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良辰气急败坏地叫道:“你骂谁渣男贱女呢?你们闯进来,我可以告你们。”
秦娇“呸”了一声:“骂的就是你,告啊,正好我带宋晓媛去验伤,告你家暴+出轨,看谁净身出户。”
“你们谁啊,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小三气焰嚣张地叫道,“还告我们,就凭你们?”
桑棉见双方都在,垂眼给律师打了一个电话:“刘律,我现在在漳河路的一家会所,能麻烦你过来一趟吗?”
桑棉打完电话,目光微冷地看向乌良辰,冷冷说道:“打电话给你的律师,协议离婚。”
乌良辰被她清澈乌黑的杏眸看的浑身一臊,扯着嗓子叫道:“离婚可以,让她把欠我的彩礼和欠债还清,净身出户,否则免谈,我耗她个十年八年。”
桑棉冷嗤了一声,半个字都不想跟他废话,那边宋晓媛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抱着秦娇和袁莎就嚎啕大哭起来。
“他们打我……其实我打的也挺凶的……没吃亏……就是衣服被扯坏了,手机摔碎了,身上没钱,回不了家……我要在这里白吃白喝白住,耗死渣男贱女。”
宋晓媛哭的断断续续,说着原委。
袁莎和秦娇无语,真是一分钱难倒一条好汉,因为手机摔坏了,没钱回家,她跟渣男贱女死磕中,害她们以为她出事,班都不上,就杀了过来。
袁莎翻了个白眼:“你可长点心吧,为了你,桑棉刚刷卡消费了一笔巨款,我们这才能找到你。”
桑棉淡淡说道:“带她去洗个脸,收拾一下,等律师到了,协议离婚,把事情解决了。”
宋晓媛早就被折磨懵了,此刻桑棉说什么就是什么,起来去洗脸,等律师。
一个小时之后,双方律师到场,还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第59章
桑棉给律师打了电话之后, 便坐在包间的小会客厅内,心无旁骛地看着书。
“她谁啊?”见她这样气定神闲,闫芳妮有些恼怒, 催促着乌良辰,“乌良辰,你不会连家里的黄脸婆都处理不好吧。去喊经理, 把这几个女人都撵出去。”
一个宋晓媛打就打了,结果来了三个, 各个都年轻貌美, 气人。
桑棉眼都没抬,淡淡说道:“去喊,最好让人都来看看, 高管婚内出轨女副总, 日后诉讼离婚也好做个人证。闫小姐, 你与下属有不正当关系, 这事传到公司, 你的对手会很高兴落井下石吧。”
“你查我?”
“知己知彼, 方能百战不殆。”桑棉微笑,“闫小姐的经历属实精彩,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 算计前夫,得了大笔财产,一跃成为女富豪, 难怪能看得上乌良辰这样的小白脸。你们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建议你们原地结婚, 就是以后不知道是你算计他, 还是他算计你?
哦, 对了,闫小姐身价过亿,而乌良辰结婚这几年全靠他老婆养,离婚还要吸干他老婆身上的血,闫小姐,保重了。”
一顿夹枪带棒的讥讽,骂人都骂的如此优雅,听得袁莎和秦娇目瞪口呆,宋晓媛只觉得爽到爆。妙呀,以后就该让这渣男贱女互相算计,折磨去。
“芳妮,你别听她胡说八道。”乌良辰急得额头冒汗,威胁地瞪了一眼桑棉,哪里还记得他要拖宋晓媛十年八年,生怕闫芳妮听信了桑棉的鬼话,不跟他结婚,那他傍富婆的美梦就破碎了。
“这女人手段了得,自己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攀上了富二代,这是故意挑拨我们两的感情。”
闫芳妮也不是善茬,冷笑道:“原来如此,自己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你骂谁呢,有事你冲我来,我姐们各个都正派,不像你们这对狗男女,坏事做尽。”宋晓媛冲上来,就要撕闫芳妮,被袁莎和秦娇假意拦住,四人撕成一团。
场面一度混乱。
等乌良辰反应过来,想帮闫芳妮,袁莎和秦娇已经手疾眼快地拉开了宋晓媛。
闫芳妮吃了大亏,顿时气的脸都扭曲了,嚷道:‘喊经理,喊律师,今儿我要叫你们好看。”
经理就是和稀泥的,尤其桑棉这边出手阔绰,又是别人家的家务事,只管赔礼道歉,拿着酒的提成,心里爽歪歪,恨不能这样的戏码一天上演三次,他好赚提成钱。
没多久,乌良辰的律师就到了。
桑棉这边的律师也前后脚到,律师身后还跟着身形挺拔、斯文俊美的司烬。
司烬站在门口,眼眸半阖,扫视一周,一股迫人的气势迎面扑来,众人不自觉屏住呼吸,说话声都低了几分。
见司烬一来,乌良辰莫名有些惴惴不安,不过想到闫芳妮早就被他拿捏的死死的,都是有钱人,未必就怕他,顿时挺直腰板,讥讽道:“司烬,你老婆可真是厉害,带人闯私人会所,管别人家的闲事,行事嚣张跋扈,家教何在?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乌良辰恶人先告状。越是有钱人越是在乎脸面。桑棉不让他好过,他也不放过她。
司烬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桑棉,随即冷嗤道:“你算什么东西,我需要你替我丢人?你到底是做了什么狼心狗肺的事情,连我媳妇儿都看不下去,要管你们家这摊子烂事?”
