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您已成功撤回一条消息。
【盛明月】:能干嘛去了,小夫妻刚团聚,准备接沈听肆的路子呗。
好丢脸。
姜黎默默勾选了该群聊天不通知选项,她私下里戳了盛明月,防止这个说话无忌的冲浪少女再说出什么让她尴尬的话。
【姜黎】:有些话不能说,懂?
【盛明月】:所以你们真的do了一整夜?
岂止啊。
早上从医院回来的,她一觉睡醒到傍晚,从此再也没抬起头见过窗外的太阳和月亮。
理科生的创造能力真是的一绝的。
姜黎从来没想到家里那么多普普通通的小玩意,到阮星蘅手里会有这么奇妙的作用。
越想她越感觉腰酸,打开了窗户将屋子里好好的透了透气,却还是觉得那股靡乱的气味散不去。
阮星蘅的白衬衫就扔在沙发上,风里搅动着他身上很清冽的香。
姜黎曾经看过一个报道,说是当一个人遇见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的时候,就会闻到他身上独一无二的香味。
这就是所谓的命定感。
姜黎时常觉得她和阮星蘅是命定而生,他们天生就为彼此契合存在。
她懂阮星蘅的坚守和执着,阮星蘅也守护着她的大胆和张扬。
爱嘛。
本来就是你为我,我为你的玩意。
阮星蘅是在傍晚回家的,日落下夕阳,姜黎托着下巴翘首以盼。
她往他身后望了一眼,看见他手上空空如也,扬起的脑袋又有气无力地落了下来。
“不是吧阮星蘅,又想牛运动,又不给牛吃饱,你要饿死我呀。”
可怜巴巴的语气。
阮星蘅含笑看了她一眼,他把手上的文件袋放下,在玄关口拿消毒水喷了一下手心,伸手揉了揉她头发。
“我老婆可不是牛。”
姜黎眼睛噌的一下亮起来:“阮星蘅,你刚刚叫我什么?”
他讲的太快,姜黎一下没太听清楚,就觉得那两个字他发音咬的极其标准,不同于昨夜低沉暗哑的声音,今日清润明朗,别有另一番勾人的风味。
阮星蘅进卧室换衣服,解下第三颗纽扣的时候,回头发觉她整个人躲在门槛后面笑眯眯地偷看他。
他无奈地歪了一下头,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语气泛着笑。
“今天一整天大家都在问我结婚的消息,我没有办法,答应了今晚请大家吃饭。”
“所以,亲爱的老婆大人,请你快点梳妆打扮,我等一会带你出去吃饭。”
-
饭店定在了一家金陵饭馆,口味偏甜淡,一道桂花拉糕,姜黎最是喜欢。
水榭长廊的独立包间,邀请了他们两个人的共同好友,坐在正中间的是喻教授,左边的是阮星蘅的同事们,右边的是姜黎的一些好朋友。
姜黎啧了一声:“你居然能把顾川野这家伙请过来。”
阮星蘅挑了下眉:“他怎么了?”
“这家伙很忙的,酒吧,Ktv,各种热闹场合轮流转,就是不爱来这种清雅吃饭的地儿,阮医生,你面子够大的啊。”
阮星蘅微微笑了一下:“他说是因为你才来的。”
姜黎蓦然感觉腰上一紧,她讪笑了一声,倒是很诚实,“他好像之前有点喜欢我。”
阮星蘅嗯了一声,毫不意外的样子。
他搂着姜黎走向席间,忽然靠近她耳语了一句。
“那也没办法,现在你是我太太。”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两章完结,我准备明天一次性给大家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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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快乐
阮星蘅并不是一个爱交朋友的人, 在高中的时候他的性子甚至称得上有点孤僻。
姜黎和他恰恰相反,她热情又坦率,交的朋友五花八门, 一堆人坐在一起谈天说地, 热闹的声音很快就和喻教授他们一行人熟络了起来。
顾川野和尹浩中坐在一起。
两个大男人搭着肩推着酒,顾川野扯着大嗓门不遗余力地在介绍他们两个人的高中往事。
“你说阮星蘅啊,就是他先追的我们阿黎好不好。我跟他们高中一个班,当时这小子看她看的可紧了,她下课跟别的女生手牵手上厕所, 他都要盯着看一会。”
“什么,你说是姜黎先倒追的?”
