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了一声。
战战兢兢:“是谁,你那边有人??”
温九儒垂眼瞄了下怀央的手机,语气冷淡:“她那个可能中看不中用的老公。”
“............”
听到这声,夏琳全身上下的毛“腾”一下全都炸了起来。
她在心里疯狂叫嚣——
你老婆还说你是gay你怎么不说!!!
老逮着别人训是不是双标?!!
但碍于温九儒的身家和威严,夏琳没敢放这个屁,直接把语音通话掐了。
然后世界里,就只剩了刚刚怀疑过面前人是gay的怀央,和站在怀央面前刚被怀疑的温九儒。
怀央还坐在梳妆台旁软绵绵的圆椅上,温九儒站在她身前。
两人对视了三秒。
怀央开始觉得明河公馆这房子有些太冷清了。
有个阿姨、管家什么的都行,最起码不用她现在跟温九儒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想了想,怀央往前凑近了点,凑过去之前还朝温九儒身下瞄了一眼。
“夏琳说的不对。”
“怎么个不对法?”温九儒两指屈起,磕在身旁的桌面。
怀央眨巴了两下眼睛:“那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也没试过。”
温九儒手指停在桌沿,没再动。
目光从怀央的眼睛滑到她挺翘的鼻翼,再到唇。
这姑娘真就不撩人不会说话。
非要弄死他。
没接她这胡言乱语,温九儒从戒指盒里把那个做好的钻戒拿出来,握过她没戴戒指的另一只手,帮她戴上。
“哪里不喜欢可以直接跟周毅说,再改。”
怀央扬手,对着光看了看无名指上那个像冰糖一样大小的巨大鸽子蛋。
觉得温九儒这话简直荒谬。
金钱的味道怎么可能不好看。
对着光又看了两眼,她把戒指摘掉,重新放回盒子里。
再好看也不能一只手戴一个。
温九儒送完戒指就去了公司,没提怀央说的那些,也对她那话没什么反应。
晚上八点,温九儒回来接她。
这次的酒宴也在鼎盛,临安能被叫出来的名字的企业都在。
觥筹交错,带些娱乐性质的宴会,趣味性比商务性更多一些,不然他也不会带怀央来。
有几个品牌凑热闹,会展一些礼裙高定。
鼎盛的二楼大厅靠北摆了一些卡座,最角落的位置坐了曹林和李延时。
怀央和温九儒一起走过去。
曹林抬眼看到两人,嘴上又开始犯贱:“女神姐姐。”
怀央冲他笑笑,被温九儒拉着坐在另一侧。
曹林推过去一杯罗伯罗伊,问怀央:“还要不要来一杯。”
怀央的生理期一直很规律,大概就这两天。
她刚想开口拒绝,酒已经被身边的人推了回去。
“她不能喝。”温九儒说。
曹林抓着头发“哦”了一声,也不会强求。
远处南侧的台子上打了冷白色的束灯,展了几件贵的很显而易见的裙子。
最左侧一条淡蓝的鱼尾裙,说不出哪里特别,但就是让人移不开目光。
不过下面的标价倒是和裙子一样漂亮。
怀央眼神眼神微动,牵着唇收回视线。
这几个历史久远的奢侈品牌子今天被请来也不仅仅是为了卖衣服,更多的是调和气氛。
能来这酒宴的人大多都非富即贵,哪家的太太小姐看上了这裙子,一般也就随手点了去。
坐了有一会儿,临安张家的一对兄弟来找温九儒喝了两杯。
张家最近有进驻地产的想法,华温做酒店做了太久,在这方面是行家。
李延时无聊,手里一直在洗着两幅扑克。
张二公子比温九儒大三岁,是个爽快人,正事谈完,往下就是闲聊。
他看着怀央,伸手点了下温九儒:“和他玩儿过□□吗?我们在座的没人玩儿的过这小子。”
两人认识时间不短了,张二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怀央托着腮看过去,小声问:“你这么厉害吗?”
温九儒抬了手,摸了摸她的后脑:“来两把?”
怀央轻扬眉,没吭声。
一侧的曹林炸呼呼地来了兴致:“跟他比比,我指导你,就不信咱俩人还干不翻他!”
怀央觉得曹林真是活泼得可爱,看着他笑了声。
温九儒的胳膊一直搭在怀央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呈一个半包裹的姿势。
此时他松了手,把李延时手里的扑克拿过来。
边洗边道:“设个赌注怎么样?你赢了,那条蓝色的裙子买给你?”
桌上坐的都是熟人,两人挨得近,怀央想也没想,手拍在他的胳膊上,小声:“你怎么总爱这么嚯嚯钱呢?”
家里还扔了个一千多万的钻戒,转眼现在又要买二百万的裙子。
合着钱对于他来说就没概念,真只是个数字。
怀央这下把温九儒拍笑了,他手上还洗着牌,偏头过来看她:“又没说你一定会赢,这么着急替我省钱干什么?”
“那我要真赢了呢?”怀央拉了下腿上的毯子,趴过去。
温九儒抬手摸摸她的耳朵:“那就说明你运气好。”
□□这种东西,说白了,要赢大多还是靠运气。
怀央被他说的有点心动。
她一直都有些赌徒心理,抽奖,买彩票或者是抽卡抽皮肤这种事总是对她有着迷之吸引力。
“那你赢了的话,我也答应你一件事。”怀央捏着自己的下巴,提出条件。
“嗯。”温九儒手里的牌洗好,“我赢的话你欠我一个愿望。”
听到这两人真的要来一把,曹林忍不住了,站起来绕过茶几,就往怀央身后走。
吵着今天要杀温九儒个片甲不留。
张二和李延时也在旁边笑着看热闹。
气氛都被烘托到这种程度了,不来这把是不可能了。
怀央手心朝上,伸过去。
温九儒给她和自己各分了两张底牌,接着在身前的玻璃桌面上翻了三张公共牌。
□□怀央玩儿过,知道规则。
但玩儿的少,不算行家,所以不清楚张二他们嘴里说的,温九儒这个玩儿的好是怎么个好法。
鉴于只有她和温九儒两个人,赌注已经定好,就不用在每次翻牌时再次加注。
手的两张牌翻开。
她的牌还挺好,和桌面上的一张公共牌组成了对子。
身旁的温九儒也看了眼手里的牌,他神色不明,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紧接着,第四张公共牌翻开,怀央出乎意料地拿到一个两对。
比刚刚的牌面更好了一些。
远处的音乐声响起,此时的安静角落气氛却有些让人紧张。
张二斜侧过来身体,看了眼怀央手里的牌,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曹林更是鼓励似的拍拍她的肩膀,然后探着身子,几欲凑过去偷看温九儒的。
然而,还没凑到面前,就被站在温九儒旁边的李延时拎着领子丢了回来。
曹林揪着自己的领子不明所以:“你跟他一个阵营干什么,他一个不打咱们几个?”
李延时瞥他一眼,眼神像在看傻子。
“他这边马上同花。”李延时示意了一下温九儒手里的牌。
同花比双对大得多。
这句话一出来,怀央有些泄气。
除非下张公共牌翻出来能跟她两对其中的一对组成三条,也就是三张一样。
这样五张牌组成葫芦,比同花要再大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