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搓搓手抱着姜觅的胳膊哭唧唧，“要是我也能保送就好啦。”
左长宇扛着书哎了一声，回头看向姜觅一句话没说，但眼神代表了一切。
别问，问就是羡慕。
“我要努力一点，和你们一起留在本市。”薛沁雪握了握拳，这个寒假她不去旅游了。
学！她要使劲学！
女孩子都戴了手套，姜觅拍了拍她的手，温柔的侧眸笑：“好。”
走在她身侧的江弛白看着她被围巾遮了下半张脸的样子，放低了声音只有她能听见。
“听人说异地恋很辛苦。”
猝不及防的，听得姜觅茫然的抬了抬下巴。
江弛白笑，“我会考上B大的。”
留在本市，就不是异地恋了。
她听懂了。
寒风之下，女孩子的脸红红的，瞪他一眼躲开了他炙热的目光。
“…那你也要努力哦。”
姜觅轻声说着，温柔好听。
她也不想异地恋哦。
“哎呀，下雪了！”
林寒闻声看向薛沁雪，之前隐晦的视线终于变得光明正大。
他手里堆起来的卷子，有一半是他给她出的题。
“是啊，下雪了。”
“考完试之后…你还要我教你吗。”
两人并肩走着，薛沁雪听见了他的声音。
天际落下雪白的颜色，飘飘摇摇落在他们五个人的身边。
薛沁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愣了一下，忽略周而复始的心动，瞪圆了眼：“怎么不要！你难道不想教我了吗！”
林寒的脚步微顿，温声笑：“不敢，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接下来又是薛沁雪跳脱微恼的声音，几个人听着他们说话，姜觅和江弛白了然的对视一眼，只有左长宇抱着书一个人走在边上。
他越走越边，翻了个白眼。
合着就他最寡呗。
大雪飘着，他们呼着哈气说说笑笑的往校门口走，商量着搬完书喝奶茶还是去吃东西。
活力朝气，还有藏着的隐晦爱意。
######
期末考试结束。
一直崩着一口气的薛沁雪终于放松，嚷嚷着又想出去玩。
一问发现大家最近都有空，她就在群里发了个投票。
是上街逛一圈，还是一起出去农家乐玩。
林寒没投票。
他隔了好一会，才说要帮父母看店。
少了一个人莫名没有意思，虽然农家乐的投票多一点，但薛沁雪说，要不就上街逛逛算了。
姜觅没意见，她知道薛沁雪是想找个借口找林寒而已。
考完试休息了两天，没等他们出去逛，林寒突然在群里问他们有没有空。
明天市中心步行街有活动，他在那边弄了个摊位，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玩。
林寒发出消息的时候有点忐忑，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嫌他穷酸无聊。
没想到的是群里个个都激动的说要去。
林寒松了一口气，说清情况之后，还说了要是他们去会给他们分钱。
其他人肯定是立即推脱啊，他们家里条件都不错，哪能要他的钱。
林寒一个人没争过他们，打算明天赚了钱再直接塞给他们。
######
第二天。
天气更冷了。
姜觅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穿了很厚的靴子，围巾手套帽子是一个不落。
等到了那之后，看见同款薛沁雪，两个女孩子乐得不行。
“今天这么多人，我以为你会穿得很漂亮。”薛沁雪笑嘻嘻的，故意摘了手套想去冻她的脸。
姜觅躲了一下，嫌弃的笑：“我怕被冻死。”
虽然爱漂亮，但是今天真的太冷啦！
而且考虑到他们的摊子是卖手抓饼，她还特地挑了件很少穿的黑色羽绒服。
就是怕蹭脏狼狈。
好巧不巧，江弛白今天也穿的黑色羽绒服。
没戴围巾，看着很扛冻。
姜觅愣了愣，只有他们两穿的黑色。
看着很像…情侣装。
江弛白也是一个挑眉，不错，心有灵犀。
趁着她走神，薛沁雪嘿嘿一笑就想伸手冻她脸，还没碰到呢，就被跨步过来的江弛白给挡掉了。
他挡在姜觅面前，朝着薛沁雪扯了扯唇，悄声提醒：“林寒在教左长宇做手抓饼，你还不过去学一下？”
这么好的增进感情的机会，不去的话，他都觉得可惜喽。
薛沁雪一听，哪还有心思去闹姜觅啊，转身就挪到了林寒身边。
打发她走之后，他偏头就见姜觅看着他笑得开心。
“啧，笑什么啊。”
江弛白戳了戳她露出的半张脸，肌肤嫩嫩的，就是被风吹得很冷。
男生将她的帽子往下拉了一下，“呀！”
毛绒帽子遮住了布灵布灵的杏眼，她轻呼一声反手握着他的手腕不让他作坏。
“你干什么呀。”
软乎乎有点恼的声音。
他心虚的笑了笑，重新给她戴好。
“脸怎么这么冷。”
终于重新露出眼睛，姜觅皱了皱鼻子，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手更冷呢。”
说着摘下手套，拿纤细的指尖碰了碰他的手。
冰冷的。
他一怔，下意识将她想收回去的手握住，“暖手宝呢。”
江弛白双手握紧了她的手。
男生修长的手很暖，姜觅僵硬了一下忘了挣脱。
“…忘记拿了。”
“…嗯。”
江弛白淡淡垂着眼，真就专心给她暖起手来。
只是男生耳尖微微的红，但姜觅害羞的没敢看他，旁边三个人又在兴致勃勃的教学如何做手抓饼中，没有一个人看见他的反差。
他常年运动，身体倍棒，一会姜觅就感觉手暖和不少，指节都没这么僵硬了。
杏眸微抬，飞快的看了他紧着的脸一眼。
“我们不过去学一下吗？”
他们都在学，显得他们两个很无所事事的样子。
江弛白头也没转，“三个人会还不够？等会我帮打包你帮盯着收钱就行。”
“啊，那让左长宇和沁雪去揽客？”生怕他们听见，她放轻了声音悄悄的笑。
她纯心开玩笑，江弛白没忍住心一软，捏了捏掌心的手，“嗯，好主意。”
一本正经的附和她的话。
.
等到林寒将这两人教会之后，夜幕落下，人渐渐多了起来，周围摊子都出摊了，他们也跟着林寒有模有样的收拾好东西开始营业。
他们这个摊子都是年轻人，而且一个比一个好看，步行街也以年轻人为主，谁不看脸呢。
学霸型的温柔帅哥带着围裙给你做吃的，凶巴巴厌世脸的寸头校霸给你打包，古典端方小姐姐笑眯眯的告诉你，'在这里扫二维码哦'，还有两步之外举着手抓饼牌子的可爱甜妹和清秀小帅哥。
没过一会，步行街生意最好的就是他们摊位了。
一开始林寒还能忙过来，但随着人流量越来越大，旁边偷拍的人越来越多，他一边煎饼还要一边拒绝小姐姐加微信的请求。