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机什么时候静音了都不知道,电话从十点左右一直打到现在。
陈盐虽然没存号码,但莫名其妙,她竟然看出了是谁的来电,还真是奇怪。
思容见她看着手机发呆,探头瞧了一眼:“谁,大半夜,夺命连环call!是不是来借钱的?”
话音刚落,手机又唱了起来。
陈盐说:“韩俊。”
思容「啊」了声:“那个渣男?大半夜联系你,看来又寂寞了想起你这免费P友,拉黑他!”
陈盐思索了一下,摇头:“拉黑是下下策。”
思容说:“不是吧,这种拔/无情的臭男人,你还打算接啊。”
陈盐叹气:“户口还没办完呢,别出幺蛾子。”
思容想了想:“也是,都付出了,最后一哆嗦别出岔子,该应付就应付一下,户口办完一脚踢进下水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陈盐说:“不接,不挂断,就晾着,当没看到。”
思容「嗯」了声:“聪明。”
然后一震臂:“怎么回事儿,看到坏人来电我也有胆量了,厕所让我自己来上,上完咱继续看!”
电话又响了很久,停了后,陈盐略略不放心,忍不住对手机投以全方位的关注,很快收到一条短信:“接电话,或者我让你领导打给你。”
又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起来……暂时还不是领导。
陈盐接了起来,思容正嘎嘣嘎嘣的吃薯片,惋惜的说了句:“唉!说好的了,晾着他!别接!”
陈盐怀疑声音太大,对方听到了……
陈盐「喂」了声。
思容忽的把耳朵贴了过来。
他说:“我在你家门口。”
陈盐「哦」了声:“你回吧,我在同学家过夜。”
思容忽然粗着嗓子大吼一声:“艹,臭脚!”
陈盐:“……”
他在电话里一字一顿的说:“马上 回家!”
陈盐说:“太晚了,打车太贵,也很危险。”
他说:“地址发我,去接你。”
陈盐看了看电影进度,问了句:“可以把电影看完吗?”
思容抱住她:“盐,你不能走,我看完电影害怕,一个人不敢睡。”
陈盐又补充发问:“可以陪思容一晚上吗?”
他重复了句:“地址发我。”就撂了,显然不想跟她多余废话。
思容说:“不能发,发了我们就绝交!”
陈盐老实巴交的把地址发送了,然后一脸歉意的看着还搂着她的思容,思容忽然松开她把电影关了。
陈盐惋惜的说:“还没看完呢。”
思容气道:“你就这么任他宰割?”
陈盐说:“大丈夫生于世间当能屈能伸,为了我的京户,能忍一时就忍了。”
“我呢,我呢?今晚我自己怎么办?”
“不能光我一人做出牺牲,你也需要为此做出一些奉献。”想想大兴这边还有一个吓得睡不着的,这样她跟着韩俊回家就觉得平衡了很多。
思容:“有异性没人性。”
听到有人敲门的时候,思容撇着嘴去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韩俊一愣。
陈盐拎起包:“思容,走了,门反锁好。”
陈盐沉默着跟着他下楼,上车,刚系好安全带,就接到一条信息。
“盐!你为什么没说他长的这么丧心病狂,这么有男人味,为什么!”
陈盐回:“他不是长的丧心病狂,他本来就丧心病狂。”
“盐!睡他,不亏!”
“……”
“盐,友情提醒,今天你大姨妈在哦!节哀,嘻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如果陈盐去吃饭,和于轩一道吃,俊哥可能更吃醋,是见不着比较好呢,还是见着了她和别的男人一起比较好呢,我选了让陈盐躲避 下章才有对手戏,这章过渡
第26章 礼物
陈盐觉得这次见面有点怪儿,具体怪在哪里还没察觉出来。
见他始终不出声,她就率先打破这个安静的局面:“你在我家落下东西了?”不然为什么隔了三周又忽然去她家里。
他说:“落下了。”
“很重要吗?”重要的话,为什么隔了三周才想起来?不重要的话,电话从十点打到十二点。
他没回答。
陈盐忽的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那个,重要东西没在你裤兜里吧?”
陈盐记得洗之前翻过的,没东西的,可被他一说重要东西,她又怀疑自我了怎么回事儿。
太贵重可赔不起啊?
他说:“可能在里面。”
“啊……上周末我给捐到旧衣回收桶里了。”
“……”陈盐赶紧解释:“我留了两周的,看你也不问,应该也是不要了吧,就……”
他说:“就在衣服兜里。”
陈盐说:“我真的翻过的,里面没东西,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落到别处了。”
他问:“现在怎么办?”
“……”陈盐决定不回答,一,东西丢没丢在她家两说,万一问多少钱赔了最后找到了,她亏了;
二,就算丢她家了,也得回去找找再说,她家这么小,想藏东西还不太容易。
他又重复问一句:“到底怎么办?”
陈盐还是沉默着。
他忽然伸过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背,拿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了几下,陈盐别扭极了,想要抽出手,他收紧……
陈盐好像明白了,确实,如思容所言……他,又寂寞了。
看来也是笃定她就是能成为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搞不好落东西也是借口。
到了她家已经深夜了,锁车上楼,拿钥匙开门。
门一关,他忽然把她圈住,低头就吻她。
边吻边褪她的外套,猴急的跟没见过女人似的。
陈盐知道自己不方便,手却故意去解他裤子上的扣子,他呼吸越来越粗,一把将她抱起来,恨声问:“你是不是也想我想的要疯了,才这么主动。”
陈盐一愣,然后回了句:“没有,我大姨妈来了,不能干坏事,快放我下来。”
他将她一把扔床上:“骗子!”
……
他一脸欲求不满得问:“几天才能走?”
陈盐认真得回:“今晚刚报道的,明天算第一天的话,八天。”
“你月经正常吗?”
“正常,无比正常,周期二十六天,奇准无比。”
“周期二十六,一次八九天!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也可以,要不咱俩一起去医院调理调理,我调理月经,你调理肾?”
陈盐惊呼一声,他一把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说:“半夜三更,就别拿这么销魂的动静刺激你可怜的邻居们了。”
这个混蛋!竟然拧了她一手。
然后他说:“那用手吧,你有经验。”说完又吻住了她的嘴。
陈盐真是,服了他了。
陈盐躲着他索吻的动作,握紧拳头死活不松开,拒绝道:“要不,你等我过了月经再联系吧,你先回家。”
他有点儿恨恨的:“你的手就这么金贵,不能借给我用用。”
陈盐说:“是你的老二金贵,我怕没轻没重弄坏它。”
他问:“那你别后悔。”
说完就亲她,不停的亲……给陈盐弄得特别难受,上了床陈盐真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着急的喊:“行,行,我投降,我帮你!”
好不容易搞定了他,还搂着她不松开,说了句:“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夜。”
陈盐:“……”
他当年没得到她,恨她报复她。
她怕他报复她,索性眼一闭从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