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台球桌边,离秦砚的手机最近,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屏保。
大家伙也纷纷扭头看过来,于是秦砚手机屏幕上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女明星……就这样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少女一身轻软红绸,蒙着脸的面纱扬起半边,一双柔白的腿叠在漫漫黄沙之上。
是姜霓悄悄发给秦砚的那一张。
所有人目瞪口呆。
姜霓刚刚参演了《凉州引》,灵动娇艳的边塞少女成了最近基地卧聊的高频话题。不少小伙子连夜考古,从出圈扒到现在,对姜霓这个造型简直不要太熟悉。
有人戏称,咱湖城基地现在就是姜霓颜狗的聚集地!
更何况张海林还是姜霓的死忠粉,根本不会认错人。
张海林抬头,满脸震惊。
有小伙子直接大声道:“靠!队长,你也是姜霓的颜狗啊!”
秦砚:“……”
更有直接吹了声口哨,“我就说,没人能逃过姜老师的这张脸,说一句直男女神,不过分吧。”
“……”秦砚抿唇,眸光沉凝,淡定地按灭了手机。
有人继续起哄,“教官,你别不好意思,姜老师那么漂亮,当她的颜狗不丢人。”
秦砚:“……”
“就是就是,他们追星的不都有什么粉头,教官,你以后就是咱们湖城基地的狗头……不是,我……教官,我没骂你的意思……”
秦砚:“…………”
一众人还沉浸在原来他们教官也爱姜霓这一挂的,只张海林一脸痛惜地看着秦砚。
要不怎么说,现在的人是三观跟着五官走呢。想当初他们在影视基地那会儿,队长和姜老师针锋相对了多少回,大家伙私底下都说他俩不和。
现在倒好——
张海林又瞥了眼秦砚的手机,有人偷偷摸摸把人家姑娘的照片做了屏保,嘴上凶巴巴,暗地里还不是觉得人家漂亮。
这叫什么?
披皮颜狗!
张海林的思维一发散便不可收拾,他想到了秦砚的床单,想到了大龄单身男青年无法纾解的欲望,又想到了姜霓的照片……
当着这么多的人,张海林自觉得给秦砚留面子。
于是他摸出自己的手机,悄咪咪地给秦砚发信息。
【队长,你老实告诉我,你每天偷偷打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对着姜老师这张照片[大哭]】
看到消息的秦砚:“……”
秦砚想骂人。
*
入睡前,姜霓给秦砚打了个电话。
她只字不提陈昊的事,只笑眯眯地问秦砚,“秦队长今晚有没有想姜姜小姐呀?”
她最近沉迷于“姜姜小姐”和“秦队长”的角色扮演。
秦砚想起方才活动室发生的事,兀自勾了下唇,“想又怎么样,我现在在大家眼里,就是一个觊觎姜姜小姐美色的登徒子。”
“嗯?”
“被发现了。”秦砚倚在床头,“你昨晚要我换的屏保。”
姜霓:“……”
昨晚秦砚非要她再现一次当初在西北拍的另一组照片,当初拍摄的时候她虽然几乎光着两条腿,但安全裤却是实打实的穿了三条。
可落在秦砚手里,这个重现就直接变了味。
彼时姜霓羞耻心作祟,说什么也不肯,秦砚真的是坏得没边儿,连哄带骗,无所不用其极。
最后一道防线即将失守的时候,姜霓提了一个要求,想要“重现”也可以,但是得答应她一件事,就是把手机屏保换成那张照片。
现在——姜霓后悔了。
她存着最后一点侥幸心理问:“被几个人……发现了?”
“几十个。”
姜霓:“……”
姜霓嗷呜了声,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秦砚沉沉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你害羞什么,明明丢人的是我。”
也是哦。
姜霓又把被子拉下来,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秦砚同学,你刚才说什么?丢人?”
秦砚:“……”
“怎么,成为姜姜小姐的颜狗很丢人吗?”
秦砚喜欢她娇矜闹腾的模样,生动又明媚,便也顺着她的意思陪她闹。
“秦砚同学错了,请姜姜小姐惩罚。”
他的嗓音微沉,沾了愉悦。
姜霓轻哼了声,娇矜被放大。
“喜欢姜姜小姐这张脸的小可爱多了去了,才不要你这种没有诚意的颜狗。”
“那你想要什么?”
“嗯……”
姜霓不知道,没想好。
“舔狗?”
“什么狗?”
姜霓笑出声,“我瞎说的,秦队长还是好好做人吧。”
秦砚薄薄的笑声顺着听筒落进姜霓的耳中,便真的像是携了电流,在耳膜上激起酥麻。
“秦队长在你这儿,可一点都不想做人。”
姜霓:“……?”
“或者——”秦砚微顿,声线沉了一瞬,“你想……怎么舔?”
姜霓一怔,蒙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
最近的画面一帧帧地在脑子里过。
她清心寡欲了五年,怎么一遇上秦砚,思想就分分钟上高速。
秦砚听见窸窸窣窣的卷被子声,“怎么了?”
姜霓捂着脸,哼哼唧唧。
秦砚轻笑,“别哼哼,说话。”
姜霓倏尔一顿,把自己裹成个蚕宝宝。
“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秦砚:“……”
“姜霓。”
秦砚很认真地喊她的名字,低沉的声线,让姜霓也不得不跟着郑重起来,“嗯?”
“聊点别的。”秦砚顿了下,“我明天早上五点半还要训练,不想又一晚上不睡。”
“……”姜霓鼓了鼓脸颊,只觉耳尖发烫,“一晚上不睡啊……”
“秦队长你一晚上不睡,是做什么呀?”
“你说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做/爱做的事。
以及关于秦砚对舔狗的理解,张海林评价了两个字:龌龊(至极)!
第62章
三天之后, IAR湖城基地来了几位不速之客,是IAR总部的调查组成员。
姜霓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医院, 那晚她听到了陈家人在病房闹事, 这两天就一直想着帮周姨换一个条件更好一点的医院。
一来有助于老人家养病, 二来她也担心陈昊的那个赌鬼姐夫以后会迁怒周姨。
她今天过来,就是接周姨去另外一家医院的。
周姨没有儿女, 欣慰于她的一片孝心, 又不好意思她操劳,“这种事, 你告诉老头子一声就好, 干嘛还自己又往医院跑。”
“没事, 正好我这段时间在休假。您稍等一下,我去找医生拿片子。”
从放射科拿回片子, 姜霓刚刚出电梯, 就被陈老太太拦住了。
“姜小姐,我想了好几天,我——”老太太顿了顿,“我愿意跟IAR的领导们,把事情说清楚,昊子老实本分了二十几年,我不能让他犯这个错。”
姜霓还戴着口罩,身旁有人侧目。
她点点头,“好,您等我一下,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
从医院出来, 姜霓给张海林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起, 听筒里响起张海林乐呵呵的声音,“你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