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写回了肥章。
这几天粥重感冒,今天更严重了,好难受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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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别枝被欠债无数的父亲送到那个人身边,
他对自己很好,什么都是最好,心情好会逗她一逗。
男人成熟稳重,少女懵懂,难免春心萌动。
她鼓足勇气站到他面前,少女怀春尽显面颊,“季叔叔……”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温和依旧,却笑着调侃:“枝枝想要替父还债?”
他温柔带笑的目光,像羞耻的镰刀,将沈別枝从里到外剖开,无可遁形。
她突然放下了妄想,努力学习,试图一朝两清,远离他身边。
直到,她与那位阳光少年的绯色传闻飞到男人耳中。
那日,他当着学校所有人的面,闲情惬意地踩碎少年送给她的向日葵,
将一捧茉莉强行塞她手中,露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笑,在她耳畔轻声低语:“浑身上下都写着我的名字,还敢招惹别人?”
沈别枝慌地后退,脑中闪出某些支离破碎的回忆。
最后,沈别枝做到了,她欠男人的越来越少。
但季夜鸣却将她看得一天比一天紧,生怕一转眼,她就飞走了。
他的禁忌,是谁都不能碰的茉莉——季夜鸣。
第42章
周乾说完那句“我想你”后, 也没做出什么实质性操作,唇从耳际游离到唇, 但都没真正的挨到, 似贴非贴,火热的气息掠过肌肤,唇瓣, 总让人觉得他在吻她,可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点距离。
像经脉里的痒, 无论在皮肤上如何抓挠,都只会越来越难受,痒得让人发狂。
祝染家的客厅里,因为之前没打算住,家具很少, 沙发后面是整片的全景玻璃窗,四十八楼的高层, 让光线没有丝毫的阻挡, 全泄进宽敞的大厅。
冬日的阳光是柔和的, 化身绝妙的油画风神笔马良, 给男人分明的棱角布上一层光晕, 好似整个人都在发光。
他的眉眼轮廓分明冷淡,那漆黑的眼底却充满了浓郁的欲,直勾勾地盯着祝染, 在这样的场景, 仿佛从天而降的掌管人类欲l望的神明,勾着引着底下的人类沦陷。
祝染一瞬不瞬地与他对视, 看着眼前的这张脸。
或许是今天, 周乾突然像她的那些朋友们一样, 叫她“染宝”,给她一种奇妙的感觉,又或者生来矜贵的男人,低下头颅甘愿为她做脚指甲——
总之,祝染今天格外的难以抑制。
她好像,也有点想他。
瞧对方久不表示,祝染有点不耐烦了,自给自足地勾上周乾的脖子,印上他的唇,轻轻含吮。
像小动物的本能一样,没有章法地一路亲到他耳边,恼羞成怒地咬一口,气哄哄道:“不是想我吗?就这么想啊?”
“嗯?”周乾的声音低沉悦耳,略微侧头,从善如流地同她接吻,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腰。
“是你让祝钰来找我要钱的吧?”祝染自动自发地仰起脖子,给他亲。
小狐狸的脖颈修长,很细,大概男人的一只手掌就能握住,白里透粉,没有任何颈纹,看起来脆弱又美丽。
偏偏周乾不如她意,唇只停在脸颊来回嘬吻着,心不在焉地“嗯”了声,抬起眼:“不开心?”
“没有呀。”祝染难耐地用手指抠着他后颈,呼吸略急:“本来也不关他的事。”
半响,她实在是被磨得快要炸毛,“你要…就快点。”
上次不是很急嘛,像八百年没吃过肉的饿狼似的,他们离上回也有一个多月了。
难道得到了就没感觉了?狗东西。
“要什么?”周乾勾了勾唇,捏着她下巴,在她唇上亲了口,话里带着笑意:“老公是真想你了。”
“你好烦。”祝染知道他在逗自己,恨恨地磨着牙,干脆伸手去扯他的领带,想起什么,莫名顿了顿,将深色的真丝领带揉成一团,用力扔出老远。
周乾笑得不行,伸手捏住小姑娘的两颊,恶劣地晃了晃,随即低头猛亲了口,松散地调侃式夸她:“吃一蛰长一智,不错啊。”
祝染轻哼一身,戳着他胸肌命令:“还不亲我?”
她的指甲被祝钰涂得面无全非,好在有漂亮的手指撑着,倒也没太破坏美。
“急什么?”周乾将西装外套扔在地毯上,低下眼,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长指漫不经心地解着衬衫扣子。
挺好,上次他太疯,还怕给人弄得害怕这事儿了。
小狐狸倒是自己尝到了味儿。
“谁急了?”祝染红着脸,瞪圆了眼。
就装吧。谁不知这条腹黑的狗。
全散开了,周乾才又倾身下来亲她,依旧不疾不徐,温柔地,慢尝细咽的。
明明感受得到他的隐忍,却如何也不干脆地放开手脚。
不知道他今天想玩儿什么名堂,祝染瞥了眼大亮的客厅顶,含糊不清地说:“就在这里吗?”