顾川野嗤笑一声:“谁先追谁这不好说, 反正她傻, 肯定是你蘅哥先勾.引的她。我男人,信我直觉好吧,肯定是阮星蘅先喜欢的姜黎。”
尹浩中不甘示弱:“姜黎来宁大第一天就在宿舍楼下喊话, 你随便找个宁大的人问都知道是她先喜欢的阮星蘅。”
顾川野才不想和他争辩, 他叫了两箱啤酒, 三指抵在杯沿, 食指曲起扣住拉环, 语气又浪又荡, “不跟你掰扯了好吧, 来喝酒, 谁喝赢了谁说的就对。”
姜黎无语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顾川野在她面前智商总是呈直线下降, 这种谁追谁的较量, 两个当事人都毫不在意, 他们还较上劲了。
顾川野也这时候看过来, 他挑了下眉, 啧了一声,冲她抬起了下巴,“放心吧妹妹,你哥哥等会就把他干趴下,誓死捍卫你的家庭地位。”
姜黎嘴角抽了一下,听见他俨然一副娘家人的姿态,她捂着脸溜到了阮星蘅那边。
阮星蘅一直在和喻教授说话,大概是在交流一些学术上的问题,他倾身过去很认真的在听,灯影下的侧颜清冷,即便在这喧闹浮光的酒桌间,他的身上永远有自己的那一份气质。
干净出尘不入世。
永远有光有理想。
她永远为这样的阮星蘅而动心,不论时间过了多久,她遇见了多少个人。
顾川野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他喝的晕乎乎,脚步有点不稳,撑着手臂靠在她旁边的空位置上,眼神低迷地望着她。
“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姜黎想了想:“快了吧,最近不是疫情吗,等这段时间过去的。”
顾川野哦了一声,他低着头,光影打不到他的脸上,气质消沉又颓然,深黑色的牛仔夹克被他随意扔在椅背上,他有点儿烦闷的想要点根烟。
“能抽烟不?”
姜黎捏着鼻子,瓮声瓮气道,“不能。”
“干嘛啊,怀着了啊。”
饶是如此,顾川野也仍旧把掏了一半的香烟塞了回去,他烦闷地把烟盒扔进垃圾桶,抓了一把头发,“你记不记得你和阮星蘅分手的第一年啊。”
怎么突然提了这个。
姜黎不解地看向他。
顾川野啧了一声:“你哭着和我讲你再也不会谈恋爱了,也不想要和任何一个人结婚了。我还当真了呢,头两年没敢和你讲任何感情问题,就放你一个人到处去旅游去当记者。”
“最近总是在后悔,觉得没抓住你那两年空窗期。今晚酒喝多了突然想明白了,你说不结婚根本就是假的,只不过是因为你当时没办法和阮星蘅在一起而已。”
顾川野声音低了下去:“他一来,你就立马和他结婚了。”
“是啊。”
姜黎缓缓笑了起来:“女人心狠起来连自己都骗,顾大少爷以后在情场上可要多提防一点。”
顾川野低嗤一声,他拎着空瓶子指了下身后,故意说,“你现在偷着乐吧,等你和阮星蘅彻底锁死,你就明白我这自由的感觉是多么令人羡慕了。”
“可先说明白啊,到时候约我出来喝酒额外给钱啊,不免费陪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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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没开空调,温度有些低,阮星蘅注意到姜黎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他摸了摸她手心的温度,视线望着走远的顾川野,随口问,“聊什么呢。”
“聊爱情啊。”
姜黎故意卖关子,她的眼睛藏在厚实的毛绒围巾里,睫毛一扇一扇,笑容无限狡黠。
阮星蘅步伐顿住,他微抬了下眼,呼吸逼近她脸颊,“怎么聊的爱情,嗯?”
“你猜啊。”
姜黎笑了起来,她莫名想起来刚刚顾川野说阮星蘅总是偷偷吃醋的事情。
她踮起脚捏住他的脸,揶揄说,“阮星蘅,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吃醋鬼呢?”
“是不是呀,不仅是个吃醋鬼,还是个亲亲怪。”
出来的路上空气一阵清新,姜黎挣开了阮星蘅牵住她的手,一蹦一跳走在他前面,时不时回头冲他做个鬼脸。
“阮星蘅,亲亲怪!”
“你为什么不应我!”
阮星蘅掀起眼皮,大概对她这种无聊的行为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人行道上的电动车又快又猛,他把姜黎拉到靠墙的一侧。
等到了一个没什么光的小巷口,他毫无征兆地俯下身。
“阮星蘅,你干嘛呀!”
她气急败坏的声音再空旷的巷子里响起来,很快又消失在空气里,只余下杂乱的呼吸声。
阮星蘅揩了一下她的唇角,笑意分明,“亲亲怪要亲你了,给不给亲?”
“又是亲完了才问我。”姜黎瞪了他一眼,“下次我亲你也不打任何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