雾草,秦娇等人直接惊呆,桑棉老公嘴巴这么毒吗?还超级护短。对不起,以前是她们有眼不识泰山。
乌良辰也没有想到一直低调慵懒的司烬能这么毒舌,一时被怼的脸色铁青,看向闫芳妮,扯着她的手腕,怂恿道:“芳妮,人都骑到头上来了。你可一定要他们好看。”
闫芳妮此刻只想一个大嘴巴呼死他,内心崩溃,手脚发软,要他们好看,她看这是想要她的命吧。
谁能告诉她,她不过是撕一个家庭主妇,结果能惹到北城煊赫世家子弟?司家,那是她这辈子都够不到的高门。
司烬在商界声名赫赫,乌良辰这该死的凤凰男,眼界狭窄,愚昧无知,怎么可能知道北城圈里的人,惹到了阎王都不知道,他想死,也别拖着她下水啊。
“对不起,司总,我不知道是您。乌良辰的事情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您和夫人想怎么处理都行。”闫芳妮声音都有些发抖,努力挤出笑容来。
她刚刚是不是骂了桑棉?谁能想到司烬竟然隐婚了,天要亡她。
闫芳妮两眼一翻,假装心悸地卧倒在地。
剧情急转直下,众人看着这不可思议的局面,面面相觑。
乌良辰直接懵了,双腿一软,跌坐在地,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
司烬冷笑:“先把舌头捋直了再来恶人先告状,对了,徐律师,他刚才诽谤桑棉的话录音了吗?你看能告个什么,就告。”
“是,司总。”徐律师微笑,闫芳妮知道司总的身份,那这桩离婚案就异常好解决了。之前他替夫人的这位同学辩护时,因为没有司总的授意,便不敢打着司烬的名头办事,现在他们扣着夫人,司总亲自到场,就不是和解那么简单了。
二十分钟之后,宋晓媛和乌良辰的离婚协议飞速地签署,乌良辰净身出户,孩子归宋晓媛,不过宋晓媛嫌弃房子脏,没要,只要了八年来的青春损失费以及孩子的赡养费,要了一百万,算是一刀两断了。
闫芳妮当场跟乌良辰翻脸,甩了乌良辰,然后再三给桑棉赔礼道歉,最后还是司烬不耐烦,让她滚了。
事情顺利的不可思议,宋晓媛签完离婚协议,就坐在地上欢喜地哭出声来。袁莎和秦娇一边安慰她,一边按捺着兴奋,内心在尖叫,桑棉到底嫁的是什么人啊!
