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翎和迟慧慧先到了餐厅,就看见符瑾一个人进了门。
“你家属呢?”
“还在停车呢,我等不及就先上来了,我要先和你们来一个爱的抱抱!”
说完,符瑾色眯眯地看向她们,“慧慧!我命定的慧慧子!好久没见想死我了,快让我摸摸你胖了瘦了……”
迟慧慧:“坏女人,你走开!你不要过来啊!我要叫了!”
苏翎隔岸观火,片刻,她指了指后方:“哎,小蒋上来了!”
符瑾:“哎哟手感不错嘛还是肉乎……所以这个季度我们酒店肯定是有亏损的。”
苏翎:?
符瑾忽然放弃调戏闺蜜,转而正襟危坐,拿出了十二万分专业的态度。
下一秒,蒋思博在她身旁落座,“你们在聊什么?”
苏翎:“在听她汇报二季度工作。”
符瑾:“……”
火锅是最容易让几个朋友从不熟悉到同流合污的。
假如一顿不够,那就多吃几顿。
苏翎给他们分别夹了鸡肉,话题一个接一个,越来越有兴致。
蒋思博:“苏老师‘果然’漂亮。”
“哪里哪里,今天加了一些化学成分在脸上。”
苏翎画了一个淡妆,只一点点唇泥、一点点眼线,就让素净的脸生动艳丽起来,好看得就像那些女明星的精修图。
符瑾斜眼看他:“怎么你都没夸我漂亮?”
蒋思博:“女朋友没有不漂亮的时候。”
符瑾:“那就约等于不漂亮!”
苏翎笑得不行,连忙给蒋秘书解围:“小蒋,我觉得你们谢老板是真惨,把熊孩子接到家里不说,车祸伤了腿行动不便,还有那个老头是……”
蒋思博把声音压低:“方馆长在博物馆呆了十几年了,从小就是老板敬重的一位长辈,没想到这次会利用职责之便,作出龌龊的交易……难免牢狱之灾。”
苏翎的椰子果肉卡在喉咙。
那谢潮是惨上加惨了。
她正想对谢潮生出一丝同情,又觉得不太对劲。
看一看自己的存款,还是不要同情资本家了。
苏翎:“那天面试他在楼上发了很大的火气,就因为这桩事吧?”
“嗯,老板前阵子心情一直不好,你应该也感觉得到。”
符瑾眨了眨眼:“博哥你对老板是真爱啊,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怎么从来感觉不出!”
蒋思博无奈地往她杯子里倒水,试图让她闭上嘴。
符瑾以前没有目标也没有动力,但认识蒋思博之后,突然享受一起奋斗的滋味。
在两个月里拼命争取副经理的职位,当然也有一些幕后推手,让她顺利升职。
她就是很在乎这个男人的看法,不想让他把自己当做一事无成的可爱花瓶。
苏翎围观恋爱至今,也很欣慰:“瑾宝,真羡慕你能遇到这样一个男人,这么好的感情,不是人人都能遇到的。”
符瑾:“那是,谁像我们辣妹苏这么优秀,要找一个配得上的优质男性确实很难,对吧,博哥。”
蒋思博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符瑾见他又不说话了,立刻抱住胳膊:“你有没有适合的赶紧介绍啊!”
蒋思博:“我不懂这些。”
迟慧慧转了转眼睛,看向苏翎:“要不你说说,有什么具体要求?”
苏翎:“也没什么具体要求啦,不然就身价过亿,身高一米八,长相英俊,国外名校毕业,拥有一份极其体面的工作好了。”
蒋思博:“…………”
有一句话他不知当不当讲。
他还真认识一个这样的男人。
符瑾心知肚明,苏翎总说更享受在海里“如鱼得水”的滋味,可以毫无负担地对着无数男女放电。
事实上这女人一直住在“绝情谷”,从没出来过。
符瑾:“反正遇上了就知道合不合适了。”
蒋思博决定保持沉默。
怎么说呢,虽然他也没有做媒方面的经验。
不过苏翎和谢老板……
好像也是有那么一点般配?
苏翎:“对了小蒋,我想起来那天面试的时候,谢老板问我研究生的事,是不是……”
“对了博哥,那个关于谢老板的八卦……”
符瑾打断了她的话。
苏翎也想起关于“情夫”的传闻。
“是不是真的啊?”
蒋思博差点被呛到:“老板的事我不太清楚。”
符瑾:“你怎么这么正经啊,没意思!”
苏翎:“怎么没意思,越正经的男人就越……”
符瑾捂脸:“哎呀你们住口!我很正经的!”
蒋思博:?
一顿火锅恰完,大家各回各家,小情侣去约会看电影,苏翎和迟慧慧正好结伴同行。
迟慧慧:“明后两天有暴雨,说不定还有台风,你也要上岛吗,注意安全啊。”
苏翎捏了捏她的小圆脸:“你刚才吃饭的时候不是说要找工作吗?”
迟慧慧娇憨点头:“是呀,我投了好几封简历,有游戏公司找我面试了。”
迟慧慧和苏翎一样做过直播,但她还会画插画。
苏翎:“那祝宝贝早日入职成功,走,我们去买两块蛋糕提前庆祝。”
……
有句话叫做好的不灵坏的灵,还真被迟慧慧说中了。
第二天夜里,苏翎正准备离开谢家,一场倾盆暴雨如期而至。
作者有话说:
终于要留宿啦,有一就有二,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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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雨一直下,气氛不怎么融洽。
狂风拖曳着雨水,在地上画出一道又一道水迹。
刺骨的冷风吹来,卷起花园里凌乱的树叶,扫过苏翎的脚边。
她再次犹豫要不要留在谢家不走了。
虽说蒋思博说过,有必要的话可以留宿。
但谢韵防贼似的防着她,根本不可能留她下来。
苏翎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将多带的一件外套裹在身上,撑起雨伞,趁着雨势还未彻底落下,决定拼一把。
刚走到铁门处,保安室里那一盏昏黄的灯影都变得摇摇欲坠。
年轻小哥探出头来,“美女!下这么大的雨你还要去哪里啊?十分钟前渡轮都停了!”
苏翎:“啊?那我打车呢?”
小哥:“打车估计也不行,跨海大桥也关了,没法开过去啊。”
眼看是走不成了,苏翎只好认命,迎着冷风往回跑。
湿冷的空气里还弥漫着凌乱的花香,肆意地糊了她一脸。
苏翎抹了抹脸,没走多久,感觉身后有一辆轿车缓缓靠近。
她勉力撑着雨伞,裤脚也已经湿透,正想往旁边躲一躲,好巧不巧又踩到水坑,连带着脚下趔趄了一下。
苏翎回头,在雨幕中看清了那辆车,是黑色的宾利。
她索性站在原地,想等车子过去了再走。
那车子穿过大雨,从身边疾驰而过,下一秒,车头却稍是一转,缓缓停在了原地。
苏翎拽着摇摇欲坠的伞,就见后车窗一点一点地降落。
隔着丝丝凉意,她看见车里开着驾驶座的探照灯,坐在后排的男人被暗光笼住,深邃的眼眸盈盈泽润。
两条受伤的长腿照例绑着牵引带,搁在了上好的皮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