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页面上跳出一条消息提示音,白桃以为是司柏翎,低头看时才发现是江令的。
冰镇桃汁:【[位置]】
这两天江令也不知道去那里了,白桃以为他回学校了后来发现不是。
她点开共享定位,江令换了一个地方住。不是酒店,貌似是民宿。
离a大挺近的,但位置有点偏僻。
白桃心里赌气他有事瞒着自己,便故意只回复了一个“哦。”
没有说去找他,也没有让他来找自己。
这边,司柏翎盯着手机看了一分钟。见没什么动静他眉头微折,放下手机。
“柏翎,喝几杯?”
博义源站在不远处对他举杯。
周围所有人都是西装革履,手挽貌美尤物的姿态。大楼底下停的豪车加起来能买下一家规格不小的上市公司。
这里位于a市最中央的位置,也是a市最能展示贫富差距的一面。
司柏翎起身,优越的头身比让他立马成为众人的焦点。
“喝什么喝?”陈惊与晃晃悠悠的走过来指着一个身穿正经条纹西装的男人,说,“江叔在那边找我们几个呢。”
博义源回头,刚好与江博文对视。
江博文脸上露出笑容,大步走了过来。
“小源也回国了?”
博义源礼貌点头。
江博文明面上只是a大的教授,实际上却是a市江家的二爷。
年纪只比司柏翎大了十岁,辈分却比他们几个都要高。
“酒最好还是不要喝,”江博文面容严肃,“明天的迎新晚会柏翎和惊与都要去的。”
纵然是像他们这种家庭的人也不愿意面对自己老师的“关心”。陈惊与应了几句,找了个理由拉着司柏翎和博义源就往楼下走。
另外两人和他的想法差不多,都顺从着向楼下走起。
大楼的最高层是价值连城的奢饰品店,里面的每样珠宝拿出来都不低于七位数。
陈惊与进去挑了一条项链。
“送女朋友的?”
博义源凝眉。
“啊,对。”
博义源见状也挑了一条项链,见两人看他便低头解释道:“最近遇见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女孩。”
陈惊与挑眉:“小女孩都喜欢这个,义源你很上道啊。
而一旁站着的司柏翎却是低眸对着摆放在柜台的手链诺有所思。
“怎么,司哥哥也遇到了很有意思的女孩?”
陈惊与见他这样,便掐着嗓子怪叫。
“我们的司哥哥也要坠入爱河去讨好女孩了吗?”
司柏翎刚要抬起的手渐渐放下,他凝眉冷视,“嘴不想要,可以直说。”
坠入爱河去讨好女孩?
这简直是对他的羞辱。
迎新晚会很早就开始了,白桃下午课上完就盯着手机。
她给司柏翎发了消息,告诉他自己去晚会找他。请他顺便将自己的手链带过来。
对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复她。
白桃敛眸,她和黎潋一起去的晚会,令她惊讶的是黎潋要上台表演节目。
还是柔美的古典舞。
作为好友,黎潋带着她一起进了后台。
后台人太多了,白桃有些不自在的坐在黎潋身旁。
直到她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迈入房间。
“黎潋,我出去一会儿。”
晚会的后台市有单独的休息间的,里面能看到外面台上表演的投影。但是房间不多,一般只接待重要人员,很少有学生能进去。
所以白桃被拦在了门口。
“叔叔,我找人。”
拦她的是学校的保安,他笑道:“同学,里面只有一个人。你要找谁?”
白桃听到只有一人后眉头微皱,上次的事她心里还有一点害怕。
本来以为这次再见司学长,周围会有很多人的。
许是保安的声音太大,里面闭眸打算休息的司柏翎凝眉渐渐睁开眼。
少女的声音很柔和,她软软的说:
“找司柏翎。”
很少有人会叫自己全名,司柏翎神色怔然了一下。
他道:“让她进来。”
过了一会儿,少女穿着淡粉的连衣裙拘谨的走进屋内。
她似乎在害怕什么。
“司学长,我、我的手链你带了吗?”
司柏翎看着她,没说话也没起身。
白桃低眸不知道该做什么,她只想快点要回自己的手链然后回到黎潋身边。
这间屋子不黑却只有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的让她本能的神经紧绷。
“你在害怕什么?”
司柏翎凤眸微眯,看着眼前恨不得贴在墙上的小兔子屈起了指尖。
想捏住她的耳朵,像上次那样。
“我、我没有。”
白桃说完,看见沙发上的男人起身她还是没控制住身体后退了一步。
司柏翎眉头轻折,他低声道:“上次喝了点酒。”
这是在解释,也是安抚。
然而效果看样子并不大。
少女的模样依旧很抗拒。
“学长,我的手链可以给我吗?”
白桃再次重复了自己这趟的目的。
司柏翎的表情却差了起来。他动了身体,停在了距离她一米的地方。
不算远,他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少女微微泛红的眼眸以及因为害怕而抖动的鸦色睫羽。
“你吵我睡觉,就因为这个?”
他语气并不和善。
白桃眼睫轻颤,无助的睁大眼眸。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在睡觉。”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司柏翎抿唇。
白桃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她思考了一下。小声道:“那、那我请你喝奶茶?”
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佳赔罪方式,高中时要是同学之间有什么小磨擦都是这样解决的。
奶茶?
司柏翎凝眉,这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廉价又伤身体的东西来向他赔罪。
“好。”
他淡声道。
见状,白桃松了一口气。她小声又问:“学长,我的手链…”
“扔了。”
司柏翎说。
“扔了?”白桃脸色一白,她似乎是没想到会是这种回答。漂亮的眼眸渐渐湿润,鸦色的眼睫也沾上了泪花趴了下来。
她咬唇想要控制住让自己别哭出声。可只要一想到那是江令送给她的,代表着他们之间感情的定情信物。白桃就忍不住的悲伤,她吸了吸鼻子,泣不成声道:“呜呜呜学长,你扔、扔哪里了?”
司柏翎也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高大修长身形僵硬的站在原地,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手足无措。
“呜哇哇哇你为什么要扔掉我的、呜呜我的手链。”
白桃越想越悲伤,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捡到别人的东西不应该还给失主吗?
为什么他不仅不还,还直接扔掉了她的手链?
“那是呜呜是我男…呜”
白桃的嘴巴被捂住了,剩下的话被堵在嘴里只剩下微弱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