“嗯。”周乾握着她的后颈,慢条斯理地扫过内壁,若之前是恶龙翻海,今日就是鲤过小溪。
他嘬了嘬细白的颈,温柔安抚地:“没人会看见。”
一楼一户的房子,最大的好处就是采光好,四面八方都被阳光照耀,所以隐私保护极为重要。大片的全景玻璃,都只能从里面看出去,外面却窥不进丝毫。
“我知道。”祝染自觉伸进他衬衫,没规没矩地乱划,块状的肌肉触感分明,一块一块往下数。
她当然知道没人会看见,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还不许人害羞么。
她撩起来,不像那些真的很会的女人,勾勾手指都是风情,反而是半点方法也没,只是大小姐够天真大胆,却又掺着羞涩的束手束脚,又纯真又邪恶,一般的男人,没几个抵得住这种天然撩。
周乾缓缓地倒吸口气,强忍着,慢慢来。
祝染有些泄气了,今天好似她捅破天,也刺激不了眼前的人,明明眼睛都憋红了,也不知道在忍个什么劲儿。
她被钓得不上不下的,难受得不行,只好跟他闲聊着转移注意力:“你爸……咱爸妈和李太太的事情,你查到什么了吗?
前几天的宴会上,他们又碰见李太太,她瞧周乾的眼神,感觉还是不死心。
总担心她会捅出什么篓子。
而且以周乾对他母亲的在意,那番话对他的影响,肯定不是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不在意,早些弄清楚,早些放心。
“没有。”周乾的嗓音有些克制的哑,“周城太谨慎,当初她们生产的医院,那些人都没在了,找起来麻烦,还会引起他的注意。”
“其实——”话音未落,祝染控制不住浑身一紧,旋即又调整着呼吸,缓缓放松,“其实我觉得,你太太说的不是真的,你跟你……妈妈其实还是挺像的。”
虽然长得更像周城,但整体的那种淡淡的感觉,更像他妈妈。
她记得,在周宅看过一张老照片,是在城南大学,女人站在一棵黄角兰树下,好似被什么打扰到,略有点受惊地回过头,手里拿着朵黄角兰花,正要往嘴里送,她在吃花。
光是透过照片,好似都能闻见黄角兰的幽香。
那种无法描述的脱离世俗的感觉,当时她还小,第一眼就觉得“哇塞,是仙女”。
如若周乾没有背负这么多,大概也是一个气质宛如神邸的男人吧。
“嗯。”周乾不以为意,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埋头在她颈间,热烘烘的气息拱着,“染染,别太紧张了。”
“不是……”祝染羞恼道:“你手指上是什么,很冰。”
虽然室内开着暖气,穿着单衣短裤也不觉得冷,但毕竟是冬天,体感与夏天不一样,就算是手背的皮肤突然碰见金属什么的,也会猝不及防被冻着,更别说那种娇气的地儿。
周乾闻声抬起头,好整以暇地睨着她,一字一顿地开口:“戒指。”
祝染懵懵然地啊了声,脑子被弄得一片发白,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他不是最不爱佩戴这些东西了吗?
最多在出席重要场合的时候,给西服配个胸针。
周乾漆黑的眼暗了暗,莫名有点冷,用力碾了碾无名指上的戒指,盯着她,淡声:“婚戒。”
“啊?”祝染一开口,就变了调,旋即立马捂住嘴,眼睛溜圆地看着她,眼泪花花的,无辜极了。
她的婚戒,婚礼过后就没再戴了,一个是钻石太大,有点重,另一个是,他们之前不是在闹离婚么。
搞半天,他暗戳戳地在生这个气。
周乾再次用力摁了戒指,漫不经心地问:“染染的呢?”
“我,我的,”祝染往后退,但后面是沙发靠背,还抵着个柔软的抱枕,不太舒服,又逃无可逃。
她也不耐烦了,“不知道放哪儿了,你干嘛?”
本来之前就在闹离婚,难道她还天天戴上?
现在他们还没真的和好呢。
周乾深吸口气,热烘烘地亲她耳后,缓了缓声气,低声问:“待会儿戴上,行不行?”
“不行!”祝染不高兴了,不可能如他的意,“什么时候和好什么时候再戴。”
她就觉得,他根本没理由跟她生气。
沉默了片刻。
周乾盯着她,咬了咬后槽牙,懒洋洋地用纸巾擦手,点点头:“行。”
这模样透着满满的行将爆发,祝染莫名有点虚,也不管自己现在什么样子,爬起来就想跑。
然而还没怎么动,就被周乾拎着手臂,摁到沙发上,没给点缓冲,祝染眼泪一下子滚出来,偏偏他还恶劣地捂着她的嘴。
她望着全景玻璃外极其宽阔的视野,但无论是底下的城市缩影,还是远处青黛似的山,都好似隔了层薄雾,看不真切,甚至晃出了重影。
刚刚的平静,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预示,狂风袭来时,便愈演愈烈。
男女的先天力量差距,每到这种时候,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冬日的白昼越来越短,刚到六点,太阳就迫不及待地落下山头,天色迅雷不及掩耳地暗了下去。
巷子里的流浪猫,按时按点地嚎叫起来,一声一声地像呼唤,偶尔一两声像尖声的哭泣,它们仿佛不知疲倦,喵呜到后面,猫嗓子都哑了,细细弱弱地听起来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