看狗男女吃瘪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也太爽了吧。
不过司烬一直在桑棉身边,与她低声说着话,她们也不好意思挤过去问。
事情解决,袁莎和秦娇陪着宋晓媛回去。
桑棉见已经是下班的点,回去上班也不现实,就直接坐司烬的车回家。
刚上车,微信就被秦娇和袁莎艾特爆了。
袁莎:桑棉,你跟你老公今天都A爆了。有你是我们的福气。
秦娇:没错,没错,棉棉,看到那渣男贱女灰头土脸的样子,可太爽了。
宋晓媛:谢谢你,桑棉。
桑棉扫了一眼,见室友们都很识趣没有问司烬的身份,便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包。
“这酒是你买给我的?”司烬见她上了车,注意力都在手机上,压根就没看到他,顿时眯眼,拿起后座上过分包装的酒,没话找话。
“对,你不是喜欢品酒吗?我也分不清好坏,挑了最贵的一瓶,刷的你的卡。”桑棉抬眼,顺带送他的,不过这话不能说。
司烬薄唇微扬:“酒还行,年份浅了点,不过我也不爱喝年份太久的酒,五到十年的正正好。”
刷他的卡,这点让司烬莫名愉悦。桑棉终于不那么生分,愿意花他的钱了。这样以后赚钱就有了动力。
“今天谢谢你。”
“路过,顺手的事情。”司烬眼眸半阖,那几个女生是她仅有的朋友吧,虽然识人不明,不过不算蠢的无药可救。
桑棉现在跟他相处时间久了一些,知道他说话半真半假,全看心情,顿时弯眼笑道:“今天下班早,晚上我们一起做饭吧。”
司烬手上动作一顿,一起?他更想做别的运动,不过先做饭也不错。
于是林叔破天荒地看到司烬和桑棉一起下班回家,没有各忙各的事情,而是抢了春嫂的活儿,一起动手做晚饭。
虽说是一起做饭,但是司烬提议吃牛排,做西餐,好搭配她买的红酒,于是就变成了他主厨,桑棉打下手,给他系个围裙,找个迷迭香、大蒜等小事,手都没沾水。
桑棉站在料理台前,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低低地问道:“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像当年那样,少年情浓,真心相待,心里眼里只有对方一个人。
许是油烟机的声音太大,司烬没有听到。桑棉静默了一会儿,没有问第二次。
晚上司烬开了她从会所买的酒。
解决了宋晓媛的婚变,桑棉也由衷地为她摆脱渣男而感到高兴,就多喝了两杯,喝到最后有些醉,林叔和春嫂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她想将碗碟都塞进洗碗机,却被司烬从身后抱住,压在了料理台上,肆意地亲。
醇厚的红酒香气在口齿之间弥散开来,她被亲的浑身有些发软,想推他,却惹来更炙热的吻。
“有人。”
“没人。”司烬声音暗哑,视线炙热地看着她迷离的杏眸,见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心头火蹭的一下就上来,托起她的身子,抱着人往楼上走去。
一路走一路亲,走走停停,桑棉被他磨的有些受不了,咬住他的喉结,惹来对方的闷哼声,司烬这才忍无可忍,不再折磨她,直接将人抱到了房间。
第60章
三月春寒, 屋内却温暖如春,夜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打在窗户上,滴答作响。
桑棉此刻的酒劲上来, 浑身酥软无力,只能攀附着他强有力的臂膀,被迫承受着男人狂风骤雨般的亲吻。
他吻的深入, 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身体犹如干涸的沙漠里,注入了一股绿洲之水, 盛开出荆棘之花来。
“下雨了。”她声音发颤, 带着细碎的哭腔。
“专心。”男人低沉一笑,看破她的小伎俩,动作越发的勇猛, 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
太青涩了, 可这样的青涩却险些逼疯他, 像是那年第一次在海岛, 仗着比他大一岁, 就事事装着沉稳老成, 在床事上也是,结果事后犹如一朵被风雨侵袭的小梨花,恹恹地委屈地呜呜呜叫, 让人心疼又心爱,也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一击即溃。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屋内, 桑棉犹如脱水的鱼,沉浸在感官的世界里, 最后实在受不了, 嘤嘤嘤地推着他。
男人这才温柔了点, 却也没就此放过她。雨下了一夜,一夜缠绵。
春日好眠,尤其下着雨。
桑棉7点钟迷迷糊糊起来,还没下床洗漱,就被身侧男人一把拉进了被窝里。
“还早,再睡一会儿。”司烬嗓音沙哑,将她重新拉回怀里,贪恋的不想放她走,古代君王不早朝是有道理的。
桑棉本就没睡几个小时,被他按回怀里,迷糊间继续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司烬的电话声吵醒。
手机被男人伸手按掉。
桑棉猛然惊醒,看了看时间,一觉睡到了十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