾,手却又紧紧环着江越的肩头, 不自知地把他拉向自己。
快倾倒之时,后腰被江越的手掌揽住,平衡了。
手掌落在她腰际,本还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不知什么时候, 已经掌心贴皮肤。
方北夏身上罩了薄汗,灼热的感觉一路烧到脸颊。
沸腾的水声夺去她一瞬注意力,她含混不清地发出一声:“水开了……”
江越“嗯”一声, 像没听见似的,掌心继续向上游移。
她轻推他:“先关火……”
江越转身关火,回来后,对上方北夏湿漉漉的眼神和潮红的面颊。
像颗诱人的水蜜桃。
他轻笑一声,捧着她的脸, 顺着鼻尖, 唇边碎碎吻了几下。本想慢下来调情, 触碰到她的呼吸,忍不住的却是他自己。
吻到喘不过气。
江越舌尖力道加重,其他地方也逐渐失控。方北夏紧闭双眼,像是身处高温蒸腾的夏日,天旋地转,任他欺身压制,任他捏扁揉圆。
一颗汗从江越发间顺着后颈滚下来,他声音沙哑:“想要吗……”
颗粒质感的声音打败了她。
方北夏浑身发酥,节节后退,喉咙间细细呜咽了一声。
衣料太碍事。
江越一手扣着方北夏的后脑勺,一手去解她腰间的扣子。
单手作战生疏,牛仔裤又有些紧,江越额角沁出细汗,扣子依旧稳固。
本想将上半身的经验直接照搬,刚出手就遭遇阻碍。
他失笑,继续尝试,方北夏说:“要不我自己来——”
话音未落,一颗金属扣嘭地飞了出去。
两个人愣住,只听江越“嘶”了一声。
手指举到眼前,两颗殷红的血珠渗出来——锋利的扣子边把他的手划了条长长的口子。
是有多急,力道是有多大,能把整颗扣子生生掰断。
方北夏惊呼一声,手忙脚乱。
“你家有创可贴吗?”
“没事……”
方北夏皱眉观察,抬眼看他:“好像还挺深的。”
江越指了指客厅一个抽屉,“那里面有医药箱。”
方北夏取了医药箱过来,坐在高脚凳上,从里面挑出碘伏和创可贴。
她侧脸认真,只有微微凌乱的头发和倾斜不整的领口还残留着欲/望的痕迹。
江越靠在岛台旁垂头丧气,为不佳表现懊恼。
方北夏的注意力却在他手上:“创可贴好像不太够。”
伤口有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